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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啊!大祸临头还不自知啊!”徐老太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将起,乱世之中人才尤为重要。汝今既然拒绝了董卓的征辟,那他自然留你不得,以免你为他人所用,将来与他为敌啊!”
“父亲,你是说……那董太守他会杀了孩儿?这不太可能吧!”徐晃彻底懵了,有些怀疑地问道。
“当然不可能,因为不是杀了你,而是杀了你们全家,须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个厚重雄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徐晃回头一看,只见院门被推开了,一个身高九尺的雄壮大汉一马当先,大步流星地跨过庭院走进屋内,径直坐在了一个位子上。昨日还照过面的董璜紧随其后,侍立在大汉的右侧。徐晃赶紧上前将徐老太爷护在身后。
“痴儿退下吧,他要杀我你是挡不住的。”徐老太爷临危不惊,面若旁人地对徐晃吩咐。待徐晃退立一侧,这才站起来对董卓行了一礼,道:“董太守大驾光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还请太守上座。”说完就欲让出自己方才所坐的位子。
“哈哈!所谓强宾不压主,徐先生还是坐在那吧,卓坐这就可以了。”那大汉也就是董卓大笑道。
待徐老太爷坐定之后,董卓这才对徐老太爷抱拳行了一礼,真挚地说道:“董卓不请自来,还望先生海涵。方才听见先生指点令郎之语,方知先生乃大才也,不知先生可愿携令郎出仕,辅佐在下共建大业,先生父子也可名留青史,不失为一段佳话。”
徐老太爷苦笑道:“在下可以说不愿意么?”
“如果是某家听到先生指点令郎的话之前,倒是也可以。”董卓身子往前一倾,面上的笑意收起表情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现在吗,以先生之大才,应该明白的。”
徐老太爷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徐晃来到董卓近前,拜倒叩首,道:“臣徐江徐百川携子徐晃拜见主公。”
董卓连忙起身上前,将父子二人扶起,仰天大笑道:“吾得百川与公明父子相助,大事定成矣。”
当下拜徐江为河东郡功曹,执掌河东郡官吏功绩考核。拜徐晃为别部司马,统领麾下第四部青山营三千刀盾兵。
又让亲兵将连夜让李铁打造的八卦宣化开山大斧抬来,赠与徐晃。
徐晃接过大斧,爱不趁手,当下跃入院中舞练起来。只见这柄七十二斤重的宣化开山大斧在徐晃手中舞得虎虎生风,斧钺所过之处,草木皆断。徐晃一跃而起,一招力劈华山,大斧若陨石坠落般仿佛能将大地撕裂,只听声巨响,院中一只数百斤的石锁炸裂开来。
董卓当场鼓手叫好,“公明好武艺!这柄八卦宣化开山大斧重有七十二斤,不想在公明手中竟轻如鸿毛般。如此身手,当不在玄霸之下也!”
徐晃当即提着斧子回到大堂,冲董卓拜谢道:“多谢主公厚赠!卑职正好缺一柄趁手的兵器,此斧不轻不重,斧刃之锋,削铁如泥。卑职使起来非常趁手。”
董卓扶起他说道:“公明武艺如此高尚,某家可高枕无忧矣!”
又对徐江言道:“前日天子赐予某家西凉大宛良马十匹,某家麾下文武八人分之。昨日遣董璜将一匹赠与公明,如今只余一匹,却正好赠与百川,此真乃天意也!”
徐江闻言,忙道:“多谢主公厚爱,在下不胜感激。”
………………………………
第十八章 烽烟再起
汉灵帝中平二年元月十六,上元节刚过。
神都洛阳,长乐宫德阳殿,钟鼓齐鸣。
三公九卿、文武百官在大殿门口摘下佩剑,脱掉鞋履,鱼贯而入进到大殿,例行跪拜大礼,山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文武大臣分列两班,找各自的席位坐定。
御阶之上,侍立御榻右侧的中常侍张让上前两步,尖细的声音喊道:
“陛下有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张让话音一落,大殿上的大将军何进跟司空袁逢、司徒袁隗暗中使了一下眼色,袁隗马上站起来躬身趋步来到丹墀之上,手执笏板跪下奏道:
“启禀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御阶之上,斜仰在御榻上的汉灵帝眉头一蹙,这帮大臣还真是没有眼力,无精打采地说道:“奏~吧~”
司徒袁隗自然看得出天子面上的不悦,当下俯首顿地,哭声奏道:
“并非是老臣欲要搅扰陛下安宁,实乃兹事体大,事关我大汉四百年江山之气数,臣不敢不奏~”
汉灵帝心不在焉地听着,暗中绯腹,这些个士人就会大惊小怪,弄这么多虚的作甚?一天天的就会搅扰劳烦于朕,真不知道养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还不如宫内的宦官呢,哪像阿父阿母这般体贴入微。
御阶下,跪在丹墀上的袁逢此时涕泗横流。“去岁冬月凉州北地、安定、金城、陇西四郡羌人举事叛乱。后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公然叛变,杀害护羌校尉冷征,与叛乱羌人合兵一处。挟持金城名士凉州督军从事边允,凉州从事韩约以为匪首(边允韩约,即边章韩遂本名,后为汉朝通缉改名边章韩遂。为了方便读者阅读,下文就用边章韩遂了),携其数万之众攻破金城郡,斩杀金城太守陈懿,围凉州刺史左昌于冀县,距三辅之地仅数尺之遥,西都长安危在旦夕啊~陛下!”
汉灵帝大惊失色,猛地从御榻上跳起。
“你…你是说凉州…凉州又有人…造…造反了?”不待丹墀上的袁隗回答,便如得了失心疯般地在御阶之上徘徊,口中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是在问谁。
天子此等反应,让一众大臣无可奈何。跪坐于武官之列的司隶校尉袁绍见此甚为恼怒,暗中寻思,他日掌权,定当废此昏君。
这时,旁边的张让稳住了天子,扶着灵帝重新坐在御榻上。灵帝紧紧扯住张让的衣袖不放,颤声道:“让父可有应对之策?”
张让欠身奏道:“陛下不必忧虑,此乃小事耳!想去岁黄巾贼寇聚众数百万,有席卷八州之势,其结果如何?不也照样被我大汉官军横扫一空,张角兄弟三贼授首,群贼遭戮殆尽么。今之凉州贼众,将不过边章、韩遂、北宫伯玉、李文侯四人,兵不过西凉羌胡蛮贼万余人而已。二者相比,乃天差地壤之别,不足为惧。陛下可遣上将一员,二三人为之副,起三万之兵,可一战灭贼而定凉州。到其时,天下谁人可敢拂逆于陛下邪?”
张让的话如数九寒冬之高阳,洒在汉灵帝冰冷孤寂的身体和心灵上,让其浑身温暖如春。缓过心神来的汉灵帝再次拉着张让的手道:“让父不愧为国之栋梁,朕有让父,胜过满朝文武。”其款款深情,溢于言表。
灵帝的话却如一根根尖尖锥子深深地刺入满朝文武百官心中。心在滴血,痛彻心扉。我等众人为了你的江山呕心沥血,夙兴夜寐。结果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身缺体残的阉货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劳。纵是一心忠于汉室的王允、马日磾、杨彪等人也是满腹怨言,心都凉透了,如被浇了一桶冰水般,冻成冰块。
张让见此甚为得意,尔等满朝士族饱读圣贤之书,却不及爷们通文晓武,得陛下信赖。
满殿大臣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张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生食其肉,渴饮其血。
大将军何进当即出列,执笏板站在丹墀上,欠身奏道:
“禀陛下,凉州贼寇虽不足为虑。然终究还是需要朝廷发兵剿灭。臣以为,当即刻出兵十万,讨伐叛逆。”
天子一听,不以为意道:“既如此,大将军派人前往西凉剿讨贼寇吧。”
何进正欲再言,却见太尉张温出班跪伏丹墀上,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方才大将军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冬日不言兵事,更何况刚过年关,不宜劳师远征。老臣以为,此时当命人守住萧关、陈仓等关隘。待开春河水解冻,冰雪消融之后,方可派大军远征,扫平凉州贼寇。”
天子听后,觉得张温说的也有道理,一时间难以决断。便问张让,“让父以为此事该当如何?”经历刚才的一幕,天子现在对张让更加宠信了。
张让挑衅地看了一眼何进,转身对天子微笑道:“禀陛下,以奴婢之拙见,如今乃深冬之时,又值年关。此时出兵,太显匆忙。宜当开春,大军进发,方显天朝上国之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