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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能跟苍王比吗？
祁王根本没那个本事，查到芷凝的真正身世，就算知道，也不能怎么样。
可苍王不同，他手的影卫遍布幻境大陆，只要想查，没有查不到的事，芷凝的身世，是瞒不了他多久的。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奇怪，但并不欲多说，“没事回去吧，好好给明博挑个好媳妇是正经，娶妻娶贤，相貌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性情要好，温柔，勤俭持家的才最好。”
何氏脸上又是一阵发热，差点骂出来，勉强笑道，“母亲说的对，我定会好好留心的。”
老不死这是在讽刺她不会持家呢，好，当着老爷的面，就先不跟老不死计较，只要她重新掌权……
待夫妻俩离开，老夫人思索一会，道，“何心慈要给芷凝说亲的事，芷凝知道吗？”
吴妈妈抻量着道，“想必是知道的吧，奴婢听前院的人说，老天爷跟夫人与大小姐，争吵过好几次呢。”
若不是为了大小姐的婚事，应该不会闹的那么僵。
老夫人点头，“派个去苍王府送信，请苍王过府一叙，就说是为了芷凝的婚事，但不要让芷凝知道。”
吴妈妈道，“奴婢明白，老夫人放心。”
“去吧。”
“是。”
――
段慕言到京城后，先是去拜访了几位朋友，再向苍王府递了帖子，上门拜见。
因夜逸云对他有救命之恩，故他除了平时也不时送些稀罕物过来，更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上门拜访一次，这已经成了惯例。
夜逸云虽从不曾怠慢他，但也绝不张扬，以免引来不必要的误会――毕竟一在朝，一在野，如果被朱平帝知道，他跟江湖上的人走的极近，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在他的低调下，他跟段慕言之间的这层关系，除了萧风白之外，知道的人还真不多。
一般段慕言到来，两人即把酒言欢，当然因他身体不好，不宜多饮，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他陪着夜逸云喝，两人各自说些朝堂上和江湖上的事，而后段慕言在愉快的心情中，告辞离去。
然而这次他上门，话还没说几句，夜逸云对他提出一个要求，他当场就变了脸，“王爷是认真的？”
王爷居然要他当着岳芷凝的面，跟王爷反目成仇，还要将王爷打成重伤，这、这是什么玩笑！
夜逸云却半点没笑，点头，“非常认真，你掌上带毒，最合适不过，到时也不可有什么保留，总之要本王受伤越重越好。”
只有那样，芷凝才会毫不保留地把境力全部给他，她的问题，才能得到解决。
这也是他所想到的，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段慕言呆呆看了他一会，“可是为什么？我对王爷出手，这……我怎么下得了手！”
虽然他看得出来，王爷是要他陪着演戏，可他是要真的把王爷给打成重伤，这简直……
“你不必管原因，就把本王想像成你的仇人，不共戴天那种。”夜逸云又玩冷幽默。
段慕言冷汗却要下来了，“想像？王爷能不能别这样为难我，要不，让别人去？”
“别人不合适，再说本王相熟的人，芷凝也都了解，他们打伤本王，芷凝也不能相信，她但凡有一点怀疑，事情就不成。”夜逸云也想过找别人，甚至想过找萧风白，但思来想去，还是段慕言最合适。
因为芷凝对他不熟。
“可岳姑娘知道王爷于我有恩，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段慕言都要怪叫起来。
“就是要你恩将仇报，芷凝才不会怀疑。”
段慕言，“……”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夜逸云不由分说地道，“待过几天，找个合适的机会，本王会让人知会你过来，到时候……你拒绝试试。”
段慕言狠狠闭上了嘴，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地道，“我知道了。”
唐峻走了进来，“王爷，岳府老夫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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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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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老夫人请了王爷过府，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夜嘹进来禀报。
岳芷凝早就安排了人，时刻盯着老夫人和何氏的动静，所以就算别人不知道，夜逸云一进府，她也不可能不知道。
“祖母请逸云？”岳芷凝但觉有些好笑，“她难道还想糊弄逸云不成？”
“那边的人说，今日岳将军与何姨娘与老夫人说起要给王妃定亲之事，老夫人并没有支持他们。”
“哦，祖母竟改了性子？”对于这一点，岳芷凝也十分意外，还以为她会一直跟何氏“沆瀣一气”呢。
“属下不知，不过想来老夫人是看透了何姨娘，所以……”
岳芷凝起了身，“我偷偷过去听一听，若是祖母要使撒泼打滚那一套，逸云怕是应付不来。”
夜逸云修为再高，可老夫人若存心胡搅蛮缠，他难道还能动手不成。
再者她也想知道，如果老夫人阻止他们在一起，夜逸云能说什么。
“是，王妃。”
明春堂里，老夫人待夜逸云进来，即起身行了礼，“臣妇见过王爷。”
老太爷在世时，也是在朝官员，虽然品级比不过现在的岳正恺，却也的确是先皇臣子。
“老夫人请起。”夜逸云对她的态度，不咸不淡，因他知道，她没少欺负岳芷凝。
如果不是她年纪大了，而这次让人到苍王府找他，拿岳芷凝的婚事当借口，他是不可能过府来的。
倒是要听听，她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阻止自己和芷凝在一起。
“王爷请坐，”老夫人倒是一点没计较夜逸云的态度，当然她也计较不着，仍旧十分客气地笑着，“今日请王爷过府，是有些冒昧了，不过臣妇是想着，此事关系到王爷的终身大事，所以才……”
“老夫人有请直说。”夜逸云虽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但语气却并不好，因他最不喜别人在他面前装神弄鬼、欲擒故纵。
正在这时候，岳芷凝到了，因为想要偷听，而夜逸云修为又高，若是靠的太近了，难免被发现，她即站在垂花门外，运起境力，仔细听。
在现代，她的五感就较常人敏锐，如今修为达到境宗地阶后，更加耳聪目明，加上她会控制自己的心跳，隐藏气息，所以夜逸云一时也发现不了她。
而他在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的情况下，想要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老夫人被呛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正常，又笑起来，“王爷快人快语，臣妇佩服，既如此，臣妇就直说了，正恺正在为芷凝选夫婿，王爷知道吗？”
岳芷凝皱眉，老夫人将逸云叫来，为的是这事？
可她的目的何在？
如果她赞成，就什么都不用做，直接让父亲和何姨娘张罗此事就好，如果她不赞成，也应该找自己商量，背着她找逸云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这是赞成啊，还是反对啊？
夜逸云显然也想到了这些，眸光一寒，“岳将军不知道本王与芷凝已经在一起？”
老夫人见他如此反应，就知道他生气了，更加满意，“臣妇自然与正恺说过了，不过正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肯答应芷凝与王爷在一起，要为她另选夫婿。”
夜逸云站了起来，“既如此，本王去找岳将军商议，谢老夫人提醒。”
“王爷且慢，”老夫人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虽说这是正恺的意思，可事情还没有定论，王爷何必急，臣妇自是要为芷凝的终身着想的。”
夜逸云暗暗冷笑，若是不知道老夫人为人，这话，他还真就信了，“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笑了笑，“臣妇知道芷凝那孩子是个死心眼，认定的人，就不会改变，她既然说非王爷不嫁，那无论将她嫁给谁，她都不会幸福，只要想到她以后在夫家以泪洗面，我这心里……”
岳芷凝都忍不住要掬一把泪了。
老夫人性子转变这样快，究竟要闹哪样？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反正她绝不相信，老夫人会因为她交出了库房钥匙，就对她这样好，要成全她和逸云。
“那就多谢老夫人成全了，”夜逸云就是不问她有什么条件，拱了拱手，“若得芷凝为妻，本王感激不尽，还请老夫人在岳将军面前，说明本王之意。”
“这是自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