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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夷简、种世衡、耶律其材、包拯早已鼾声如雷,梦见周公了。
李鹏举没有了昨日的自信,看着刚刚点上的第八枝蜡烛,第三篇文章仅写了八十余字,比前作的两篇文辛,散在四处,有的上面竟有明显的脚印。
真力线一如此前,无限地向前递升。
宇宙大爆炸形成的无限空间,如一重重波纹向外扩张,一个原点射出了诸多颜色各异、长短大小不同的射线。
射线的尽头,或串着多个星球,或不知所终,亦有数条射线弯曲向某个星球,如群龙戏珠。
有的星球被点亮,状如个个太阳,有的星球反射出强弱不等的光如月亮,有的星球或不明区域则如枯坐的老僧,毫不起眼,颜色暗淡,更有甚者,虚虚实实,缥缈不定,若隐若现。
第三天的朝阳升起,试题塞入,诗词歌赋任选,题目以四季风景为题,竟与史书和电脑上记载的兰荷菊梅相异。
四季风景涵盖之广,已涵兰荷菊梅于其中,也并无不妥。
昨日的答案由梦儿在锣声中递出窗外。
这些我根本就无暇顾及。
我的意识完全沉入了最深层次的修炼之中,精神力沿着真力线正向原点进发。
丹田和紫金丹已进入了疯狂的旋转状态,如果用数字来描述的话,达到了每分钟100000转以上。原来压缩在两处被转化为真元的海量月髓,有一半以上沿着真力线源源不断地凝向勇往直前的触头。
触头呈圆锥形,尖端旋转着不停的刺入前方的乱流、星体、虚空,偶有一个个黑洞出现在真力线经过的地方,金色的线条突然消失一段后,又从遥远的地方出现,方向没有任何的改变。
宇宙的中心是一团混沌,与我脑海中最深处的那片灰色区域一模一样,我怀疑那一小片灰色区域取自于这团混沌。
圆锥尖端慢慢地嵌入混沌,既没溅起火花,也没引起波动,在锥体完全进入混沌的一刹那,状若足球的混沌原点体表张出了一层寸余长的灰色绒毛,吸纳着散布于太空中的宇宙能量。
混沌团里似有生命在孕育。
脑海中的紫金丹,慢慢被那片灰色容纳,完全隐入了灰色之中,通过真力线,那片灰色与混沌原点建立了某种联系,紫金丹有了一阵阵脉动。
丹田中一个虚影盘座其中,缩小数十倍的一个小我,赤身露体,皮肤紫红,五寸来高,运转天书中的《洗髓经》,渐渐变得犹如实质。
我不知道的是,真力线在圆锥体进入混沌原点,脑中灰色区域完全包容紫金丹的时候,化为了虚无,但明明感觉还存在于原点、丹田、紫金丹之间。
混沌原点中、紫金丹中,另外两个与丹田中小我一模一样的小人做着同样的动作,闭目修行。
混沌原点周围,一片片空间坍塌、一片片空间凭空生出,远处的星系,掀起了一股股空间风暴,宇宙发生了阵痛。
考场中考生们比前两天明显憔悴了许多,苦思冥想偶得的一两句诗词,抄录在纸上后,没多大会,又被改得面目全非。
文试真正有难度的考试就在第三天,诗词歌赋限定范围之后,前人所作的烩炙人口的名篇就如一只只猛虎横在路中,让后来者极难近身乃至超越。
其他六位哥哥都将他们平时的积累和急智充分地调动起来,柳三变如鱼得水,在日落前,早已作好了四首留传千古的绝妙好词。
子时,月圆之时,丹田中一阵鼓鸣,小人睁开双眼,起身站立,两脚不丁不八,双手运掌,调息一番,募地脚穿环花,掌运漩涡,如行云洗水般,一套来自混沌虚空的《无极归元掌》经小人演起,带起悬浮的五脏六腑挤成一团,渐缩渐小,化成一粒灰色的珠子,毫不起眼,托在小人右手掌心,体腔中被液化的真元充满。
一股可与天地沟通的微妙感觉从脑中涌起,凝丹境成。
脑海中灰色地带里的小人手中握着缩小了的紫金丹,《无字天书》和电脑融入了丹中,灰色地带扩大到整个脑海。
远在数亿公里的宇宙中心,混沌原点中,小人站起,举手投足间,毁灭一片片星空,重塑一个个银河,两眼神光湛然,扫过了数千颗结丹。
一种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感觉在我脑中升起,三个小人与我,四位一体,各自修炼,总有一天会合而为一,由我支配。
一段来自浑沌的苍茫声响起:归来吧!浪迹天涯的游子。
我从玄境中回到现实,天已蒙蒙亮,离最终的交卷和考试结束时间,还有一个时辰。
如有镜子在身侧的话,我定会发现,短短的三天考试,我长高了三寸,几与采儿身高不相上下了。
将思绪收回,天眼过处,目之所及,每个考生都做好了交卷的准备。
拿出四张纸,一如第二场考试般,悬空铺好,脑中一动,春夏秋冬以诗词歌赋各种体裁与在纸上。
要不是答题只限小楷,我定要来次书法大比拼。
三通鼓响,各人从号房中走出,兴高彩烈者有之,但绝大部分人都面色沉重,一脸担忧,还有几人趴在地下号啕大哭,在兵卒的强拉硬扯下,被叉出了县学大门。
出得院门,包拯亲热地挽着我的手,泪水在他眼中打转,嘴唇哆嗦半天,吐出了四个字:“谢谢九弟!”
我向人群中张望,除了咱们七兄弟和柳三变,另有两个鬼鬼祟崇的士子脸上洋溢着欢笑,我将他们的相貌深深地记下。
几天的考试下来,大家都甚感疲惫,约定来日相聚后,我和三哥与前天接我的采儿等三人,径直回府。
考院内的郑侠,因连日出题操劳,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高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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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凝丹
二爷爷虽是武人,对文试也颇为上心,不仅是因为牟氏文人凋零,更重要的是他在县团练参加晚宴的时候,觉察到了当世词作名家晏殊晏大人对我极为赞赏,还有晚上告辞回家的时候,信口而出的那首词,第二天亲自上门去县衙县太爷孔大人处求得一幅来,挂在会客的大厅,无论谁来都要显摆一番。
除了目不识丁的大老粗,读书人和准备考武举的都觉得是一首千古绝唱。
他早早的就站在帅府门外,等我归来,以示对读书人的敬重,顺便鼓励鼓励一起参考的家族子弟。
将大家让入大厅后,分主次坐定,因我是长房嫡子,座位紧靠着侯爷,比我大一辈的叔辈子弟也只有坐在稍远的位子上。
二爷爷侧过头问我:“沧浪,此次州试文考,你答题如何中举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怎么说呢,题呢紧紧张张在规定时间做完了,可以这样说吧,区区一个举人考试,我还没放在眼中。”我心想我都考不中的话,这举人考试那就是胡乱取士了。
“话别说得这么满,我听说在第二天考试的时候,某人是将笔墨纸都耗费完了,最后连砚台都摔碎了。可见,做不好题,甚至做不来题的情况在沧浪的小身板上出现也较为正常。
我朝近六十年来,还没有听说哪位敢说参试必中的话,也没有幼龄童子中举的先例。小小年纪还是多学学谦虚谨慎,戒骄戒燥,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还是少开口。
坊间一些说书和填词的传闻,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上千士子参考,饱读诗书之辈不在少数,就是府中参赛的十余名精英,又有谁敢说必中呢。”
远房的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叔叔一点都不留情面,在他看来,我能中举纯是无稽之谈,从生下来就会识文断字的话,到现在毕竟只有六年半的时间啊!绝大多数参考人员,能在七岁前入学都是不得了的事。
三哥站起来,愤愤不平地说:“见齐兄此言差矣!且不说自古以来神童众多,单就老九的文才和气度,我是远远不及的了。这次文试,我都有十二分的把握中举,何况甩我十万八千里的老九!”
二爷爷看向三哥:“极儿真有把握如你能中,小九那更是没有问题的了。”
下面不知是谁说了句:“莫不是这次解元会落在我牟氏”
二爷爷抚须而笑:“不无可能,呵呵……”
得到耶律其极和我的肯定回答,对其他人再未细问,他哼着小曲,背着双手,踱出大厅,向准备武举考试事宜的后院教场走去。
大家各自归房,后天武举考试就要开始,耶律其材也告辞离去,我们约好明日去教场旁边的签押房领入场券和考试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