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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冲之(画外音):“……一年的春分秋分时节,日夜各半,难道你不知?不懂?……”
22…5 、合殿前祈日坛 (外,日)
祖冲之:“明晨食甚时,已经是卯时六刻又一个字,那时太阳已经出来,天色大亮,即便是阴雨天气,也不可能昏暗漆黑!如果天亮以后又重新出现昏暗漆黑如夜,然后再慢慢生光、天色大亮,不是日食,又是什么?”
祖冲之说到此,环视周围。
祖冲之:“圣上,明晨卯时六刻又一个字,食甚!食甚前后,也就是约莫一个字的那段短暂的时间,天色将暗如黑夜!在场的各位,也都以可验证。如有不实,请斩祖冲之首级以谢天下!”
戴法兴:“你!……”
司马义画外音:“祖冲之所说的‘食甚前后,也就是约莫一个字的那段短暂的时间,天色将暗如黑夜!’这里的‘一个字’,也叫一份,大约合现在的5 分钟。前面所说的:卯时六刻又一个字,换作现代的时间应该是:早晨六点三十五分。”
巢尚之:“圣上,老臣相信祖冲之所言非虚!”
戴法兴:“事关社稷江山的祈日大典,乃是根据谶纬神学所定,难道,难道你们连谶纬神学都不信了?嗯!祖冲之,你敢阻挠圣上拜祭上天?你敢扰乱祈日大典?嗯?该当何罪!”
祖冲之也提高了声音:“戴太师不必横加指责乱扣罪名!谶记多虚,神纬多谬,若靠谶纬治国,只能误国害民!……”
22…6 、丹墀前法坛 (外,日)
法坛上,慧深和所有的僧人们也在注意听着,慧深暗暗点头……
祖冲之(画外音):“……圣上,看当今华夏神州支离破碎,大好河山满目疮痍,多么需要脚踏实地地做几件利国利民的实事啊!”
………………………………
第 22 集 之二
22…6 、丹墀前法坛 (外,日)
……
祖冲之(画外音):“……圣上,看当今华夏神州支离破碎,大好河山满目疮痍,多么需要脚踏实地地做几件利国利民的实事啊!”
戴法兴(画外音):“祖冲之!……”
22…7 、合殿前祈日坛 (外,日)
戴法兴:“……好你个祖冲之,你竟敢话中带刺,含沙射影,指责圣上!”
巢尚之:“圣上,臣以为,祖冲之胸怀坦荡,言词恳切,话中并没有带刺,也无丝毫含沙射影之意,更无指责圣上的意思!”
刘骏左看右瞧,似乎觉得谁都有理,但那神情显然是很扫兴了。
祖冲之:“圣上,陛下!祖冲之谨记家教:为人一生,需遵循天道,法天地自然!当行之事,有利于民则行,不利于民则止,害民之事,祖冲之断不敢为。”
祖冲之说着,从身上解下一个锦缎包袱,打开锦缎,露出一卷的手稿……
祖冲之:“微臣经过十多年的观察记录和研究,又在《元嘉历》的基础上重新修著了新的历法……”
戴法兴:“呸!我呸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祖冲之,你乳臭未干,也敢妄说什么修著新历法,啊?历法是那么好修著的么?”
祖冲之:“不敢!在下当然知道修著历法绝非易事。”
戴法兴:“哼,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华林才子了?嗯?”
巢尚之:“戴太师,请容祖冲之说话!”
戴法兴白了巢尚之一眼,巢尚之只当没看见,他朝祖冲之示意继续说。
祖冲之:“圣上,此历法,乃微臣亲量圭尺,躬察仪漏,目尽毫厘,心穷筹策,考课推移,又曲备其详,历时十多年方得成矣!因圣上欲改元为大明,微臣特将此新历命名为《大明历》。”
刘骏:“《大明历》?”
祖冲之:“对,《大明历》。 《大明历》比之《元嘉历》更为准确,于国于民也更为有利。祖冲之请求圣上,御准颁行《大明历》为治国安天下之大历。如能了此夙愿,祖文远虽肝脑涂地,亦将含笑九泉!……”
祖冲之说罢,双手托稿过顶……
祖冲之说这番话,甚是动情,可说是声情并茂了,连刘骏也微微点了点头。
戴法兴却不肯罢休:“圣上!……”
巢尚之:“戴太师!……”
巢尚之恨恨地瞪了戴法兴一眼,他朝皇帝跪下。
巢尚之:“圣上,陛下!老臣愿以自身和刚才从补阳台上救下的小孙儿,老少两条性命作保,保举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祖冲之,保举他那比《元嘉历》更准确、更完善的《大明历》!……” 巢尚之磕头……
刘骏还没表态,宫门外传来的声音使他抬起了头……
(画外音):“我们愿保祖冲之!……”
“我们愿保《大明历》……”
22…8 、宫门外 (外,日)
敞开着的宫门外,密密匝匝地跪满了人。那是九九八十一个祭童和他们的爷娘长辈们,此刻他们高声喊道:
“我们愿保祖大人!……”
“我们愿保《大明历》!……”
“我们愿保祖恩人!我们愿保《大明历》……”
“我们愿保祖大人……”
“我们愿保《大明历》!……”
百姓们发自内心的呼声在上空回荡!……
22…9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这呼声震撼了天地,这呼声也震撼了慧深的心!慧深,今天从第一眼见到祖冲之,见到这位与他拜学于同一恩师何承天门下的好兄弟,到现在为止只有短短一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然而,这短暂时刻的内涵,却比他在心中思念了十几年的内容还要丰富!”
镜头画面:
甘为祖冲之作保的建康百姓们……
慧深内涵丰富的表情特写……(转景)
22…10 、瓦棺寺露台 (外,晚)
(特)慧深依然沉浸在丹墀前的激动中,……(拉)瓦棺寺的露台上,独步月下的慧深……,恩师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同时迭化出现何承天的不同镜头)
独自在露台上踱着步的慧深不觉心潮起伏……
慧深(内心独白):“恩师啊,你该宽慰而笑,你该宽慰而笑了!……”
慧深自己已经面露笑容……
慧深(内心独白):“恩师啊,如果你能亲眼见到今天这激动人心的场面,你一定会为你的得意门生祖冲之而骄傲、而自豪;甚至为他的《大明历》超过你的《元嘉历》而自豪!恩师啊,文远他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慧深这时走到浑仪旁边,他停住。
慧深(内心独白):“多么了不起,多么了不起的铮铮男儿啊!嗨!”
慧深“嗨!”地一声,同时手掌拍在了浑仪上。他抚摸着并注视着久失主人的浑仪,又走过几步注视着浑象……,不禁又生感叹。
慧深(内心独白):“哟,这久失主人的浑仪、浑象,都出现铜绿了,这儿,还有这儿……,哟,啧啧啧……,多可惜!若是祖冲之祖文远见了你们,准会喜欢得没命……”
他突然心中一动,愣了一下,接着一边拍着手上的铜锈绿,同时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慧深独自轻轻笑着……
慧深(内心独白):“好主意,对对,好主意!把浑仪和浑象送给祖冲之!好主意好主意!我这就去给文远修书!……”
慧深脚步轻快地下露台,朝方丈室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一边还在独自笑着……,慧深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欣喜若狂了!
22…11 、方丈室 (内,晚)
案前,慧深正在给祖冲之写书信……
写完了,他以欣赏的神情阅着这封刚写好的充满深情的、洋洋洒洒的书信……
阅着阅着,却又改变了主意,他摇了摇头。
慧深(内心独白):“不妥,不妥,……想了那么多年的好兄弟,我岂能以一封书信去召唤他来?不妥!……唔,慧深得亲自上门拜访,对,登门拜访!好在祖府的旧宅我已打听好,明日一早我就登门拜访……”
………………………………
第 22 集 之三
22…11 、方丈室 (内,晚)
……
慧深(内心独白):“……唉,想了他多少年,今天总算见到了面,可到现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能得到!哎呀,在祈日坛,我好不容易脱开身,他却不知被那些孩童的家人们裹拥到哪里去了!呵呵呵呵……” 他自嘲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