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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很可笑,很自私,很残忍。
对一个学霸级的女孩来说,学业成就很重要,她应该是很想读研,读博一路读到国外也说不定,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她会是一路顺风又顺水吧,他才是她劫难的开始。
他的心钝钝地疼了,她不曾抱怨过一句,她满可以借助他的影响力,去争取属于自己的考研机会,但她没有,她一如既往地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爱着他,没有委屈,没有宣泄的咆哮,一个人默默疗伤,伤过无痕。
“不过,在众多教授的联名举荐下,凌小姐作为优秀毕业生登台发言,据说很精彩,完全脱稿!凌小姐真的很优秀!让人怜爱疼惜啊!”
陈秘书絮絮叨叨中,又充满了慈爱的味道:“多么招人喜欢的女孩,善良,纯洁,为别人着想”
陈秘书的这几句话无异于雪上加霜的敲击着何翰宇的心窗,他的心很重很重地堕着,堕着,好似塞满了铅块,沉闷而压抑。
当初他一言未发就让她离开,她纵有千般难受也未表露,他分文未给,她丝毫不要,他的脑海里想起了: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车子缓缓地跟在凌韵儿的身后,不远不近地停下了,透过车窗何翰宇看到那个纤俏的身影,一点点挪移到巷子边,伸长了脖子向远方张望着,似乎要穷尽视线。
凌韵儿深深地怀念着何翰宇自降身份,同他一块吃烤肉的情形,那个轻轻蹙眉,略带嫌弃的眼神,像轻羽般滑过她的记忆,刻画进她的心扉。
有个小屁孩在这人潮动,污水横流,水泄不通的小巷子里滑着滑板车,他速度很快,压根就不看路,他像莽撞的风车一般急急地向前冲去,何翰宇拉开车门一个箭步飞奔着,一边喊着:“小心!”
凌韵儿恍若梦中般听到他喊自己了,摇摇头,还是听到他喊自己小心了,正疑惑时,回身看到一个快速移动的滑板车笔直地到自己脚边了,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时,只感到一个旋转,何翰宇拎小猫似的把她拎到怀里,健硕的臂膀环抱着她,双手包裹着她的腰肢,他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你这孩子,走路都不带眼睛吗?”他怒目着眼前的小男孩,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际。
小男孩吐吐舌头,扮个鬼脸乖巧应声:“我错了,对不起姐姐。”调皮的孩子终于停住了脚下的滑板,眯眯眼讨好又真诚地说:“哥哥和姐姐长的好漂亮呀!你们是一对儿吧!就是要结婚的那种一对儿,像我的爸爸妈妈一样的一对儿!”
听着眼前的孩子把简单的问题越解释越复杂,何翰宇抱着凌韵儿笑了,淘气顽皮的小男孩趁机一溜烟的继续滑行了,边滑边喊:“姐姐好漂亮,我长大了也要娶个像姐姐一样漂亮的老婆”
行人在这声欢快的呼喊里纷纷侧目,注视着眼前的俊男靓女,有几个头脑简单,胆子大的人还大声地喊着:“神仙眷侣,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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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你要去哪里
凌韵儿羞红了脸,她不习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何翰宇看着身后的黑褐色水沟,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卖肉的,烧烤的,炸串的,眉头皱了皱,此地不宜久留,他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开,
车上。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浅淡的金色覆上两人交握的手,何翰宇的手很漂亮,皮肤是比较白皙那种,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宽厚而温暖。靠在他肩头,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手心的手,凌韵儿全身都融融的,心里,甜甜的
回到翰雅别墅后,陈秘书停下车,何翰宇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他思忖着什么,凌韵儿生怕自己打扰了他,温婉细语道:
“你要是忙,就去忙吧。”
“有什么事情需要出门办理的话,你就电话陈秘书,他随叫随到,别去做公交了嘛!”他对着她说。
凌韵儿眨了下眼,仰起头看他,“你要去别的地方吗?”
话一出口后,她就后悔了。
他去哪里,跟她毫无瓜葛,她干嘛要多嘴过问呢!怎么可以恃宠而骄,仗着他带自己考察、一块看海、在别墅维护自己、对自己疼爱怎么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
何翰宇很喜欢她这样子,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亲近,好似寻常人家的老婆关心老公的去哪里,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少喝酒多吃菜的细细嘱咐,碎碎念叨,那种味道真是不错啊!
没错过她小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何翰宇眸光微滞,继而泛起一丝涟漪,在陈秘书诧异的眼神里,他破天荒地交代自己的行踪,而且口气极为亲切,这样的总裁陈秘书发誓是第一次看到,“我等会儿要回家去,家庭晚宴。”
“……哦。”她愣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要回家了,去参加家庭晚宴,此“家”不同彼“家”,她把翰雅别墅当做她和他的家,那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家,是她唯一的家。
却不是他的家,只是他住的地方,并非他的家,他的家不在这里,虽然他的人在这里,或许以后他的人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他去见自己的家人,当然不可能再带上她,她没有身份,什么都不算。她的家又在哪里,舅舅、舅妈、表哥、表姐没有一个人会想起要给她打电话,除非是她主动给他们打电话,她好像是最多余的人,多余的人在哪里都多余……
心底的酸涩一点点蔓延开来,她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疼。
眉间的落寞弥散在她的脸上,神色黯然了,她笼罩在伤感里,他站在她的落寞外,何翰宇心微凉,眉轻皱,心头升起一股陌生的情愫,他摸摸她头顶的发旋,浓深情长地说:“晚上晚宴结束后,我就会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
“嗯。”她闷闷应声,她不敢抬头,她害怕自己看到他的目光会忍不住哭,忍不住缠着他不放,忍不住
身后那辆玛莎拉蒂就要载着他驶向他的家,奔向他的亲人身边,走向家宴的繁华。
她缓缓垂下发红的眼,掩去眸中的晦涩。
炎炎盛夏一阵凉风吹来,本应清爽,凌韵儿却莫名地焦躁不安,忧伤无比,寒意却偏偏在心头升起,肆无忌惮地往每一寸肌肤上蔓延。
她两手紧紧交握着,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很艰难,很无奈,泪一滴滴滑落,无声无息,吞噬着无边的忧伤,她再也不能失去了,她感觉害怕极了,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只有不断地呼救才能活下来,她不要失去他,他是她仅存的唯一。
凌韵儿奔跑着向着他行驶的车子,她必须要追上去,她害怕失去他,害怕他一去不复还,她害怕极了,她不能停下奔跑的脚步她的手也跟着挥舞着。
别墅前宽阔平坦的路面上,一辆行驶的玛莎拉蒂,一个奔跑的女孩,长发在风的吹拂下,像在跳舞,他在前面飞,她在后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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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你要去哪里
陈秘书透过反光玻璃看到了后面的情形,是凌小姐在追赶汽车,她呼喊着,奋力地挥手。他看向半眯着眼睛休息的总裁,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总裁,犹豫间他的车子开的很缓慢,像蜗牛般挪动着。
车子由快变慢,惊动了何翰宇,他睁开眼睛愠怒地哦了一声,是质问的二声半的发音,陈秘书见目的达到,连忙说:“总裁,凌小姐好像在追我们,要不要停下来?”语气中带着焦急甚至可以说焦虑。
“停车,往回返!”何翰宇看到那小小的身子无力又拼力地追逐着车子前进,心骤然剧痛。
凌韵儿终于累了,跑不动了,她弯下身子,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垂头丧气如同打了败仗一般,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混着汗水滴答滴答洒落一地。
视线定定地落在宽阔又润湿的路面上,想着他的离开,她呜呜咽咽地哭了,哭得稀里糊涂时,地面上先是出现一只黑亮的皮鞋,接着又是一只,顺着皮鞋上方笔直下垂的裤子,抬头望去他,是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于无声无息,一切尽在无言中,她投入厚实的胸膛,泪流着,心笑着。
何宅。何家大宅灯火通明,经过一条宽阔林荫道,玛莎拉蒂停在气派的别墅门口。
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
小路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