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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梅原本也是八大胡同的一名头牌,年老色衰后在蔡家胡同开了这家迎春院,虽然赶不上八大胡同里的大院子,在蔡家胡同也算是数得着的。
“陈爷,您可好久没来了,香奴刚才还念叨您呢。”
“哎吆宋爷,您这是在那喝了这么多啊,快进去让小桃给您弄杯醒醒酒。”
“张爷,您可想死奴了……”
一枝梅久经风月,迎来送往煞是周到,这迎春院能在蔡家胡同站稳脚跟,多亏了一枝梅的这张巧嘴。
张立人就在一枝梅熟稔热情的招呼声中来到迎春院。
“嘿嘿,梅夫人,香香等着我没?”张立人是迎春院的常客,刚看到一枝梅,就熟练的打招呼,同时抬起胳膊想在一枝梅高耸的胸脯上捞一把。
“哎呀张爷,香香正等着您呢。”一枝梅顺手抓住张立人的胳膊,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让张立人动手动脚的同时,也在张立人胳膊上不多不少的蹭几下。
像张立人这样的花丛老手,想不让他揩油是不可能的,多少给点甜头,更能增添诱惑。
来日方长嘛……
张立人恶形恶状的甩了几下胳膊肘,用力蹭了几下一枝梅,这才在一枝梅的娇嗔声中步入门内。
一枝梅看着张立人的背影,眼角闪过一丝嘲讽,转而又开始熟练而有热情的打招呼。
尼斯格巴日和张有德进城的时候天将擦黑,再过一会就到了闭城落锁的时间。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尼斯格巴日身上带的有那尔苏给的腰牌,哪怕是办完事出来的时候城门关了,尼斯格巴日也能叫开。
尼斯格巴日和张有德来到迎春院的时候,张立人已经进去了好一阵子。
一枝梅看到尼斯格巴日他们过来,虽然有点迟疑,还是及时迎了上来:“几位爷看着面生,是来喝酒还是来找人?”
窑子里面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既有寻花问柳的,也有寻仇闹事的,更有悍妇来寻夫的,这都不稀罕。一枝梅看着尼斯格巴日他们,却是摸不清路数。
尼斯格巴日一行一共六人,分乘两辆马车,除了尼斯格巴日和四名护卫,还有额头上贴着膏药,受伤缠着绷带,衣衫整齐的张有德。
“我们和庆王府的张爷约好的,他在那个屋?”尼斯格巴日随手扔过去一锭十两左右的银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找个人带我们过去就行,顺便给我这些兄弟找几个身强体壮点的姑娘,你这样的怕是受不住……”
“这位爷您就瞧好吧……”银子就是最好的敲门砖,一枝梅就像是遇见了失散多年的情郎一样凑上来,紧紧的抱住尼斯格巴日的胳膊,主动拿胸器往尼斯格巴日胳膊上蹭。
****爱金妞爱俏,这话一点也没错。
(未完待续。)
………………………………
第257章 人生如戏
兰花厅,是迎春院最好的房间之一。
张立人就在这里。
侍女引着尼斯格巴日和张有德来到兰花厅前,轻轻打开房门,站在门侧福了一福。
“我喝酒的时候不喜欢吵闹,你待会告诉老鸨,不准任何人过来骚扰,我要和张爷谈点事情。”尼斯格巴日转头吩咐,随手又是一锭银子扔过去。
“大爷放心,奴这就去找梅姐,定不让旁人扰了大爷的清静。”侍女大喜,捧着银子也不见什么动作,银子就不见了踪影,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兰花厅是套间,张立人抱着那名叫香香的姑娘在里间饮酒作乐,外间有一名歌妓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不知名的曲子,一名年老色衰的艺伎负责伴奏。
看到张有德进来,张立人半醉半醒的招手:“吆,回来了?有什么消息没?”
张有德为难,看着香香一言不发。
“直接说,怕个什么?”张立人大包大揽。
“张爷……”张有德为难,对香香打了个眼色。
“爷,你们先说话,奴去换件衣服就来。”香香很擅长察言观色,立即主动要求回避。
“好,去吧去吧,换那件翠绿色的肚兜,我就喜欢那个鸳鸯戏水……”张立人在香香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这才用色・迷迷的眼神目送香香离开。
“说吧。”眼看香香出门,张立人面色转冷,自顾自倒杯酒陶醉,也不说让张有德坐。
“张爷,有几位爷想见你。”张有德嘿嘿惨笑,说不出的凄凉和悲哀。
“什么人?”张立人好奇,醉眼惺忪的抬头问。
“张爷好雅兴啊。”随着粗犷的声音,尼斯格巴日从门外进来。
“你,你是什么人?”张立人色变。
尼斯格巴日这种形象吧,其实不适合出现在窑子里。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坑坑洼洼的,还有一条狰狞的刀疤,怎么看怎么渗人那种。他这种形象比较适合去捉鬼。简直和钟馗差不多。
张立人是王府的管家,迎来送往的不说都是达官贵人,起码也都能看得过去,尼斯格巴日这种面貌的,几乎是第一次见。因此张立人一见尼斯格巴日。瞬间就就行了大半,一半是惊的,一半是吓的。
“别管我什么人,想活你就老实点,想死你就大声喊。”尼斯格巴日撩起衣襟,掏出军用左轮手枪放在桌上,就在张立人对面坐下,随手拎起酒壶给自己满上。
就在尼斯格巴日进来之后,两名护卫也走进来,一人站在唯一的窗前。一人站在张立人身侧。
“几,几位好汉,不知找张某有何贵干?”张立人心中惊恐。
“知道哥几个是干嘛的吗?”尼斯格巴日干掉杯中酒,双手按在桌上,俯视张立人。
“听口音,几位爷们是草原上过来的。”张立人也算是见多识广,能听出尼斯格巴日的口音。
“没错,你家那个小舅子,欠了我家小王爷的钱,不仅不还钱。现在还找不到人,你说怎么办?”尼斯格巴日恶形恶状,把讨债打手的模样扮演了个十足。
关于张立人的小舅子,这是张有德供认的情况。小舅子嘛。吃喝嫖赌都是正常的,也经常去赌场耍钱欠债,这都是常事,张立人对他这个小舅子已经头疼至极,整个庆王府差多都知道。
“这,这个畜生。爷几个请放心,我今晚回去就打断他的腿,然后送回原籍,欠贵主的银子两倍奉还,请爷几个放心,您几位既然找到有德这小子,相比也知道咱是庆王府的人,断断不会赖了贵主的账。”张立人话说的敞亮。
打断腿送走,这或许是庆王府的独门绝技,是个人都会用。
“行,不过你要先跟着爷几个找到你小舅子,咱们确定一下金额。”尼斯格巴日满口答应。
尼斯格巴日打的是那尔苏的旗号,张立人后面的靠山是庆王爷,反正都是王爷,谁也不怕谁,两边一般大,要是不答应,反而显得心虚。
“几位爷,我那个不争气的小舅子住在城外,您看现在城门已经落了锁,咱明天去找可好?明天造成九点,我在安定门那边等着爷几个,当时就把银子给诸位带上,爷几个看这样可好?”张立人不准备赖账,也是真打算把他那不争气的小舅子腿给打断。
“落锁不怕,咱有腰牌,什么时候想出去,什么时候就得给咱开。”尼斯格巴日掏出腰牌在张立人眼前给晃了晃。
张立人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出这是慈宁宫侍卫的腰牌,于是深信不疑,跟着尼斯格巴日往外走。
“呀,张爷,您不留宿了?”香香被侍卫挡在门前,想喊不敢,离开更不敢,正急的团团转,抬眼就看到张立人出来,顿时大喜过望。
“爷出去办点事,等着爷回来。”张立人随口调笑。
出门上马车,张立人才感觉出不对来:“几位爷,咱们不是去找我那小舅子?”
张立人已经感觉到马车动了起来,心里隐隐感觉有点不妥,他还没说他那个小舅子在哪呢。
“嘿嘿……”回答张立人的是一声冷笑,然后意识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晚十点,两辆马车进了四通客栈,马车上已经没有了张立人的影子。
“军门,载振躲在承德桃花庵,哪里是庆王爷的别院,身边大概有四五十名侍卫。”正厅,尼斯格巴日向石云开汇报。
“哼哼,好,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出发,咱们去看看小王爷的腿好了没。”石云开面色阴沉。
爱新觉罗・载振最近心情不好,他刚从德国回来,腿上的伤已经好了,但是心里的阴影面积却在不断扩大。
载振是一个标准的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