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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查了……”石云开本不欲生事,想了想又追加一句:“查查也好,查出来是谁不要动他,走的时候把他留下也就是了。”
兵工厂里的成员,有很多人是镇武左军的伤残战士,他们之中,肯定有跟石日升、石昌茂他们相熟的,或许只是无意间透露的。石云开不想撕破脸皮,这件事错就错在从一开始没有严抓保密工作,以至于才弄成今日这个局面。
“行。”刘义守应了声,然后坐下盘算心事。
刘义守对于兵工厂的掌控极其严格,不仅严格控制兵工厂成员和外界的交流,而且还有密营暗中活动,帮助刘义守掌控兵工厂,如果真是内部泄密,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刘义守查起来并不困难。
“咱们的机器怎么办?还送到金州吗?”盛星怀想起正在海上飘着的机器一脸愁容,他原本已经规划好了厂址,并且选择好了运输路线,都已经安排了人手负责,只待机器到岸,就会开始转运,没想到这么一来,盛星怀前面所做的工作全部都白干了。
“为什么不送?不过以你的名义送,就连工厂的运营,也由你来管理,或许这样还能方便不少。”对于尚未开工的工厂,石云开早想挂在盛星怀名下。
盛宣怀投资实业,这在大清国是人尽皆知的事,就连朝廷都加以鼓励,估计没几个人敢说三道四。如果把工厂挂在盛宣怀的弟弟盛星怀名下,以盛家的威势,就算是依克唐阿就任盛京将军,也不一定敢阻挠工厂的运营。
“呵呵,那行,只要你不怕我给你弄黄了就行。”对于这样的事,盛星怀当然不会拒绝。如果石云开把他的工厂都挂在盛星怀名下,没准过上几十年,“中国实业之父”这个名头,还不一定落到谁头上呢。
“今天这些人,估计有人不会跟咱们一块走。”刘义守坐那盘算了半天,幽幽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咱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纯洁一下队伍,把那些个有二心的、不上进的、当了官就浮夸堕落了的都清理出去,等以后到了平壤大伙也好齐心合力。”石云开早就预料到了有人会有二心,因此并不意外。
很多人都有这个毛病,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不仅是中国人,全世界很多人都有这毛病,可以算是人类的劣根性。
“真要想纯洁队伍不用这么麻烦,我这里资料多的是。”看来刘义守的密营已经突破了兵工厂,开始向各行各业渗透。
“都有些什么资料,说来听听?”石云开还没说话,盛星怀表示很有兴趣。
“比如某人上个月在南门里买了个院子,里面住着一位小娘子、两个小丫头、两个老妈子。那个院子对面有一家卖文房四宝的清砚斋,掌柜叫赵瑞……”刘义守张口就来,石云开对刘义守提到的“赵瑞”颇为耳熟,好像是某人的亲随。
“住口!那个让你盯着我的?你吃饱了撑的?”盛星怀气得面色涨红,还不敢大声嚷嚷怕被汪氏听见,一时间有些失态。
“我盯着所有人,又不单是你一个。”刘义守撇撇嘴,不再废话。
盛星怀起身想破口大骂,咬了几次牙没敢开口,天知道这个整天半死不活的家伙手里还有多少料,盛星怀不敢冒险。
“你现在手底下有多少人?”对于刘义守的能力,石云开颇为好奇。
“很多,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金州地区所有的大街小巷,都有我的人,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都躲在哪。”刘义守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最终放弃了努力。
刘义守的手下,多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这些人用来站岗放哨无疑是最好的,因为根本就没人注意他们。这些残疾人随便往哪个街角裹块破布,拎个破碗就能蹲一下午,他们的耐性无人可及,他们工作时的专注程度令人汗颜。
“靠,你那么牛逼,怎么还给搞的兵工厂漏了消息?”盛星怀和刘义守已经势成水火,一丁点的机会也要死磕。
“这是我的错,我回去会接受教训的。”刘义守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令盛星怀不寒而栗。
“你也别把自己整的跟大内密探似的,咱们这儿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养个外室什么的,这种事就别盯着了。”对于现在越来越黑化的刘义守,石云开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控制刘义守黑化的速度。
“行。”刘义守应了声,靠在椅背上不再多说。
“回去统计下,看看有多少人愿意跟着咱们走,不愿走的也别强求,要说明那边的情况,别遮遮掩掩的,也不要强迫,尽量留下能供兵工厂运行的人员。”石云开还是不放心,又嘱咐刘义守几句。
刘义守的人刚有了个能挡风遮雨的地方,肯定会有人不愿意舍弃现在的一切,然后到平壤白手起家。对于这些人,石云开并不强求,好合好散,能一块共事过一段日子也是缘分。
“尽可能多的准备棉衣被褥,多准备粮食蔬菜,咱们要是到了平壤,这个冬天不好过,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石云开多提点几句,已经准备好了面对平壤的西北风。
“报,京城步军衙门电令,拔镇武左军石云开为驻平壤提督,命石云开率所部,即刻拔营前往平壤一线驻守,限正月十五之前进驻平壤,不得有误。”门外传来石文俊的报告声,声音铿锵有力。
平壤提督,这是新设的官位,也算是意外之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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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决然
金州府城的后宅里,石云开一项一项的交代,免得有所遗漏。
“我明天一早就走,免得下边有人不敢面对我口是心非,对于不想去平壤的兄弟,不要强求,也不要责怪他们,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你们俩回去收拾下东西,尽快上路……”石云开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用太着急,过完年再走也行,正月十五以前到就可以。”
“……”盛星怀和刘义守看着石云开没有说话。
“这事,明天再通报旅顺吧。”石云开想了想,不想今天晚上通报旅顺,免得又会节外生枝。
这一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也不知道有多少交易拜访在黑夜中发生。
石耀川作为镇武左军的统帅,对于金州军区的控制力出乎石云开预料。当晚,已经入睡了的石云开妍儿唤起,说是大爷石日升和二爷石昌茂来访。
石云开知道,这是有人再次通风报信,这次不用查,石日升和石昌茂来的这么快,肯定是有人昨天晚上往旅顺那边发了电报,找盛星怀问一下就知道是谁。
“大哥,二哥深夜到此,一路辛苦。”石云开没让石日升和石昌茂等太久,随便穿了件衣服,裹了个皮袄就来到主厅。
“你是准备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这么前往平壤吗?”石日升满身都是雪花,衣服被风雪打湿了大半,他也不坐,就这么立在厅前沉声喝问。
“没有,我准备明天再发电报过去,走前还是要到旅顺拜见下爹娘的。”石云开是准备拜见,不过只准备拜见柳氏,石耀川就算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石日升面色冷峻,拎着皮鞭的手呈铁青色,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握的太用力。
良心?石云开一瞬间火气直冲头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做事是得凭良心。”
“放肆!”石日升一声怒喝,抬起马鞭就抽。
“大哥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石昌茂上前一把抱住石日升,不让石日升抽下去。
“二哥你放开大哥,他要是想抽,就让他抽,今天这顿鞭子抽完了,恐怕以后再想抽,还要劳烦大哥跑趟平壤。”石云开面色漠然,声音冷似冰,寒如风。
从石云开来到这个世界上,石日升和石昌茂是石云开最亲近的人。如果换成是别人谋算石云开,石云开未必会有如此难过,正因为石耀川、石日升、石昌茂和石云开的关系,才让石云开心痛莫名。这种感觉石云开从没有感受过,被至亲谋算、背叛的感觉,简直令人心丧若死,痛如刀割,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活活撕成两半一般。
“你!”石昌茂听石云开说完,一时愕然,居然没有拉住石日升,让石日升挣脱出去。
“我打死你个不忠不孝的东西!”石日升怒骂出声,一鞭抽在石云开额头。
或许是一路疾奔的缘故,马鞭上结了冰,硬的如石头一样,抽在石云开的额头上,顿时皮开肉绽,一缕鲜血汩汩流出。
“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