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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点进去,拉开通知栏,一行又一行推送的消息――知名华裔律师在美遭被告家属恶意报复,身中三刀。
再点进去,附了一张顾凉城的证件照。照片上的眼睛打了马赛克,可还是足以让阿筝在瞬间红了双眼。
即便知道没可能,阿筝还是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果不其然,没有人接听。
下一瞬,又立马想到了依依,她一定也看见这个新闻了。
韩依依接到阿筝的电话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安检口,“阿筝,什么也不用说,我要去找他。”
站在寝室阳台上的阿筝彻底滞住:“依依,你在说什么?现在你的人在哪里?”
“机场,正在安检。”依依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格外的平静,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过一样。
“你有签证?”阿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没想过依依能到说走就走的地步:“你怎么什么也不告诉我!”
韩依依现在觉得周围的声音都小得可怜,包括听筒中阿筝的声音。她现在满脑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低沉冷漠:“韩依依,你是蠢猪?”
“签证啊。”韩依依讷讷一句,然后自问自答般回答:“我早就办好美国签证了,为的就是在某一天我想要去找他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阻拦。”
阿筝鼻头一酸,像是挤压已久的水闸,眼角沁出眼泪来。
挂了电话,阿筝心神不宁地凝立在原地发呆。而韩依依,已经一步一步踏进了飞往美国曼哈顿的飞机。
后来有人说,韩依依就是如此矛盾的一个人。――哪怕自己对顾凉城相思入骨,也舍不得打一通电话惊扰。而在他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却是比谁动作都快地赶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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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9 见到他
连城到曼哈顿,整整七个小时。
期间,韩依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没吃空姐提供的飞机餐也没喝水。
望向窗外流散的云朵,她的心开始动荡。
所有强装出来的镇定都会被汹涌的浪潮撕碎,韩依依最终没能忍住,哭出声来吓住了旁边的乘客。
空姐前来询问,韩依依一声不吭地将自己的脸埋在小小掌心中。她没事,她很好,她没关系的。
情绪失控的韩依依红着双眼下了飞机,双脚站在了陌生的土地上。她呼吸着,感觉到了大把陌生空气一个劲儿朝肺腑中钻去。
由于时差的问题,出发的时候是连城的大清早,现在确是曼哈顿的深夜。
随着人流朝出口走去,韩依依觉得自己的步子有点虚浮。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赶去那个顾凉城身在的医院。
英文蹩脚也是挺让人绝望的,韩依依艰难地和美国司机交流着,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单词来。
早知道当初就听他的话,好好学英文。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是不是呢。
在经过一番无比艰难地交流之后,美国司机终于明白了韩依依要去的那家医院。
身上兑的美金不多,只能动不动瞄一眼计价器。好在好在,身上的钱还够付这段车程。
哪国的医院都差不多,一样的白色,一样的消毒水味。韩依依在前台询问,用着蹩脚无比的英文:“你好,我想请问顾凉城先生住在哪间病房。”
“excuseme?”那金发碧眼的护士显然不是很听得懂。
韩依依再次用英语费力地说着,最后特别咬重了lawyer(律师)这个单词,那护士才恍然大悟般:“那个受伤的律师在特护病房,是不见人的。”
韩依依听得一知半解,艰难地说:“你能说得慢一点吗,我还没听懂。”
于是那护士放慢语速再次说了遍。
韩依依算是明白了,强调道:“我是他的妹妹,一定要见的!”
一听是患者亲属,护士查了查资料然后说:“我带你上去,由于记者来得太多,所以不敢随意放人。”
韩依依一句也没听懂,只是跟着护士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升到五楼,叮咚一声,镰刀一般的两扇门缓缓打开。――特护病房的楼层非常安静,能听见的只有轻微的脚步声。
推开那扇病房门的时候,韩依依的脚步明显犹疑。她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吗?真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一时头脑发热就直接从连城飞到了曼哈顿。
一步一步,又轻又缓地走进去。
特护病房里面摆设整齐用具也齐全,桌子,沙发,阳台,一样不少。可是这些落在韩依依的眼中全部都失了颜色,只剩下那张雪白病床那么扎眼。
病床上的男子沉沉睡着,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够看见顾凉城矜贵清俊的侧颜,以及那根根分明的长长睫毛。只是他薄薄的两片唇微微泛着青白色,隐忍般轻轻抿着。
他的容颜依旧无双,只是整张脸都透着灰败的苍白。
那一刻,韩依依的眼圈蹭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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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9 快点好起来
韩依依走到病床前坐下。
深夜的病房安静得出奇,唯一的声响便是两人浅弱的呼吸声。她又坐得近的些,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指在空中虚画着,一寸一寸勾勒出他的轮廓来。
生得如此凉薄英俊,唯有顾凉城了。
鬼迷心窍般,韩依依将自己的指轻轻抚上他的下颌,无比轻柔……直到他睁眼的前一秒,一切都还是那么静好。
顾凉城睁眼的时候,她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颌骨上。――韩依依忘记收回自己的手,只是直愣愣地对上那双深沉如洋的黑色眼瞳。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晕染在整个病房中。好半晌,在顾凉城从头到尾凉凉的眼神中,她讪讪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醒了?”韩依依中规中矩地坐好,将手交叠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男子眸光清冷似玉,只是盯着她――微微凌乱的披肩黑发,白皙却有些苍白的清丽脸颊,加上眼底的血丝以及干裂开的绯色嘴唇。
“韩依依,你是逃难来了?”他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口吻冷热难辨。
“没有。”她垂下眼睫,不敢看他:“我看了新闻,所以――”
“所以什么?”顾凉城打断,然后缓缓合上眼:“明天自己坐飞机回去,我没事。”
这就是顾凉城,冷漠无情,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情味。嗯,韩依依都知道的。
韩依依的脸皮可不是一二般的厚,完全像是没听见一般。她站起来,伸手去掀他的被子:“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顾凉城豁然睁眼,眸底微微流着寒意:“你最好不要乱动,坐好。”
话刚刚说完,韩依依已经掀开了他的被子。由于穿着病号服,所以看不出来哪里受伤了,她径直伸手去掀他的病服:“我都来了,不看看就亏了。”
顾凉城面色一沉,低声道:“韩依依,我给你三秒收手。”
话又是刚刚说完,韩依依就掀起了他的衣服。――豁然如眼的是缠在腰上一圈绷带,看不见刀伤在哪儿。可偏偏就是绷带的雪白,刺痛了韩依依的双眼。
默默放下他的衣服,然后再替他盖好被子。
“顾凉城。”她喊他的时候声音很轻很轻,然后盯着他的眼问:“痛不痛?”
满目清寒的男子先是一怔,旋即道:“不痛。”
韩依依觉得自己的眼眶又涨又酸,火辣辣的特别疼。她强忍泪腺涌出液体的冲动,说:“不痛就好。”
又是沉默。
他收回视线不去看她,缓缓闭了眼。――当他在睁眼的瞬间看见她,那种感觉复杂至极,像是梦中之中突如其来的出现,竟然能让他不知所措。
“顾凉城。”她又喊他,眼睛湿漉漉的:“你什么时候能下床走路,我不喜欢你这样躺在这里。”
病床上的顾凉城并未睁眼,只是沉默半晌后说:“很快。”他顿了顿,补上一句:“要是愈合得好,一周就能下床走路。”
韩依依点点头,望向他的时候视线隐隐模糊。。。。。。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后来的半夜,不知道顾凉城睡着与否,反正韩依依是睡得沉极了。一整天的舟车劳顿加上忐忑不安的担忧,在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尽数瓦解。
凌晨四点,顾凉城摁了床头的呼叫。很快,便有一名护士推门进来,用英语询问小声询问:“请问有什么需要?”
“能不能加一床被子来。”他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礼貌无比:“再帮沙发上那个女生盖一下,我不能动,谢谢你。”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