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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土司跪在殿堂下面,低着脑袋,身体嗦嗦发抖,他虽然和忽必烈是老乡,并肩战斗过,那时忽必烈在蒙古尊号“薛禅汗”,1252年忽必烈即奉命征讨大理,巴拉就跟随在他的左右,由于功绩显著,忽必烈曾拍过他的肩膀称他为草原雄鹰,那时忽必烈没有这么高高在上,平易近人。如今当了皇上,身后的镂空雕龙金漆屏风,赋予他一种奇幻迷离的神话色彩,手中的权力,能让他获得一切。当然,严格的界限,使君与臣产生了距离的隔阂,皇帝的生命是天赋予的,要不怎么称他为龙呢。
大明殿里面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这声音威严沉厚,穿过大殿传到下面:“宣巴拉将军上殿面见圣上。”
巴拉土司内心一阵激动,巴拉将军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称呼了,自己管辖区的民众称他为尊敬的巴拉土司,只是圣上还记得他曾经是驰骋疆场的将军,受过伤,伤痕累累。巴拉土司的眼睛湿润了,他几步走上台阶,一路小跑来到殿堂跪下,付下身体,三呼万岁。
龙椅上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巴拉将军,对朕就不要讲这些礼节了,起来吧。”
巴拉土司回到:“臣不敢。”
“叫你起来你就起来,那来那么多的规矩,当年在战场上你出生入死,每打一次胜仗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今天是怎么了,不像你的性格哟。”
巴拉土司站起来,激动的含着眼泪说:“圣上还记得巴拉,我不甚荣幸。”
忽必烈走下龙椅,他的身材高大伟岸,他身穿龙袍,气度不凡,他来到巴拉土司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还是那么孔武有力,我们蒙古人从小习武,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汉人可以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粗鲁,就是我们这些粗鲁的人打败了文明的人,坐上了汉人的龙椅,成为他们的主宰。”
巴拉土司说:“圣上英明。”
“圣上并不英明,是手下的兄弟为我出生入死,,才有大元天下,其中也包括巴拉将军你呀,哈哈哈……”忽必烈大笑起来。
“巴拉将军,听说今天你来向朕献宝剑,比朕的宝刀如何呀?”忽必烈问道。
元军都知道忽必烈喜欢用刀,忽必烈的长柄刀最有名,是用最上等的镔铁打造的,柄长一尺五寸,可容双手把握,刀刃长且宽大厚重,上部呈平线形。在近身交战时,一刀砍去,可断敌首级或四肢,锋利无比。
巴拉土司回答说:“圣上,巴拉的宝剑虽不能和圣上的长柄刀相比,但也是剑中极品,臣带来了,请圣上过目。”说完他把宝剑双手呈上,旁边的兵丁紧张的围了上来,在大明殿持兵器见皇帝是有弑君之罪,要灭九族的。
忽必烈手一挥让他们退下说:“巴拉与我亲如兄弟,我相信他,”说着接过宝剑问道:“它叫什么剑?”
“圣上,我给它起名叫圣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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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惊为天人
“圣宏剑,好名字。”忽必烈拔出宝剑眼睛一亮,圣宏出鞘就显得与众不同,锋芒毕露,千万剑气渐渐凝于一剑,让忽必烈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剑所发出的气息令人恐怖,这是一种可以毁天灭地的气息,与宝剑发出的“铮铮”声音相呼应。
忽必烈突然低下头去,双手轻轻抚摸着剑体,手有些颤抖。
“把朕的长柄刀拿来。”忽必烈大喊一声。
马上有人递过来长柄大刀,忽必烈双手把刀拿在手中,对巴拉土司说:“巴拉将军,这是我最喜欢的宝刀,战场上杀人无数,它削铁如泥,从来没有受过丝毫的损坏,今天就和你献来的圣宏剑比试比试,看谁更加锋利。”
巴拉土司接过圣宏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大殿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一刀一剑,刀锋闪耀,杀气逼人,而剑如银盘,明亮耀眼,巴拉土司却举不起来,身体在微微发抖。
忽必烈大笑起来:“巴拉将军胆怯了,朕不怪你,现在你成了当地的土司,独霸一方,没有人敢与你相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少了一点气势,举不起宝剑了。谁来接过宝剑与朕的长柄刀一试?”
“我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魁梧的将军腾腾腾大步走上来接过宝剑掂了掂说:“是一把好剑,有资格与圣上的长柄刀一试。”
巴拉土司抬头一看,是蒙古国名将兀良合台的儿子阿木,曾辅佐伯颜总帅全军,进取杭州,忽必烈微微一笑说:“好,也只有我的名将阿木配与我一搏,来吧,举起你手里的剑,我们现在不是君臣,是对手,战场上的对手。”
阿木大吼一声冲上来,举剑就刺,忽必烈往边上一闪,手里的长柄刀呼啸着砍过来,阿木用圣宏剑一档,刀剑撞击的声音震惊大殿,刀气与剑气合二为一,突然冲上天空,四周的空气凝固了。
刀和剑猛然分开,冲天而起的气息瞬间消失,忽必烈仔细观察着宝剑,只见它毫发未损,在看看自己的长柄大刀,中间的刀刃上出现一道细长的口子,口子极小,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哈哈哈……”忽必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回头看着巴拉土司喊道:“巴拉将军,你给我送来一把好剑呀,我要重重赏赐你。”
回黑马河镇必须经过黑马河乡,忽必烈给予巴拉的赏赐是黄金千两,官赐青海府千户,比土司的职务高出许多,一路上巴拉土司喜笑颜开,当百夫长部日固德告诉他已经来到黑马河乡时,巴拉土司才想起了欧虚子。
没有欧虚子就没有他今天的飞黄腾达,圣宏剑已经被当今皇上当成贴身的配剑,形影不离,巴拉土司这一刻真的很感谢欧虚子,他要亲自去欧虚子的住处看一看,看看欧家还缺少什么,为自己的铸剑师做点什么,也算是对欧虚子的一种报答。
巴拉土司这时没有半点邪意,说是一片真心,倒不如说为了进一步拉拢这个剑祖之后,出点银子对他是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
可是他偏偏就看见了萧旋寒,欧虚子的妻子,惊为天人。
颜华慌慌张张迎出来,巴拉土司坐在轿子里面掀着窗帘看着跑出来的汉人,直到颜华来到跟前双手一抱说:“土司大人在上,不知道您亲临寒舍,有失远迎,小民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巴拉土司看着他有点奇怪,这个老头不是一般人物,说的话滴水不漏,听起来也很顺耳,就问道:“你是欧先生的什么人?”
“老乡,我们都是生死相依的老乡,没有虚子就没有我们这些人的今天。当然也要感谢土司大人的资助,让我们能够苟活下来。”
“嗯。”巴拉土司点点头:“欧先生也是我的好兄弟,帮了我很大的忙。今天路过此地前来拜访他的妻儿,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将义无反顾。”
颜华老先生一惊,土司想见欧虚子的妻子萧旋寒,这就难办了,谁都知道巴拉是一个**之徒,萧旋寒天姿国色,躲在屋子里轻易不出来,财主巴音的儿子想轻薄她被欧虚子教训,从此不敢在靠近这里一步。要是被巴拉看见了会怎么样呢,颜华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回答说:“感谢土司大人的盛情,不过欧夫人现在不在家,出去有事情了,我会转告她土司大人的这些话,改日登门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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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她就是萧旋寒
欧虚子的妻子没在家,巴拉土司并没有在意,本来就是一种姿态,表示自己对欧虚子所谓的兄弟情义,留下一部分银子交给颜华后他准备告辞了,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跑来财主巴音,后面是他的儿子巴忽苏,两人匆匆忙忙来到轿子前跪下高喊着:“欢迎巴拉千户前来巡视,小民巴音有礼了。”
巴拉土司一看笑起来,走出轿子掺起巴音说:“巴音兄弟,请起,请起。”
巴音讨好地说:“巴拉千户衣锦还乡,小的未能远迎,死罪死罪。”
巴拉土司大度的说:“我只是路过,想看看我的铸剑师欧先生的住处安排的怎么样,不料惊动了巴音兄弟,那是你的儿子吧。”
巴音连忙拽过巴忽苏说:“还不跪下请安。”
巴忽苏连忙又一次跪下说:“千户大人在上,请受小辈巴忽苏一拜。”
巴拉土司笑了一下说:“果然虎父无犬子,好好好。”
其实他心里很别扭,眼前这个公子哥长的跟猪一样,恶心,说:“起来,起来,心意我领了。”
巴忽苏站起来突然靠近巴拉土司小声说:“千户大人可否见到萧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