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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声巨响,光罩发出不堪重复的“咯吱”声,破灭在即。
控尸子道长三人大惊失色,奋力震开围住的将士,急速向我们四人的方向冲来。
后面的将士呐喊着追赶而来,好像狼群在追逐着猎物。
控尸子道长三人当我们四人不存在一样,径直向室内冲去。
后面的将士也视我们为无物,尾随而进。
我和丁谓等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它)们冲进屋内干什么,难道这间屋里藏有我不知道的阵法。
我神识展开细细搜索,与其他的房间一样,再没有其它阵法存在。
我有心相帮控尸子等人,但想起他的嘱托,还是静观其变,我相信一个臻于化境的人绝不简单。
外面的两个辽人穿着皮袍戴着皮帽,三绺胡须结成了三条小辫,淡眉细目,单眼皮,胖脸上五官好象挤到了一堆,说的汉语颇显生硬,有时夹杂一两句他们的本族语言,但难不倒我。
两人一叫耶律洪文,一叫耶律洪均,都是辽国南院大王耶律讳从深山老林中聘请的高手,在控尸子道人师徒三人到霸州前线赶尸的时候,一路尾随,现在因尸体哗变,让他们抓住了机会。
他们是来找一个失踪了三年的人,大王给他们下的命令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何证明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两人手上使的兵器是中原少见的短柄狼牙棒,棒上的铁锥闪着寒光,砸在金光罩上呯呯直响,他们的修为不弱,达到了归真四重境,比丁谓和北溟狮王还强。
作战的将士极少有人到归真境的,修行中人境界突破归真,**堪比精钢,可应对冷兵器时代的任何兵器,打不过逃跑更是没有问题,特别是神魂,在人界根本就不会消散。
所以“白鹤亮翅”阵法应付的都是归真中期境以下的魂魄,在两名中阶高手的联手轰山下,破阵是迟早的事。
丁谓本是朝中重臣,狄青也早是官身,北溟狮王虽是江湖人士,但对夷狄特别是辽人素无好感,直欲冲上去与两名鞑子交战。
他们哪里知道,就他们的修为,只有被虐的份,能在两人手下跑掉就是祖宗保佑了。
如被擒拿,辽人多的是手段让你为其所用。
毕竟,他们看我无战斗能力,保护我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三人将我围在中间,免受辽人和尸体的冲击。
屋内的巨型楠木棺材在控尸子道长使用特殊召唤法则的情况下有了一点动静,手掌拍打棺板的声音从棺内发出。
屋内已没有了打斗声。
我们四个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内。
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尸体分散在巨棺四周,控尸子道长师徒三人手持墨斗,在棺材上方拉起一根根闪着亮光的红线,红线将棺盖粘住一点点地往提。
棺盖与棺体渐渐分离,两者之间有一层粘稠的白膜越牵越长、渐长渐薄,隐约可见棺中躺着一具身材高大、身穿银甲的将军。
待得棺盖提升到两丈高的屋顶与屋顶融合在一起时,一声哈欠传来,将军从棺中坐起伸了个懒腰。
四周的将士“刷”的一声单膝跪地,双手在胸前抱拳,目中一改先前的阴冷,变得热切异常。
下跪抱拳的动作一气呵成,显得训练有素。
将军从棺中站起,腾身跃出。
只见其面色红润,双目有神,凛凛一躯,足有八尺,两足踏地,渊亭岳峙,下颌一部长须垂胸,不怒自威。
“霸州军何在”声如滚雷,烫过每名将士心田。
“在!”刷的一声,众将士直立当地,挺胸收腹,一股浩然正气溢向四周。
三位道长静静盯着白甲将军,眼神透着钦佩之色。
“外敌如侵,怎么办!”白甲将军长须飘起,威若天神。
“杀!杀!杀!”众将士齐声嘶吼,将全身功力聚于一个杀字。
将军大踏步走向室外,众将士一队接一队,紧随其后,目不斜视,如锋刃出鞘。
众人来到义庄前的空地列队,双拳紧握,怒视前方。
光罩金光复盛,将四周映得一片辉煌。
罩外举着狼牙棒的二人,如两个敲击冰山的持镐小丑,状甚可怜。
耶律洪文、耶律洪均面上掠过狂喜之色,找了三年的目标,终于出现。
他们站在罩外,停止了轰击,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那白甲将军扭头转向站在身边的控尸子道长,朗声而言:“本督谢过道长,天星现世,也该我作个小结了!哈哈哈……”
其声豪迈、苍越,似有一件心事已了。
“将军神机妙算,控尸子岂能及您万一,苦等三年,总算网到了两条小鱼。”控尸子拂尘一搭,算是还了一礼。
“道长过谦,如没您仙驾肯移,亲自作饵,这两个鞑子,岂能上钩,算得上大鱼了。”白甲将军双手叉腰,目光如电,射向光罩外的二人。
耶律洪文、耶律洪均二人浑没将他们的对话放在眼里,你用饵钓我们,我们何偿不是在寻找你的踪迹,谁作鱼,谁作渔,一场打斗之后自会分晓,咱们哥俩从未有过逃跑的记录呢!
白甲将军与控尸子道长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有了动作。
白甲将军手中令旗挥动,场中的将士迅速移动,纷纷占位,两百来人已组成了一个三才阵。
控尸子道长拂尘向空中一扬,金光罩消失不见,一个血红大罩形成,方圆足有两里,已将两名辽人罩定。
厚厚的雪景上罩上红罩,红妆素裹,分外妖异。
白甲将军令旗连挥,三才阵运转起来,将士裹挟而进,已将两位辽人围在垓心,围着两人飞快地奔跑。
血红大罩洒下点点红光,没入众将士体内,旋转的将士皮肤和盔甲完全变成了赤红色,随着他们的旋转如一重重血浪在翻涌。
两名辽人手中狼牙棒舞成了一个棒圈,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将身体各处遮挡得严严实实,棒端青色的真气往外吐出光芒,伸伸缩缩,如毒蛇吐信,择人而噬。
血浪与青芒接触,激起地上、树上的雪粒纷飞,直如绽放的烟花,绚丽至极,变幻多端,无穷无尽。
二百余将士皆勇猛善战,本就凭着心头的一点良知未曾泯灭,对上有着无尽怨仇的敌人,越发地诵跃上前。
他们已是死去的尸体,痛觉早已消失,对方的武器或真气击中身躯,只要还能动弹,仍旧义无反顾地往前冲,哪些生前修为低下的战士,被辽人击得残肢断腿飞溅,五脏胕流了一地,在双方的真气碰撞下化为粉末。
一颗脑袋“咕咚”一声坠地,滚到我的脚边,努力地转向战斗的方向,双眼圆睁,嘴巴大张,几欲将来犯的鞑子啃上几口。
我不忍看下去,将手一招,他的魂魄归于冥界,在我的神识导引下,穿过黄泉,沿着奈河桥进入轮回殿,直接投身富贵之家。
让他下辈子再不受那风餐露宿,戍边守土之苦。
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有多少富贵纨绔子弟,在民族大义之前,同样表现出了悍不畏死、吃苦耐劳的牺牲精神,关键时候,他们仍然成了民族的脊梁和国家的屏障。
一个个的将士丧失了战斗的能力,一个个缺口被后来者补齐,玄术、玄微两名道人也在战阵中勇猛异常、以命相搏。
他们与所赶的尸体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明知战友已经失去生命,但在战斗中还是因其受伤而心痛,因其倒地不起而义愤填膺、目眦欲裂,他们不时地出手相扶,但无能为力,看就一个个战友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悲愤地仰天大吼,声嘶力竭。
我则不停地将躯体被绞碎的将士的魂魄纳入冥界,不经正常的勾魂叙功程序,在十殿阎罗毫不知情下让他们转世为人,转世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
控尸子道长在战斗中敏锐的感知道,四处散逸的魂魄朝着我所立的方向而来,消失的那一瞬,没有痛苦,只有欢欣。
他没有闲暇去深入思索是什么原因,但他凭我的战功,对我是绝对的信任。
他不再关注魂魄的去向,因为有我。
他必须关注战事的进程,因为有他。
他,白甲将军,他是……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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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追魂
三年前,保州防御使、高阳关副都部署杨延昭在永清县与辽军的战斗中阵亡。
除了参与战斗活下来的将士外,其他人一律不知,包括朝廷。
杨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