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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梦儿是在我暂居的院中打洞,不然老早就被发现了。
也是二爷爷见识了我的本事,下了严令不让府中之人打扰我清修,就连南浦仙宫到府的弟子,从来没有人踏入院中半步。
我对雪儿胸前的那块黑牌表示了兴趣,那个死在雪山能指挥两只雪豹的肉球道人是何门何派是个谜,那块黑牌到底代表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低头看了一下串在手链上的土黄色方牌,我知道那是少林达摩洞精髓所在,只是上面没有字,这块黑牌是不是藏有类似的东西呢
好奇心往往是由一点莫名其妙的事物和念头沟起,沧浪的这个儿童脑袋,更多的时候还是体现看与其年龄相称的天真和顽皮,所做的每件事都与我这个成年人的稳重沾不上边。
尝试着与质朴的雪儿来一段心灵的交流。
一道严肃的声音在雪儿脑中响起,惊得她差点从树枝上摔下来:“雪儿,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你的朋友在远方,能听懂我的话就好。”
雪儿天真的回答:“你是贡嘎雪山消失已久的神么,在我离开一年后,你终于找到了我,没有人能说我雪灵一族的语言,只有能沟通上天的山神,才能做到这点。”
“你父母的离世让我非常遗憾,那段时间我受瑶池王母所邀到了昆仑山,等我回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之后,只看到你给父母立的墓和藏在雪地下的尸骨碎屑,金雕也死了,雪山上冷清了不少。”我忽悠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凭我听说本得来的欲擒故纵之术,不可能有人找得出话中的破绽。
“山神爷爷,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有人上雪山寻我不知的物品,金雕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金雕做法是对的,你父母作法也是对的,至死都没有暴露雪山的秘密,只是可惜的是他们失去了生命。但我回山时,金雕保管的一块铁牌不见了,不知你可知道下落”
“是一块什么样的铁牌,山神爷爷”雪儿也不是一点防范也没有。
“是一块五寸见方的黑铁牌,上面刻了一个人族的文字'鬼'字,用筋穿就,也没什么大用,是我洞府库房的钥匙。”我说得很详细,不由她不信。
去年肉球道人在雪山上就有追问铁牌下落的话,如此物不重要,哪能花那么大的精力。
果然,在我说出铁牌的大小形状等细节,特别是表明了是库房钥匙这等重要物品后,雪儿对此深信不移。但她还是问了一句:“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您没随身携带吗”
“那段时间,刚好金雕要随时进库寻找灵药配制洗髓汤,钥匙暂放他处,他随时都缠在爪上,自他死后,我府库从来没被盗过,估计是他藏在了什么地方,没有被贼人所得。”我一步步将铁牌的去向挑明。
“山神爷爷,您别到处找了,铁牌在我这里,是金雕死了之后我从他手中取走的,这就还给您。”雪儿倒是个好心肠的姑娘。
“这样吧,雪儿你将它挂在你现在栖身的树枝之上,我虽在数千里外,我自有收取之法!”
其实雪儿就是戴在身上,我取走也是非常容易,只是那样一来,将雪儿惊走了,就不知她此行的目的了。
说来也怪,雪儿心中竟一点也没想她今晚来些做什么的事,仿佛其心中一片纯洁,丝亳容不下外物。
雪儿将铁牌从脖颈上取下来,挂在手边的树枝上,但作好了应变的准备。
“雪儿,不用紧张,铁牌以后再不会落到别人之手的,我当着你的面将它收走吧。”我劝慰她。
我念头起处,掠影阵起,铁牌慢慢消失,隐入黑暗之中,我将铁牌拿在手中,尚有余温,上面还有一点似麝非麝的淡香,一根亮晶晶的柔顺白毛夹在龙筋穿着铁牌的小孔中。
雪儿目瞪口呆地看着铁牌从她眼前隐去,怅然若失,因为铁牌承载着她刻骨铭心的那段回忆。
像雨又像风。
雪儿的情绪调整得飞快,她重新将头套戴上,注意着树下的动静。
梦儿在继续努力,她显然知道地底下古墓的存在,挖掘的方向直奔主室。
所挖洞口太小,雪儿只能待在洞外,本来我有心邀请她到房中坐坐,但怕惊了她。
院中没有人来,只听到梦儿掘洞的轻微噗噗声。
我将亮着的油灯吹灭,房间内一片漆黑,但我知道雪儿具有夜视能力,在撤去掠影阵的同时,将铁牌丢入了芥子袋中,以后有空了再详细研究。
后院池塘边的柳树下,一个欣长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保持这个姿势至少有了三个时辰。
耶律其材文试答题做得不错,比自己意想中的效果好了不少,应该在应试士子中有望闯入前五名。
既然文试中举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将前事放在一边,思考就再过十几个时辰的武举考试。
说真的,自己的实力摆在哪里,早在两年前就晋级到了凝丹境,加之明师指导,天天研习阵法,区区武举考试根本没放在眼里,他的目标是进入最终的前三甲。
这段时间,他暗中对参加武举的各派弟子作了调查,着重对狄青、罗贲、伍元直、云易阳练功时所表现出来的手段做了一番偷偷地比较,最终的结果是不容乐观。
本来自家兄弟互相露个底也没件,但参赛的人中,他年纪最大,主动提出来和他比试也怕人家笑话,包括我在内的这几个小兄弟,在他的眼中都是些鬼精,算计别人不成将自己搭进去的情况占了很大的比重。
所以,他只能在暗中偷窥。
云易阳住的地方在离清江县城数十里之遥的石板岭,岭上古木参天,只有小径通往岭深处,终年因为枝繁叶茂,道路都显得潮湿阴冷,林中深深的腐殖层中,那是蛇虫的天堂。
耶律其极是在十天前的一个中午,一个人绕道施南,从与帅府相反的方向进入石板岭的,进山前做了易容,满头白发也染黑压在箬笠之下,粘上胡须,作樵夫打扮。
在他斜背着扁担、绳索,手拿斧子行进在林中的时候,一阵腥风从头顶吹来,抬头看时,一条长达十来丈,粗如水缸的森蚺当头压下,张开的巨口里满是五六寸长的獠牙。
情况危急之下,顾不得掩藏自己的行踪,仰天一啸,真元贯入前臂,手中斧头脱手,旋转着向森蚺头顶击去,“叮当”一声,如撞在坚固的铁器之上,斧头掉落在地,只在森蚺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竟连一鳞甲也未斩落。
森蚺虽没有受到外伤,但凝丹境强者的奋力一击岂可小觑,斧头击中蚺头的一刹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脑中阵玄晕,晃了好几下才将眼神聚焦。
这原始森林中的霸王,食物链金字塔塔顶的最高存在,竟在弱小的人类手中吃了大亏,待得重新缓过劲来的时候,长长的身躯上已扁胆砍了数一下。
森蚺阴冷的三角眼中显出一丝怒气,不退反进,在蛇口大张的同时,尾部横摆,向耶律其极拦腰扫来。
面前直径数尺的大树,在森蚺的狂力扫荡下齐腰而断,断赴比斧子砍过的还要整齐,力量何止千钧!
耶律其极脚步斜滑,头向后仰,一个铁板桥避开了森蚺的报复。
一人一蚺就在林中大战起来,没多大会,周围数丈的大树都被前成树桩,散落在地的枝丫也被震得四分五裂堆在了圈子周围。
耶律其极每次欲夺路而逃时,都被森蚺长大的躯体逼回圈中,不得已,只有将真气灌注在扁担之中,将其舞得向扇叶般护住全身要害。
森蚺在战斗中,运力从口中喷出一股股腥甜的毒液,洒落地面时,溅起一股股黑烟,就连石板上也出现了一个个手指头大小的洞。
有少许溅在耶律其极身上,衣服洞穿,皮肤传来阵阵焦糊的味道,刺痛一阵阵传入大脑。
任他如何变招,火力全开,无法逼退森蚺半点。
一个时辰之后,他累得气喘吁吁,脚步踉跄,几近虚脱。
森蚺眼中浮起了一丝兴奋,接下来的这顿午餐应该不错。
就在他苦苦支撑之时,一个健美的身影跃入战斗圈中,三两下就将森蚺打退,遁入了密林之中。
一个裸露处皆是白毛的女子婷婷玉立的站在空地中央,盯着他看了一分钟左右,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他没有来得及说感谢的话,但那一双亮眼,一抿红唇,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待体力恢复,他潜到云易阳居所附近时,竟看到救他的女子如女仆般照顾着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