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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深站起了身,自语着:“智清师兄五年前就到荆州江陵紫荆寺任堂主了;智明师兄更是仁厚,智能方丈圆寂后,瓦棺寺安照法传推选新方丈时,本可以推选他,但他却硬是推让给了我。……哦!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法洪!法洪?……”
想到法洪,慧深的眼前一下子交替出现了有关法洪的好多个画面: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法洪……
被救回瓦棺寺后,诉说着自己身世的可怜的法洪……
对慧深满脸感恩的法洪……
见人面带三分笑的法洪……
向智能方丈哭求着要出家的法洪……
勤快听话的法洪……
又出现了当年的那个夜晚,法洪偷鸡吃的情景……(化出):
24…9 、慧深与法洪的僧房 (内,夜)
做完夜课以后,慧深正在僧房内挑灯夜读……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法洪。
慧深:“法洪,回来啦。今天做晚课没看到你嘛,上哪儿去了?”
法洪:“嘘!” 轻轻把门关好,上了门闩。双手背在上身后,笑嘻嘻地一步一步走过来。
法洪:“嘻嘻,师兄,你猜我带来了什么?”
慧深:“什么?”
法洪:“把眼睛闭上。”
老实的慧深闭上了眼睛,(近)他的头顶上又多了三个香痕印,那九个香痕印清晰整齐地排着……,忽然,慧深闻到了一种味道,他猛地睁开眼,却大吃一惊!
眼前竟然是只烤熟的鸡!
慧深吓得脸都变了色,他急忙站起,连连后退了几步:“你你……,这……” 声音也有点变调。
法洪慌忙止住他:“嗨嗨,嘘!――” 又笑嘻嘻地说,“看把你吓的!”
随后,法洪又收住笑容。
法洪:“师兄,我一进佛门,就碰上了佛门整顿戒律,真倒霉!尤其是推行的什么戒酒、戒荤,这些年来,整天不给沾荤腥,真难受啊!师兄,不沾荤腥,你就真的一点儿不难受?”
慧深睁大眼望着他:“难受?佛门一向都是有戒律的,只不过前些年又作了些明细规定而已。”
法洪撇着嘴:“算了吧,以前对戒酒戒荤腥什么的,就没那么严,不是么?”
慧深:“你……”
法洪:“都怪那个法显大师,大老远的,大老远的跑到天竺去取了那么多的经回来也就罢了,跟那个佛陀拔陀罗一起把取来的经文翻译成了汉文也就是了,还非要把那个,把那个什么什么持斋吃素的‘不食肉戒’,作为佛门的第一条戒律来推行!”
慧深:“法洪!”
法洪:“真是的,几年下来,我都觉得好像是上辈子吃的荤腥了!哎哟……”
慧深:“别胡说!我问你,这鸡是哪来的?”
法洪:“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今天下午我和几位师兄弟到李家村给一户出丧的人家超度念经,回来时天快黑了,我找个地方去方便,正好看到了一只无家可归的鸡,嘿嘿嘿!于是就……”
慧深:“无家可归的鸡?无家可归的鸡你就……就那个了?方丈前天才夸过我们,说你我:持素戒荤戒得好……”
法洪笑嘻嘻地说:“嗨!别管那些,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它烤熟,嘻嘻!今天该着我们俩口福好,打打牙祭!”
慧深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法洪仍在嘻嘻地笑:“哎哟,别这样嘛,反正又没人看到,不吃啊,白不吃!嗨,人生一世,当及时行乐,有得吃就吃,嘿嘿。”
慧深:“你既然入了佛门,就应当遵守佛门戒律!”
法洪:“哎哟师兄,这是一只无家可归的鸡,天色已黑,我若不吃,它也给黄鼠狼吃了,那岂不更惨?我在吃它之前,好歹还给它念过超度的经文呢!嘿嘿嘿。”
说到这儿,他先自顾咬了两口,嚼了几口,又把鸡凑向鼻子,闭起眼闻着那鸡。
慧深:“唉。”
听到慧深叹气,法洪又赶紧凑过来。
法洪:“嘿嘿,来吧师兄,我们有福同享!你闻闻,多香!啊?吃一口尝尝,嗨,没人看见!吃。”
慧深赶紧推开,双眉紧皱,躲到一边。
法洪:“好好好,人各有志,你不吃,我就不客气了,啊?嘿嘿嘿嘿。” 说完,他自顾坐到自己卧榻边,大嚼起那只烤得有点带煳带生的鸡来……
慧深有点不解地望着法洪,法洪却自顾吃着那只鸡……
法洪:“嘿嘿嘿嘿。”(内心独白),“其实,两月前,我都吃过一回荤了,不过那次是守夜时吃的一家人家的供品,哎哟菩萨饶恕!我也没敢吃多,真的没敢多吃!……唉,幸亏吃过一点,要不然,我真的要以为,以为那美味荤腥,是上辈子的味道喽。”
法洪想着,又把鸡凑到鼻前,闭上眼,一个深吸气的闻,闭气良久,才慢慢呼出,真是一脸陶醉!
司马义画外音:“唉,慧深真叫听不见法洪内心的那番话,若能听见,年轻的慧深哪怕再仁厚,也会给这个无耻之徒一顿好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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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集 之三
24…9 、慧深与法洪的僧房 (内,夜)
……
司马义画外音:“唉,慧深真叫听不见法洪内心的那番话,若能听见,年轻的慧深哪怕再仁厚,也会给这个无耻之徒一顿好揍!”(化回):
24…10 、瓦棺寺方丈室 (内,日)
皱双眉的慧深自语了一声:“法洪,法洪……”他叹了口气。
慧深想起了恩师的一番话……
慧深(内心独白):“当我一开始和恩师说起法洪时,恩师他对我有过特别的忠告,那天我跟恩师说……”(化出):
24…11 、化出回忆镜头
瓦棺寺露台上……
慧深:“那法洪挺机灵的,很是招人喜欢。哦,他很勤快,也肯吃苦,寺中的师兄弟们都觉得他人缘不错。”
何承天:“他一来就人缘不错,呵呵,这些小厮都练就出了一套察言观色、投人所好、讨人喜欢的本事啊,否则,就可能要丢掉吃饭家伙的。”
何承天笑着指指脑袋,慧深也笑。
慧深:“他对我……呵呵,他跟我处得就像亲兄弟一样,我们无话不谈。”
何承天:“是啊,你救了他的性命,他自然要感恩于你、讨你喜欢罗!呵呵呵呵……”
慧深:“呵呵,是。” 他竟有点腼腆。
何承天:“不过慧深啊,俗话说,知己难觅,与人交往需加小心,不能只看一时一事,更不能轻易地把什么话都掏心掏底地掏给别人哪!”
何承天慈蔼地望着慧深,慧深点点头,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慧深:“那法洪……挺可怜的,他受过很多苦,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何承天:“呵呵呵呵……,我也没说他不好,为师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世界上啊,人心叵测!你自幼在寺中长大,很少接触外人,还没体会到世道人心之险恶呢。”
慧深:“是,老师教导的是!”
何承天:“慧深啊,有时候,观察人心比观察天象还难哪!人之善恶,往往有天壤之别啊!”
慧深:“哦!……”
何承天:“当然,为师也希望法洪能成为你的好师弟、好朋友哇!” 何承天说着,忽然有点伤感起来。
何承天:“……唉,为师老矣!……,往后,为师不能常来观象台了……” (化回):
24…12 、瓦棺寺方丈室 (内,日)
慧深的脑海里回响着恩师的话。
何承天(画外音):“……为师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世界上啊,人心叵测!你自幼在寺中长大,很少接触外人,还没体会到世道人心的险恶呢。”
慧深(画外音):“是,老师教导的是!”
何承天(画外音):“慧深啊,有时候,观察人心比观察天象还难哪!人之善恶,往往有天壤之别啊!……为师也希望法洪能成为你的好师弟、好朋友哇!……”
慧深轻轻自语道:“……这世界上,人心叵测!……还没体会到世道人心的险恶……,有时候,观察人心比观察天象还难……,人之善恶,往往有天壤之别……,观察人心,比观察天象还难!……”
慧深喝了口水,又理了理一旁的书籍。
慧深:“当时我曾想,这个法洪,嘴,是谗了点!心么,心还不至于险恶吧?当时我还想,这个人,平时看上去好像规规矩矩的,在瓦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