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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你真的是色狼吧?阿筝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时翩翩如玉的顾老师,能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说出各色各样的话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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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0 梦魇(三更)
不知被压了多久,阿筝终于挣脱了某人的魔爪。他翻身下床,“下来,我给你吹头发。”
阿筝坐起来,整理衣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然而某人已经拿好了吹风机等她。
其实,阿筝很享受他给吹头发的感觉,能够分明感受到那素日拿手术刀染着凉意的手,在发丝指尖游走穿梭,卷着暧昧的气息恣意泛滥。
时不时,他的指会触上她的额头,额角,点点凉意之中蓄着无尽的灼灼。
没有女子能够抵抗住顾子初给的温柔。
有人说:顾教授那样的人,清冷孤傲毫无温柔可言,且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说到底,他从来都不是不温柔,而是要看对谁。他将所有的温柔化作半生情长,卷起海浪,在她的心底兴风作浪。
吹好头发,顾子初搁下吹风机,然后开门出去,“你就在我的卧室里面睡,我去客房。”
在快要关上门的时候,她叫他,“子初。”
“嗯?”他转头望过来,眉眼温凉。
顾子初永远不会知道,此刻他简单的一个回眸,落在阿筝眼中早已经定格成永恒的画卷。
后来,阿筝看过千般美景也赏过万种风情,可是奈何,那么多景致里,无一能敌过他的一个回眸。――美人入骨,一顾如初,寸寸生花,段段入迷。
“怎么了?”他问。
“啊,”阿筝轻出声,才回过神来,“我就是想给你说,等几天云大开学,我准备回去上学了。”
顾子初的眸很明显地亮了一下,“当真?”
阿筝嘴角笑出梨涡,“我可得又要天天叫你顾老师了。”
他顿了顿,然后松开门把朝她走近,最终俯身在额间落下一吻,“晚安,阿筝。”
晚安,亲爱的顾老师。
――*――
时梦时醒,阿筝的不知如何去切换,只是感觉浑身惫懒似被魇住。
梦里面的场景像是万花筒般不停跳转,五光十色走马观花般,她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画面终于定格――
小小的屋子里面,昏暗的灯光和陈旧的家具,墙皮层层剥落落下白灰来,头顶上白炽灯发黄,散着细碎的光。这场景,真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老电影。
屋子里,一个穿白裙的小姑娘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她满脸是泪却强忍,不敢哭出声,因为她的面前摇摇晃晃地站着一个拿着酒瓶的男人。
醉意熏熏的男人双眼赤红,一脚踹在小女孩身上,“拖油瓶,真他妈烦!”
女孩小小的身骨被踢得几欲作碎,这使得她更加瑟缩在墙角,“爸爸……我错了再也不跑了,能不能别打阿筝?”
音落,男人的酒瓶砸碎在她的脚边,崩裂的声响击碎女孩的哽咽哭声。她怕极了,“爸爸,我――”
乞求没说完,女孩已经被男人一把揪住头发提了起来,重重摔了出去,“去你妈的!你再跑啊,最好死在外边儿,省得老子花钱!”
女孩被砸在茶几边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额角磕破,有着鲜血顺流而下,混着泪水,模糊女孩的脸。
打得她不敢求饶,不敢出声,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男人喷着酒气靠近,摇摇晃晃靠过来,像是又要揪她的头发。女孩真的怕了,一个劲儿在地上爬啊爬的,手一下子按在了破碎的酒瓶渣上,疼得‘啊’一声哭出来。
接下来,便是数也数不清的拳打脚踢,“老子让你别叫唤!听得心烦!”像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女孩再一次被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怎么不死啊你!跟你妈一起去死啊你!”
女孩晕过去的时候,迷迷蒙蒙之间皆是满眼的血红,以及男人落到眼前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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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1 我的永远(四更)
梦里面是屠杀,阿筝不愿再继续观望,只想醒来。可是梦魇得很实在,像一只手紧紧扼住咽喉,她只好不停暗示自己‘醒过来,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在一番无声却又歇斯底里的挣扎之后,她醒了,双眼大大瞪着眼前的黑暗。
黑暗之中,阿筝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短促无比,不停地喘。她抬手一抹,自己满脸水光,睚眦欲裂。
无论经过多少年,这样的噩梦总是会重现,一次又一次在深夜找到她,然后紧紧掐住她,要她的姓名。
阿筝慢慢撑手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一瞬便是满屋的暖光。可是即便这样,还是足以令她直直打冷战,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噩梦。
极致恐惧袭上来心头,像是下一秒就会从房间里面窜出醉酒的男人,然后一个酒瓶砸在她的头上。
想到这里,阿筝已经翻身下床,浑身发抖,拖鞋穿了几次也穿不好,急匆匆地趿拉上就直奔门口,像是后面有人追着她似的。
客房的门没有反锁,阿筝也仅仅是犹豫了两秒,就开门进去。
在黑暗里面摸索着,一步一步朝里面挪着,不清楚房间的格局也不知道开关在哪里,只是凭着本能朝房间里面走。
脚踢到了东西,阿筝知道那是床沿,缓缓俯身下去,双手摸到床。她踢掉拖鞋,爬上去,缓缓的摸到了温凉的肌肤,“子初?”
轻轻叫了一声,可能由于睡得熟了,并没有回应。
阿筝忍着泪,又伸手戳了戳,“子初……”
床上的人动了动,“阿筝?”嗓音染着睡意,却仍旧不失蛊惑。
“是我。”她带着哭腔,声线有点抖,“子初,我——”
话没说话,灯光四亮,顾子初伸手开了床头灯,注视她。只见她跪在床上,双手撑在膝盖上,双眼通红满脸水光,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她如此模样,让顾子初的睡意去了一大半,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将她捞过来搂在怀里,“做恶梦了?”
“嗯,特别害怕。”阿筝觉得,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面,被极致的温暖包裹,伴随着清冽的薄荷香,安全感瞬间爆棚。
男人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我在。”
别怕,我在。
这样子的话本就致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更是蛊惑人心。
顾子初不停闻声软语地安慰,不停摸她的头拍她的背,如此重复好久总算让她觉得安心下来。
脸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能够明确地感受到灼热的触感,以及心脏铿锵有力的跳动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温柔的源头。
阿筝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紧紧抱住,像是救命稻草般的用力。他也不说什么,仍由她折腾,眼底有着隐隐心疼,他可从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倔强的阿筝,寡淡的阿筝,清傲的阿筝,可独独没有害怕畏缩的阿筝。
“子初,”她轻轻叫他,迟疑着说:“这下半夜……我能不能抱着你睡。”
“不能。”他拒绝。
阿筝心底一凉,却又听他说:“是我抱着阿筝说。”说完顺势搂着她躺下,将她圈得紧紧的,柔声询问:“现在,还怕吗?”
阿筝在他怀里狠狠摇着头,眼泪却直流,将他胸口的睡衣都染湿了一大片。
“怎么越哭越厉害了,嗯?”他的嗓音像是定心剂。
“顾子初,”她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不想和你分开,永远也不要。”
像是小孩子说得赌气话,脱口便将永远挂在嘴边。顾子初失笑:“阿筝的永远是多久呢?”
“很久很久。”
他沉默。
“好不好?”
他沉默。
“顾子初,你说话啊?”
他还是沉默。
不仅沉默,沉默的同时他还伸手关了灯,四周再一次无比漆黑,却是能够听见他浅淡的呼吸声。
良久,黑暗中,他缓缓开口:“阿筝,生命难免有变数。但是我顾子初向你保证,我会陪你到我的永远,恩,我的生命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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