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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绘画高手?”眼前的小姑娘流露出惊奇和崇拜的眼神。
“不,我不是绘画高手,曾经我有一个酷爱绘画的弟弟,他画出的每一副画都会拿给我看,我是他最忠实的观众,他作画的动力就是我的夸奖和表扬”
“你的弟弟在哪里,可以介绍我认识吗?他一定是一位画画的高手!”
她热切执着地索问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左臂,并且还毫无知觉地摇晃着。
沉默,室内是短暂又漫长的沉默。
“他去世了,我再也看不到他笑着,跳着,跑着,勾着我的脖子喊哥,看这幅是不是能夺得梵高大奖这个像不像你哥,你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哥等我夺大奖的时候,作品一定是整个版面的大哥你哥哥我最爱你”
何翰宇陷入最深情也最浓情的回忆里,他的眼角有几滴热泪盈出,他的眸光晶莹的如同水滴的葡萄,璀璨的宝石。
“你一定很爱你弟弟吧,我能懂得失去亲人的痛苦”
“不,你不能明白,如果亲人的病痛死亡是因为他自身的缺陷,那么他是离世会让人难过一段时间,但那种痛不会揪心,不会刺骨,可是如果他是非正常死亡,换句话说他是因为其他事其他人而被迫离世,对,被迫离世,对亲人而言这种痛是一辈子都不能释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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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清算(6)
他恶狠狠地摇晃着凌韵儿的双肩,眼神的狠毒乖戾,一时间让她害怕极了,他的眼神极富有杀伤力,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导致他弟弟非正常死亡的侩子手似的。
“翰宇,我我试着去理解,先放开我好不好,你弄疼我了”她穿的家居服,天气已进夏季,他的用力导致他的指甲已经深陷进了她的皮肤里,有处地方已经往外滴出了血痕。
白色柔纱窗帘随着清风翩翩起舞,何翰宇清醒了许多,手松开了,眼睛却紧紧盯着她,大有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答案的劲头。
凌韵儿有些紧张,她被他注视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样阴冷暴躁想要把她撕碎的注视却是第一次。
他坐着,她站着。
她像一个受到老师审问的小学生,紧张,惴惴不安,却又不敢轻易去发问,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屋里太过安静,凌韵儿正绞尽脑汁寻找话题,想岔开着让他失去理智伤心欲绝的情思,下一秒她的下巴倏地被他攫住,被迫抬起,她在高处,他在低处,可他强大的气流让凌韵儿感受到来自他居高临下的审视。
带着暖意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细腻红润,触感比顶级丝绸更加柔滑。
凌韵儿望着他古井无澜的眸子,他的心思永远是静悄悄地收敛着,旁人根本无法揣测他的内心活动,他似乎自身就已经很强大了,也无需他人的点拨与出谋划策。
“想知道他是怎么去世的吗?”何翰宇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话题,他不需要她的转移注意法来消解内心的痛苦。
她乖巧的像一只小鸭子,伸出了长脖子嘎嘎地等着主人倾倒食物,小鼻子“嗯”了一声。
他像是在端详着她,好似在时光的打磨下鉴赏着一件古玩玉器,她快要承受不住他如火如炬般的眼神炙烤了。
“他是为情所困,自杀而亡。”他平静地讲述着,而她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要承受这样的折磨和痛苦,她真想拥他入怀,给他抚摸和安慰,可他强大的气场,让她不敢上前一步有任何轻举妄动。
“那年的整个暑假,他都和我在一起等我发现时,弟弟已经饮弹身亡,临死前,手里还死死攥着女孩的照片”
太惊悚了,太震撼人心了,凌韵儿此刻好像在看一部侦探片一样,她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认为女孩是不是应该为我弟弟的死买单?”何翰宇此刻最想听的便是凌韵儿的回答。
“这个,这个要看他们是否在谈恋爱,如果是单恋的话”本来心里有一番恰当的言论的,但是此刻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竟从何翰宇的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孤寂,强大的悲伤下,投射出巨大的悲戚,她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了。
他的孤寂悲戚和落寞让她愣愣地看得出了神,以至于好半天她缓不过来,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他带着暖意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热吻覆盖上来,她才像服用了还魂珠一般活了过来。
他把她抱入怀中,下巴厮磨着她的头发:“还好,我确定了女孩的为人,她不是害死弟弟的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原本弟弟就是个内向害羞女孩性格的人,他的死因我一定会继续查下去的”
就像天意般,凌韵儿痴痴傻傻地问了一句:“如果女孩真的是祸源,你会怎么做?”
“我要她去死,去死”
冰窖般的寒霜雨雪再次降临在二人温馨的世界里,色彩鲜明般,水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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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清算(7)
薰衣草发出淡淡的幽香,暮色四合,微微中有一颗星星升上了天空,室内一派安静,壁灯发出了熹微的光芒,黑夜总是把人最脆弱的时刻浅斟细酌。
母爱泛滥的凌韵儿,轻轻环拥着何翰宇,她要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的忧伤,她的手穿过他的发丝,又抚上他如画的面庞,如蜻蜓般点点轻吻着他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曲线挺酷的下颌,喃喃道:翰宇不要难过,有我陪着你,走过一切风雨
何翰宇忽的扳过她的身体,看着她眼角里逡巡的泪花,他知道她又动情了,她的善良总是让她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她不愿意让每个人受伤害,所以才会发生那件事,为了救表姐而不顾自己安危,她永远是自己认识的那么善良,那么热爱生活的好女孩,傻女孩,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去换衣服。”他忽然说。
“嗯?”她还没从那忧伤中缓过劲儿来,他却如离弦的箭,已经向对岸进发了。
何翰宇拍拍她的小脑袋,亲吻了她白皙的玉手,他知道小丫头还没从上一个话题里走出来,他有点后悔了,刚才不应该谈论那么悲伤的话题,以至于小白兔还没进入下一个状况的准备,
他用罕有的耐心地解释:“换上我给你发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待会儿跟我出去吃饭。”
凌韵儿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两盏秀气可爱的明灯,她眨眨眼,“好。”
搁在床角的新衣服是他买来的,很漂亮,是上次在桂城和安心一起时相中的却没买的衣服,她惊喜地回头:“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居然不知道,我好喜欢这件呀!”兴奋中她拿起衣服对着他一顿狂吻。
她走进衣帽间,何翰宇收回随她转动的目光,手指轻抚着脸颊,指尖所到之处仿佛还残留着来自她的馨香唇瓣。
他怎会不记得这件裙子,看着心爱的女孩因一件衣服遭人奚落,他当即就愤怒了,回去后就找到了生产厂商,为她定制了这件裙子,他还让桂城那个用眼睛做尺子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女店员下了课。
他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凌韵儿评头论足,何况这带有鄙视意味的品评?
何翰宇的眸光一直盯着衣帽间,深邃如不见底的古井,他发现自己对她有了奇妙的感觉,是痴缠,是强烈的占有欲,归根结底是爱她,喜欢她,不能没有她。
这样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越理越乱,任凭自己的思绪一江春水向东流地奔涌着。
黑夜像舞动的精灵,月光美女在星辰的陪伴下,舞动着柔美的舞姿,使得人间多了几分朦胧的仙气儿。
玉园一派琉璃玉萃,灯火通明的玉园处处如白昼,音乐喷泉、水晶吊灯、鱼儿戏水的娇俏,笼罩着玉园来来往往的宾客们。
层层叠叠婉转流动的走廊,生出错落有致的美,每个包厢都有一个诗意的名字,比如:锦瑟、长亭晚、蓝天玉暖、一叶知秋、碧云天莫名地让凌韵儿生出一种好感,看来这里的老板很诗情画意吖!
留意到身边的女孩正迈步走在神思遐想的康庄大道上,他贴近她的身边,轻语着:“想什么呢?”她羞赧的笑了,他是不是真的懂读心术,每次自己走神,他总是第一个发现,他像个谜一样,她永远猜不到他!
“又走神了吧凌韵儿小姐?!”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微的举动却惊呆了周围的看瓜保镖,这是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