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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深:“施主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法洪可是替你挨打受伤的!那么多人都有目共睹呢!”
白吉青:“嗯这……,算了算了,看在他挨打的份上,就算我白给他花了买身钱,他爱上哪儿上哪儿吧,便宜了他!……”
(转景切回):
11…28 、伽蓝殿 (内,日)
智能:“岂有此理!” 声音不高,却有一种威严。
慧深:“是啊,弟子正想再进劝言,谁知一仆人来报,说是从秦淮河上请来的歌妓已到,那白吉青就忙着听曲儿去了。……可怜那法洪,唉,挺机灵,挺讨人喜欢的小厮……”
躲在外面的法洪从门外抢步进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法洪:“长老!方丈!――”
智能和慧深都回过头来。
法洪:“长老,方丈,收法洪为沙门弟子吧!……”
智能:“法洪……”
法洪:“法洪自小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多少年来小心谨慎地伺候了几位少郎主,尤其是这个白吉清,我替他受罪挨打不知多少回,这次都差点丢了性命,还,还……” 法洪伤心地痛哭起来。
智能:“你先起来再说。” 法洪依然跪着。
法洪:“长老,方丈,法洪前前后后都想过了,就算回到白府,也没好日子过,法洪愿在瓦棺寺剃度出家。方丈啊,你发发慈悲,收下我这个孤苦之人吧……”
智能:“你起来,你先起来再说。”
法洪:“我这条命是瓦棺寺僧人所救,那就让我在瓦棺寺出家献身佛门吧!你若不答应,法洪就一直跪着不起来……” 他连连磕了几个头。
智能没有说话,满面泪痕的法洪又转向了慧深。
法洪:“恩人,恩人哪,你救人救到底,再帮我说说情吧,啊?恩人!……”
法洪声泪俱下,不住地磕头,慧深赶忙把他扶住。
慧深:“方丈……” 目光恳求。
智能:“阿弥陀佛,出家之事需慎重考虑,不可只凭一时之念。”
法洪:“方丈啊,法洪在瓦棺寺养伤一个多月,早已经前前后后地想过了。我那少郎主白吉青若能有一点儿人性,知一点儿好歹,念及我替他受罪之情,早该派人来寺中探视一、二,也用不着恩人三次上门求见了,你说是吧?”
智能:“阿弥陀佛!”
法洪:“你们不知,我可是知道的啊,那白吉青,心地歹毒着哪!我若回去,肯定是生不如死!……方丈啊,你菩萨心肠,救我脱离世俗苦海吧!方丈啊……”
法洪说着,再次连连磕头……
智能:“佛门戒规甚严,寺中的清苦和戒律并非常人都能克守,你还是再慎重考虑为好。”
法洪:“法洪可指天发誓,愿意严守佛门戒律,刻苦修行,只求方丈收下我,收下我吧!……” 法洪不停地磕头,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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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集 之六
11…28 、伽蓝殿 (内,日)
……
法洪:“法洪可指天发誓,愿意严守佛门戒律,刻苦修行,只求方丈收下我,收下我吧!……” 法洪不停地磕头,哀哭。
慧深望着智能……,智能慢慢垂目点头……
智能:“……好吧,明日为你剃度、摩顶受戒,法号,就仍用‘法洪’二字。”
11…29 、瓦棺寺 (外,日)
两个年轻僧人捧着托盘,朝伽蓝殿走去……
11…30、 瓦棺寺伽蓝殿 (内,日)
两个年轻僧人手捧托盘站在一旁,智能从托盘中拿起剃刀……
跪着的法洪(背影)……
镜头从法洪的脚渐渐上移至头……
已经剃度的法洪双手合十……,法洪缓缓点头垂目……
慧深露出一种欣慰的微笑……(转景)
11…31、 观象台 (外,夜)
(接前镜头)慧深脸上露着欣慰的笑……
何承天:“呵呵呵呵……,为师也听人议论过此事了……”
何承天指着慧深在笑。
何承天:“那天我听人说起八月十五在得月楼,一小厮被打昏死过去后,瓦棺寺有一个青年和尚如何不理会戴法兴的淫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了那小厮……,我立即就猜到,救那小厮的肯定是你慧深!哈哈哈哈……”
慧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慧深:“那法洪挺机灵的,很是招人喜欢。哦,他很勤快,也肯吃苦,寺中的师兄弟们都觉得他人缘不错。”
何承天:“他一来就人缘不错,呵呵,这些小厮都练就出了一套察言观色、投人所好、讨人喜欢的本事啊,否则,就可能要丢掉吃饭家伙的。”
何承天笑着指指脑袋,慧深也笑。
慧深:“他对我……呵呵,他跟我处得就像亲兄弟一样,我们无话不谈。”
何承天:“是啊,你救了他的性命,他自然要感恩于你、讨你喜欢罗!呵呵呵呵……”
慧深:“呵呵,是。” 他竟有点腼腆。
何承天:“不过慧深啊,俗话说,知己难觅,与人交往需加小心,不能只看一时一事,更不能轻易地把什么话都掏心掏底地掏给别人哪!”
何承天慈蔼地望着慧深,慧深点点头,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慧深:“那法洪……挺可怜的,他受过很多苦,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何承天:“呵呵呵呵……,我也没说他不好,为师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世界上啊,人心叵测!你自幼在寺中长大,很少接触外人,还没体会到世道人心之险恶呢。”
慧深:“是,老师教导的是!”
何承天:“慧深啊,有时候,观察人心比观察天象还难哪!人之善恶,往往有天壤之别啊!”
慧深:“哦!……”
何承天:“当然,为师也希望法洪能成为你的好师弟、好朋友哇!” 何承天说着,忽然有点伤感起来。
何承天:“……唉,为师老矣!……,往后,为师不能常来观象台了……”
慧深:“恩师!……”
慧深望着老师,感到老师今天似乎有点异样。
慧深:“恩师……,恩师,你回城里的一个多月,都还好吧?恩师的《元嘉历》什么时候能颁行?”
何承天却似乎只顾自己自言自语:“正好是……第二十年啦,二十年来,这露台成了我们俩人的天地……多好的岁月,令人难忘啊!”
慧深:“是啊恩师,学生自幼命运悲惨,但能得恩师这样的良师,还有慧基方丈那样的高僧为师傅,也是学生前世所修的福份了。”
何承天:“唉,为师……,没用喽!……” 何承天轻轻自语着,眼睛望向远处……
慧深:“恩师怎说此话?恩师这二十年的栽培之恩,慧深无以回报,唯愿像恩师和师父那样地钻研学问,像师父和恩师那样做人……” 慧深似乎也有了几分伤感。
11…32 、瓦棺寺 (外,夜)
夜晚的瓦棺寺宁静、肃穆……
天上挂着大半轮明月,时而飘过几多白云……
11…33 、观象台 (外,夜)
慧深与何承天仰头望着明月……
何承天回过神,反倒又轻松起来。
何承天:“噢,呵呵呵呵,好好,不说了,不说那些了。你看,你如今是个多么英武的青年僧人啊,文武全才,看着你,我心里就高兴,高兴!哎,你第一次上这露台来给我送宵夜点心,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呐!”
慧深笑道:“我也记得很清楚,那年我才八岁。”
何承天:“对对对,哎呀,你那时候那么一点儿小,真是可爱极了……唷,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
慧深:“要紧的事儿?”
何承天:“为师最近认识了一个少年娃,一位神童少年!”
慧深:“神童少年?”
何承天:“对,一位十一、二岁的神童少年,他的名字叫祖冲之。”
慧深:“祖冲之?”
何承天:“是啊,祖冲之,就是大匠卿祖昌大人的孙儿。”
慧深:“哦,祖昌大人我知道,他是恩师的好友。恩师这回与祖昌大人还有巢尚之大人,畅畅快快地聚过了吧?”
何承天:“聚过了,聚过了!老友相聚,好畅快,好畅快也!哈哈哈哈……”
慧深:“呵呵呵呵,恩师,那祖昌大人绘图并监造的得月楼,气势壮观极了,简直是建康一绝。只可惜,造这么好的楼来斗富,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