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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慧走上前拦住圆通,和颜悦色地向玄非说道:“玄非不要紧张,今天九祖大驾来寺,烦请在前引路!”
玄非用疑惑的眼光看向我:“九祖是何来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难道竟是这个小小幼童!”
圆慧扯了他一下,避开了圆通轮起的拳头:“别废话!怠慢了贵客,显得我少林不知规矩!”
听到圆慧这样说,玄非差点哭了出来,心中想:泥马不待这么玩人的吧,我哪知道这九祖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哪家的小孩子,出门还这么大的排场,就是太子爷外出也没有这么多高手保护吧。
玄非认为他们叫我九祖是为了尊敬,是得了家族的福荫,他哪里想得到,我这个九祖是实至名归,要不是天师府刻意为之,我还不想当这个什么九祖呢!每个人喊我九祖的时候都认定我是个老头子,盛名之下也给我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
林泰等人派出送信的人也在我们到达少林寺前带回了信,回信者在信中提及我是非常的尊敬,简直将我吹成了一朵花,说什么是数百年一遇的人物,大家在此前的被迫屈服转为了由衷的信服。
故而,少林寺山门外玄非的并非刻意的怠慢激起了嵩山二佛的火气,毕竟是他们二人提议我等一行到少林寺走一走,驳面子的事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我不由得随着玄非的话调侃他:“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古来既有姜太公七十发迹之事,亦有甘罗十二为相之实,难道少林寺也是论资排辈、以年龄相貌取人吗世事超出常理者凡几,只是你囿于寺内,少到江湖行走罢了!算了,烦你领路,我到方丈室会晤玄空可好”
汗水随着玄非的面颊滑落,他根本就无法接上我的话语,压根就没有想到我的谈锋如此之盛,竟隐含禅机,急忙躬身行礼,趋步在前,引着我们一行直入寺内。
我反手一弹,解除禁制,山门外的众僧均如虚脱,委顿在地,我知道尚无大碍,只是精神紧张和一个动作僵持太久之故,休息一会自会恢复。
寺内殿堂极多,古木森森,地上铺就的石条磨得放亮,一尘不染,禅院深深,偶有敲木鱼和诵经的声音响起,四周安静,并无僧侣走动,遑论外人。
与后世的旅客如织大不相同,里面的殿堂房舍修葺一新,显然朝廷待少林寺不薄,到底有多少是嵩山二佛的功劳,就不得而知了。
玄空的方丈室在一个不起眼的后院角落,室门半掩,爇香透鼻,隐隐听到有两人在讨论什么,并没有被山门外的异常打断话题。
圆慧的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了,挥手拦下了要进内通报的玄非,用眼色示意圆通不要出声,迈步就要上前推门。
“是谁不经通报擅闯方丈室,打扰贵人参禅!速速退去,到戒律院自领责罚。”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室内传出,真气激荡,让人神魂俱震,显然用了佛门狮子吼内气外放之法。
“玄空,你好大的架子!莫非老纳进来也需要通禀?”圆慧气得浑身哆嗦,真气转处,用脚踢向室门。
愤激之下,如若这脚踢中,怕是方丈室都会毁掉半边。
一股柔力从门内传出,堪堪托住圆慧的脚,任凭其催动真气,竟不能前进半分,圆慧的一张脸刹那间涨得通红。
圆通见此,双掌一错,一股大力径直向室内轰去。室内一声清啸,一股狂风冲出,竟将二佛扫得向后跌来。
再刚见状,双手成爪,半抓半旋,将两人扶住,脚下扫起一阵劲风,将狂风尽皆挡在五尺开外。
“咦是谁竟能挡下我全力一击!想不到少林寺中竟有如此高手,看来是我孟浪了!”声音未落,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士子头戴儒巾,身穿儒衫,摇着折扇从室内踱出,颇有翩翩公子之态。
随后半步,披着大红袈裟的方丈玄空手握一串老山檀念珠单掌竖在身前,一脸警惕地看向我们。
待得看清刚刚站定的圆通、圆慧,眼中闪过一丝愠意,不过一瞬转为欣喜之色,抢上两步,向二人行礼:“玄空不知二佛回山,罪过!罪过!望两位师叔祖见谅。”变脸速度之快,与川剧中人有一比,也只有我注意到了,暗暗生出戒备。
这么多人在场,加之实力和士子有所差距,圆慧二人也没有了先前的倨傲,任由玄空将大家引入室内蒲团就座,小沙弥奉上寺院自制的茶叶,倒也清香扑鼻,玄非则在旁边侍立,不敢有半分懈怠。
好在少林寺没有女客不入寺门的规矩,姜婆婆也在人丛中坐定。
我坐在十人之前,正对士子,左手边是二老,右手边是二佛,大家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用天眼一扫,发现士子年纪轻轻修为竟达到了古波二重境,少林方丈的修为也不遑多让,先前士子出手,难怪古波一重境的二佛会吃暗亏。
照说嵩山二佛比玄空高了两辈,应该功力更高才对,可玄空反过来比他们高了一重境界。
在凝丹境以上,每上升一重境界不仅要付出十倍的努力,而且对神识的要求更是苛刻,再就是要讲求机缘,一生驻足现有境界而无法提升的占了九成九以上,当然修为高一重的话,对战的时候,可以轻松应付十个比自己低一重境界的人。
故,武林中人对比自己修为高的人是由衷的尊敬,或者说是发自内心的畏惧。
玄空和士子打量着我,林泰等人则对士子的来历颇为好奇,毕竟能得到少林方丈的高规格单独接待,武林中人除了各大门派掌门和隐世的高人,再就是达官显贵,这个人明显不在几类人之列。
“我等冒昧打扰方丈清修,多有得罪!这位先生是……”林通向玄空发问。
“鄙人苏州吴县朱说,见过林大人!”士子朝林通拱了拱手,也不站起,算是打了招呼。
“这是集庆军节度推官朱说朱大人,近日途径少林,因与鄙寺渊源极深,故到此小住几日,老衲与其每日探讨佛理及修行上的问题,受益良多!大家可多多亲近!”玄空解释了几句,双眼望着二佛,眼神中隐现骄傲之色。
我根本就不知道朱说是谁,神识一动,将电脑打开,竟将我吓了一跳,朱说乃是北宋鼎鼎大名的人物——范仲淹。
曹公公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想必是大中祥符八年中进士的朱说,短短两年之间,竟从一个小小县令做到了六品推官,了不起哪,想必不到几年会升至宰辅之位,位列三公!”
林通八人,均是有品秩的高官,况圣眷正隆,大内高手在百官眼中,还兼有了秘探的角色。
除了万不得已,朝野上下则尽量不得罪这批人。
况门曹公公孤家寡人一个,就是真的王公贵胄,惹火了他,更没有什么好话对付。
玄空面色一寒,出言没有了先前的恭敬:“曹公公和朱大人都是寺中的客人,老纳自问对你们一视同仁,没有偏颇,公公怎可恶语伤人,分明是将少林不放在眼中,虽有二佛为你撑腰,我玄空也还是要理论一二的!”
在我的印象中,高僧应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想不到曹公公的几句话就让玄空率先发难,他玄空这个名字的空显得名不符实。
观之朱说,这个写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千古名句,史传文武全才的一代名臣,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没有读书人的谦恭好礼,老神在在的坐在哪里品茶,好象此间发生的争执与他根本就没有关系,难怪能与玄空探讨佛理,这份镇定非常人可比。
曹公公嘿嘿一声冷笑,将头转向嵩山二佛:“二位,我今天就替你们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之徒!”
言毕,双掌向前平推,似慢实快,倏地按向玄空前胸,一阵甜味传来,掌上显有剧毒。
玄空僧袍一拂,一股浑厚至极的罡风迎向曹公公。
在曹公公的意识之中,自己与二佛功力在伯仲之间,应付一个玄空应该绰绰有余,想不到玄空的功力竟在二佛之上。
若被罡风扫中,定会筋断骨折。
曹公公现在是骑虎难下,退也退不了,进也进不得,只将双眼望向我,满是乞怜之色。我向婆婆一眨眼,婆婆的拐杖早已点向两人中间,如平静的水面丢入了一颗石子,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向外荡去,将双方的攻击化于无形,由于立场的问题,有一丝气流冲向玄空,竟逼得他脚步踉跄,向后噔噔噔退了三步,侍立一旁的玄非赶紧上前将其扶住。
朱说和玄空、玄非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