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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必须是名家传承,陈有康才有可能登报道歉,否则免谈。
杨玥接过话茬,自报家门:“我姓杨,出身中医世家,杨家祖曾经拜在李神医门下学医!”
陈旭东的双眼骤然一亮,略带兴奋地问:“所谓李神医是不是明朝李时珍?”
“是!”
陈有康拽了一下孙子的衣角,示意陈旭东赶紧答应下来。
观其急切的模样,似乎很想打倒李时珍的传人,好像那才是最大的收获和荣誉。
陈旭东拍着胸脯承诺:“如果中医能在一个小时内救醒王少和邱少,我爷爷自然会公开道歉,保证不少于十家媒体!”
“口说无凭,立据为证!我是说,把具体条款写入赌约!”杨玥毅然接战,把希望寄托在黄真身。
“没问题!”
不多时,双方立下文书,签名生效。
王君越拿起手机,输入一串数字,展示收款账号,催促道:“快把赌注汇进来,然后赶紧治病救人!”
陈旭东二话不说,很快就完成了转账手续。
黄建武呆呆愣愣,不知如何是好。
他囊中羞涩,哪里有钱支付五十万赌注?
便是杨玥也傻眼了,这才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居然付不起赌金!
所幸身边的侄儿有钱。
黄真坐收超级熙茸的大利,每天都有几十万进账,根本不在意区区50万的赌注。
嘀!
到账提示音。
王君越收到双方汇款,一秒钟也不想浪费,喊道:“有请黄医生和杨医生诊断!”
黄真跟在小叔和小婶身后,鱼贯而入,迈进急诊室。
是骡还是马,是时候溜一溜了。
是中医厉害还是西医厉害,是时候见分晓了。
没想到陈有康也厚着脸皮挤进急诊室,浑然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
即便邱天豪冷嘲热讽,陈有康也是我行我素,仿佛很想了解李时珍传下来的医术。
黄建武若有所思,索性开放急诊室,由着大家观摩中医望闻问切的过程,反正中医不需要像西医那样开刀动手术,就算围观的人数再多一倍也不怕影响,反而还能阻止陈有康耍赖皮或者干扰诊治。
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在寂静无声的诊室中,杨玥来到病床前,打开针盒,问道:“小真需要银针吗?”
“我先观察一下病人的情况,稍后再用针也不迟。”
“那你需要粗一点的针还是细一点的针?”
“我要最细最长的针,其它一概不考虑。”
“行,那我帮你准备银针。”
三人沟通完毕,戴口罩,开始干活。
望闻问切,依次展开,这是中医必需的步骤。
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
首先是望,也就是观察气色,特别是面部五官和舌苔颜色,因为这里的气色与五腑六脏的关系非常密切。
只见病人躺在病床,面色焦黄,皮肤毫无光泽,舌苔一片死灰,一点也没有年青人该有的生机,显然是中毒不轻。
没错,就是中毒!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何况是麻醉药?
静脉注射,直入血液,麻醉神经,可不是开玩笑!
以目前的医疗水平,任何一种麻醉药物都具有毒性与副作用,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
本来应该慎用的处方药,偏偏王宁山和邱志诚觊觎美色,主动撞进狼窝,想要祸害护士,却被美智子加大剂量,混杂多种麻药,掺入扶桑特制的麻液,别说毒倒两位小青年,便是毒倒大水牛也不在话下。
除非惠唐诊所拿出专用解药,否则必然昏迷两天,然后必死无疑。
可惜的是,诊所已经被军方接管,就算王君越手眼通天,也只能靠边站。
那是最严重的间谍案和外交案,军方肯定封锁一切,王宁山再冤枉也是冤死鬼。
黄建武翻开王宁山的眼皮,看到灰蒙蒙的瞳孔,心中不免哀叹:离死不远,无药可治。
杨玥拈起一根银针,以祖传手法,缓缓插进王宁山的手臂肌肉。
不消片刻,洁白的银针变成乌七八糟的黑针。
夫妻俩对视一眼,感到绝望。
………………………………
第74章 莫欺少年穷
但又谨记医德,并没有放弃仅存的一丝希望,继续展开下一步的诊断。
闻,听病人呼吸的声息,嗅病人唾沫的气味。
问,病人昏迷不醒,直接忽略。
切,把脉。
脉象无力,几不可察,仿佛下一刻就要停止心脏的跳动。
说明王宁山的病症非常严重。
病入膏肓,祸在旦夕!
难怪陈有康束手无策,托辞医疗设备落伍,从而推卸责任。
黄建武恨不得赢下赌局,但又无能为力,默默地闭上双眼。
所幸他背朝诊室大门,围观的众人也看不到黄建武的神态。
杨玥心存侥幸,低声说道:“小真,该你上场了!”
黄真亲眼目睹小叔和小婶的诊断过程,对中医的认识更加深刻,当即拈起一支又细又长的银针,模仿小婶的手法,刺入王宁山的手臂。
本来十拿九稳,偏偏出了事故。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针头蓦然一弯,斜斜插入皮肤,拐进肌肉之中,伤及内部血管,血珠顿时浮现。
其实,对于新手来说,出血现象乃是正常现象,因为银针又软又细,很容易造成斜刺而加大接触面。
杨玥心知肚明,柔声安慰:“千万不要紧张,也不要心急,瞄准位置缓缓用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眼尖的陈旭东看到鲜红的血珠,立刻开启嘲讽模式:“原来这就是李时珍的医术,简直笑死我了!哈哈”
陈有康的表情十分丰富,有失望,有兴奋,也有轻松。
李秋霜一撇嘴,神态很不满地抱怨:“居然以山儿的手臂作为施针的试验品,这也太不靠谱了!”
王君越听到妻子的嘟囔,劝道:“少安毋躁,说不定还有转机!”
“转机?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哪有可能带来转机?别做梦啦!”陈旭东落井下石,恨不得时间走快一点,直接滑过刚才约定的一个小时。
面对各种嘲讽,黄真摘下口罩,波澜不惊地问道:“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时间?”
“刚才耗时20分钟,所以还剩下40分钟!”王君越给出准确的答案。
“呃,原来还有这么多时间,那还急个屁,难道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黄真说着说着,脸色突然一变,指着陈旭东,严厉喝斥,“你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
黄真理也不理陈旭东,直视王君越,直接下令:“如果你想救回你儿子,就马上赶走身边的杂碎,并且约束大家,严禁出声干扰,否则另请高明!”
这是撂挑子的节奏。
说明50万赌注根本不放在眼里。
也说明中医积重难返,兴衰与否不在于登报不登报,不在于道歉不道歉。
但在王君越和邱天豪眼里,却是截然不同。
这年头,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气越古怪,口气越嚣张,行事越狂妄。
而黄真表现出来的姿态,不仅很有本事,而且是大师级的表率。
否则,谦让和惊慌才是应有的表现,哪里有资格指责陈旭东?
王君越的心头涌起一句如雷贯耳的名言莫欺少年穷!
当即做出决定,让保镖拽着陈旭东的手臂,赶出急诊室。
陈旭东兀自叫嚣,犟嘴咒骂,强硬威胁,却被邱天豪一脚踢在上,遂被两位保镖拖了出去。
陈有康脸色阴沉,气得直喘粗气,却又没有开口阻止。他决定暂时隐忍下来,稍后再予以最猛烈的反击。
黄真扫视一圈,笑眯眯地说:“其实,那个杂碎喧不喧哗,吵不吵闹,一点也不影响我用针,但我不想听到杂碎的噪音,也不想看到杂碎的嘴脸,所以才把杂碎故意赶出急诊室。”
一边说话,一边扎针,显得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甚至看也不看王宁山的手臂,就把银针扎进肌肉,深度接近2厘米。
奇妙的是,竟然没有像刚才那样扎出血。
只有黄真知道,在银针的前方,还有一根肉眼看不到的气针在引路。
其中含有三种传承,分别是初级辨穴术:辨知医理、初级针灸术:铜针针法和气针刺疗术。
气针的作用在于两方面。
一方面当作探路先锋,另一方面依附银针,然后以铜针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