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佳佳接过她手中的桶,“谢谢阿筝,不过咱们的水瓶哪儿去了?”
说到水瓶,阿筝就肉疼,“又得花钱买了。”于是乎,她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惹得三人大怒不已,卷起袖子就想冲下楼撕逼。
“副市长女儿了不起啊!”谢圆踩着黄色人字拖,手里面咬着半截儿士力架,“竟然对咱家阿筝动手,真是的!”
当阿筝讲到是顾子初站出来解围的时候,三人眼里不约而同地都有了艳羡。“阿筝,你怎么就这么引美人的注意……我也想!”“诶,我说顾美人会不会看上你了啊,阿筝!”
听得心头一慌,阿筝连忙笑:“怎么可能,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了。”
被她糊弄过去的三人又嘻嘻哈哈地笑着回了寝室,阿筝默默跟在身后,心绪潮涌……是啊,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可是啊,她乔筝终究不能光明正大地对众人说:“他叫顾子初,是我的老师,同时也是我的男朋友。”
讲出来都觉得荒谬,师生恋毕竟是不被大众认同的。忍着,到毕业就好了,阿筝这么想。
她和他,如此隐秘地爱着,又深又浓烈。
………………………………
Chapter24 留给她的只有背影
距离南雅医院不远的咖啡馆,装潢简欧风格,明亮低调。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有人为了避雨走进来,点一杯咖啡坐着玩手机翻杂志。
用双手挡雨的韩依依小步跑进店里,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还天光正好。
她抹了抹脸,朝里面张望,很容易就看见了角落里面的温冬芸。
韩依依走过去,站在桌前瞧着温冬芸,“大姨,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她尽量用一种晚辈还有的语气。
“坐,”温冬芸执起咖啡杯落在唇边,将饮不饮,“坐下再说。”
瞅着面前这个仪容华贵的妇人,韩依依深深呼吸,然后坐下去,“大姨有话就快说吧,等下我还要回去给母亲办理出院手续。”
一个黄色的牛皮纸信封裹着厚厚一叠东西,被推到了韩依依的面前,“拿着,”温冬芸说:“这里面有十万块钱,医院费用开销不少,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视线被那牛皮纸信封刺痛的韩依依,她抬眼看向温冬芸,“心意?什么心意?”像是完全听不懂般,“我可看不出来小姨的心意在哪里,拿钱做什么,刻意羞辱人吗?”
温冬芸漂亮的眼角轻轻眯起,打量对面的韩依依,“我哪有羞辱的意思,只不过你家的情况我也了解,手头紧巴巴的你还要上学,所以――”
“没有所以,”韩依依打断她,桌下的手早已经收紧成拳,“我们家不需要你的钱,再说了,我母亲入院这么久你也没有来看过一回,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温冬芸握住咖啡杯的指节开始泛白,面上却仍旧挂着波澜不惊的平静。到底是人生阅历丰富的人,哪能这么容易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激怒。
良久,她缓缓开口:“年轻气盛是好事,只不过现实能轻而易举地将将你的脊梁骨压断的。你和阿筝两人一样倔强,但是不要我的钱又能怎么样?除了让自己又累又苦,还得到了什么?”
韩依依听得恼了,又碍于公众场合不能发怒,只好将那信封推到温冬芸的面前,“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那么讨厌我的母亲,不必假惺惺的。”
说完的她已经站了起来,也没看温冬芸,自己一个人拉开椅子便走。外面还在下雨,可韩依依停都不停一下,头也不回地冲进雨中。
雨水颗颗砸在脸上身上,寒意从皮肤渗进去,一路透到了心底。韩依依在雨中狂奔,与一个又一个打着伞的行人擦肩而过。
下雨的天,心情最是阴郁,韩依依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冬芸那么讨厌她的的母亲?
生活本来就已经很容易了,却还是有那么多不顺心的人和事。在韩依依的认知里,能称得上幸运的事情不多,比方说,遇见顾凉城。
遇见他的人生,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些酸甜苦辣。酸得冒泡,苦得流泪,辣得呛喉,甜得……她突然想不起来同他一起有什么甜蜜的时光。
顾凉城,你留给我的,一直都是只是背影而已啊。
………………………………
Chapter43 学琴的记忆(一)
果不其然如他所说,今天果然下雨了,阿筝撑开雨伞走入雨幕中,想不到他还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人生之中总会遇见这样一个人,你永远猜不透也捉摸不清楚,但是和他在一起,总是会有无尽的小惊喜和乐趣。就是要这样嘛,不然活着多无趣对不对。
出了学校加上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她要应聘的高级西餐店所在的街道。这里属于黄金地段,租赁价格高得令人咋舌。不过阿筝知道,她站在的这整块地皮,都是顾家的。
顾家根深势厚,血脉蓬勃地蔓延覆盖整个连城。可以说,连城随随便便看见的高层建筑,都出自顾氏集团。而顾老爷,又岂止是房产大亨那么简单,那是她不可想象的豪门。
走进店里,立马有侍者迎上来询问,她摆摆手说自己并不是客人,而是来应聘小提琴手的。
侍者让她稍等,便去叫经理了。不一会儿,一个穿正装三十出头的女人走过来,脸上端着上好的礼貌微笑:“你好小姐,我是经理,应聘小提琴手的?”
“嗯。”阿筝将伞搁在角落,取下肩上背着的小提请,“经理,你看,我给你拉一曲你听听成吗?”
经理微笑,抬手示意她可以。
打开盒子,拿出保养得宜琴声还泛着微光的小提琴。她将小提琴倒转搭在肩上,将弓搭在弦上,指尖轻弦。
小提琴独有的旋律悠扬飘在西餐厅中,正值中午用餐时刻,客人不少都频频看了过来。――只见一名女子气质清绝可人,宛若遗世明珠熠熠发光,旋律如被她灌入灵魂,愈发使人心旷神怡。
一曲完毕,客人纷纷频频微笑点头。这无疑是对阿筝最大的肯定。她放下搁在肩头的小提琴,拿在身前朝经理微笑点头,“献丑。”
“哪里会是献丑,”经理说,“刚刚拉的是沉思吧?虽然我不懂小提琴,但是也见过许多拉小提琴听过不少了。”
“嗯,沉思。”她回答。
经理沉默片刻,旋即对她微笑,“恭喜你。”
于是,阿筝就这么应聘上了。――小时候住在小姨家,小姨送依依学钢琴,也要送她学。那时候家庭经济还算可以,小姨待她恩宠浓重,也要送她学钢琴。
那时她天真,以为大件儿的学起来枯燥痛苦,便朝着将要学小提琴这样轻巧的。然而事实证明,天下乐器一般难,且不分大小。
学琴的记忆涌上来,每周学琴的那两节课总是那么难捱。而依依更是不让人省心,总是喜欢逃课,最后被老师告到小姨那里去。又是一顿好打,哭得房门得碎成一块块儿的。
依依挨打的时候,不出十分钟,哥哥凉城一定会去敲门:“小姨,她哭得太大声,吵到我了。”要知道,凉城这种脑子好的可是国宝级的,小姨疼他得不行,于是立马说:“我把她嘴封起来再打!”也不知为什么,凉城的脸色更黑了。
有一次,依依死心不改又逃了,和宋勤疯到大半夜。回去的时候,客厅阴着脸色坐了一圈人,当中要属顾凉城的脸色最黑。于是乎――
鸡飞,狗跳,谩骂,追打,人仰马翻。
小姨追着依依满屋子跑,手里面高高举着一根撑衣杆,一竿子下去戳破了沙发,一竿子飞出去又打碎了花瓶,混乱不已。而姨父最是疼女儿,连忙伸手去拦,结果一起被打,惨得差点当场殒命。阿筝呢,又不知该怎么办,拉拉这个,又拽拽那个,头疼不已。
从头至尾,顾凉城冷眼看着满屋子乱跑的韩依依。直到走投无路的韩依依冲过去一把抱住他腰杆,“凉城!你救我啊……真的要出人命了!”
第一次被姑娘搂住腰身的顾凉城,他耳尖泛红,面上却冷得要命:“小姨,你还是把她打死算了,我不介意。”
韩依依气得跺脚,连忙松开他转身就跑,却又被他反手拽住扣住手腕,“韩依依你给我保证,一定好好练琴,不再和谁谁谁跑去玩,我就帮你说话。”
韩依依的反射弧较长,没反应过来,反问凉城:“谁谁谁到底是谁?”
顾凉城气得立马松手,给拿着杆子冲过来的小姨让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