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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不料此次剿匪,剿出黄巾来,人数众多,恐怕不敌。”
“秒才莫慌,吾观黄巾未有羽箭,且看为兄变阵!”
传令而下,各部收缩,举盾围守,护阵中器械,再有阵中弩兵聚集于井栏之上,齐射攻之,变阵之快,令人叹为观止,一会时间,便形成了圆阵,盾牌围而弩箭攻,简直是人肉组成的巨大碉堡。
李乐见之,战略不变,压兵前进,靠近了,羽箭也就攻击不到了。
可是情况不如李乐所料想,当黄巾们靠近敌阵,迎接他们的,是从铁盾缝隙处突刺出来的长矛。这还是个带刺的碉堡。
一时间,黄巾死伤无数,夏侯惇见势大优,再下令,全军,往洛阳方向,进一步!
受了军令,外围的盾手齐齐地迈出步子,整齐划一,轰鸣声响,整个兵阵往前平移了一步,分毫不乱,倒是把城前的黄巾逼得后退一步。这还是个会移动的碉堡。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攻不进,拦住不,眼睁睁地看着兵阵向前,无助地望了望城墙上,盼望着会有人告诉他应该如何,可惜那人不在。
身边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却少有敌军倒下,好不容易打出一个缺口,马上又有人补缺,再战下去,不堪设想。
百般无奈之际,城上终于有了信号,那是撤军的信号,来的还不算晚。
李乐见信号,赶忙整兵,回城,带回了很多敌人的兵器,可是带不回很多兄弟的生命。
“兄长,他们撤军了!追杀否?”
夏侯惇摇摇头,“穷寇莫追,更何况对方是一群疯子。”
黄巾退回洛阳,兵阵也不再前进,当最后一个黄巾回到城中,厚实的城门终于封闭,留下了城外一地的尸体与血迹。
夏侯渊传令全军,退半里而扎营,清点伤亡,休养生息,以待来日再战。又传令城南城北二军,安营扎寨,保持警惕,谨防突击。
李乐回到城中,登上城墙,却不见众人,不见少主,心生困惑,下楼往府去。
草鞋踏过一滩鲜血,他丝毫不在意,方才在城下,血见多了,这点儿血,完全勾不起他的兴趣。
小屋里,每个人都盯着严氏的手看,随着最后一片布条包扎好,张瑜的手臂不再流血,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还是落下了。
卞氏看着心颤,自己的孩子可是心头肉,接连几刀,再拔羽箭,无不切割着刺痛着她的心,紧紧地握着张瑜有些冰凉的手掌,为什么你会收到这般苦难,我可怜的孩子。
小玲儿盯着取出来的羽箭,箭头有些扭曲,沾满了血,虽然红彤彤的和糖葫芦一个颜色,但是小玲儿很讨厌它,她很恨它。它长得和狗尾草差不多,为什么它不能像狗尾草一样柔软?狗尾草可不会伤人!
她很想把羽箭扔了,可是这里好多大人,想想还是忍下了。
………………………………
第二十五章 人醒了心也醒了
当李乐知道自家少主负伤之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城内的黄巾这么疯狂,如果他早点知道,可能他也会这般疯狂,兵都不会退,冲锋,前进,直到战死。
现在,他与其他人一起,围守在张瑜的小屋外,不练兵也不寻营,也不说话,就在这里默默的看守着屋中的人。
屋内,张瑜没有醒来,流血过多而虚弱眩晕,哪有那么容易就醒。卞氏寸步不离,守着张瑜,害怕又出什么意外,心中默默祈祷。
一旁的小玲儿埋在严氏的怀中早早睡着了,严氏抱着女儿,白日取箭的费神让她身心俱疲,靠在床边上,入了梦乡,娘俩睡得很安逸,虽无床卧却依旧温馨,可能做梦了吧,也不知是梦见了吕布,还是梦见了奉先。
张瑜也做梦了,他梦见自己与曹操讨论着天下事,虽然他连曹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青梅清酒饮一杯,汉末天子终回归,黄巾且为洛阳民,东都再复暮汉安。梦境美好,不知何日成真。
一夜,月亮离开了天空这个舞台,请来了太阳。清晨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涌进屋子里,躺在床上的人终于还是醒了,摇摇头,头还是有点痛,有点晕,下床着靴,更换衣物,只闻屋外快马来报,
“报告主公,夏侯将军传来急报,言天子可能身在洛阳!”
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确认一次,曹操终于被这惊人的消息,彻底弄清醒了。
陈留某处,传出了英雄豪迈的笑声,再有呼声,“天不负我孟德!”
再问传令那人,“那夏侯将军可是收回洛阳,救下天子?”
如实答曰,“未曾,城中黄巾不计其数,将军强攻不下,围而耗之,将军又言,黄巾所言缚天子,恐为空话。”
天子真在洛阳处?黄巾余党又逞威?这下曹操的心理落差有些大了,且不说黄巾后乱,天子所在何处就让他的头风之症几欲复发。
想了一想,嘴角上扬,计策已出。
这事可不能让我一个人想,天下事要让天下人思,趁此,孟德可要看看你们的心到底是何模样。
公元一九零年夏,洛阳焚毁三余月,天下又出惊人论。
曹操诏文告四方,洛阳之处,黄巾再起,挟持天子,再反汉朝,盼各方,广集兵,多积粮,赴洛阳,剿黄巾,救少帝,除国贼,安大汉。
此诏文一出,天下诸侯炸开了锅,各自掂量着,有人即刻兴兵,也有人质疑曹操,你又是如何知道天子在洛阳?更多的人,沉默不言,不知其心何时醒。
月亮把大地上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默不作声。
三四天了,自己醒来已经这么久了,躺在床上,张瑜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看着自己包成粽子一样的手臂,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不知道还要休养多久时间。
可是洛阳里的情况可比自己的手臂差多了。那日黄巾出城攻击后,城外的曹军再也没有动静了,不攻城,但也不撤军,就这样围着。起初张瑜还不知其用意,直到昨日偷偷溜出府外,看见了有人竟争食草皮,这才明了,洛阳无粮,不攻自破。
派徐晃带刘协去与之商议,却连面都不见,乱箭射回。张瑜纳闷,为什么就是不肯信呢?夏侯惇不信就算了,为什么曹操也不信,为什么天下那么多人都不信!
臣无臣心,暮汉非汉!这才是历史的大流?!
可是历史不是野兽,它不应该吃人,城里近二十万的汉民,不应该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张瑜不想看到这结局,自己总要做点什么,改变这些。
想要举手咬指甲思考,可惜手被牢牢地牵在卞氏的手里,不肯松开,这是对昨日偷跑出去的惩罚。
另一只手,稍微一动都痛到要死,更别说举起,他只能盯着窗外那知晓一切的月亮,思策应对。
想到头痛,每每这时,他总会抱怨,为什么黄巾里没有个正经谋士,让他帮我出谋划策该有多好!愤愤不平,抱怨命运不公,带着怨气和满脑子的问题,梦里寻找谋士去了。
次日,小玲儿和往日一样,来到张瑜屋子里叫唤着张瑜,看看小瑜子手好了没有,也带来了一些稀奇的杂草和虫子,怕小瑜子闷着,也怕自己闷着。小刘协从那日起便不知所踪,也不知道被那群大人带到何处,自己一人闷着呢。
见人来,卞氏松了手,把小玲儿拉到一边,细声交代着什么,看了两眼张瑜,而后匆匆出门去,留下两孩童。
娘亲居然走了,机会难得,张瑜可要好好抓住机会了,一个鱼跃,跳下床,不理衣服乱,欲往门口去。
不过两步,衣角的拉扯感让他不得不停住步伐。
“小玲儿你干嘛?”
“小瑜子你干嘛?姨娘让我看着你,你不能出去。”
“小玲儿乖,我是去给你买糖葫芦。”
“骗人!”
“真的,买三支!”
这可是不得了的诱惑,脑海里全是那诱人的红润,微微松开手,“真,真的吗?”
小女孩就是好骗,小脚一蹬,身体一摆,挣脱小手,直奔屋外,甩下一句,
“真的,等我回来!”
小玲儿刚想说带我一起去,突然想起现在洛阳里哪有糖葫芦卖,小瑜子又骗人了,又想起小瑜娘亲的交代,冲出屋外,
“小瑜子快回来,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和姨娘说。”
然而小瑜子早就骑在徐晃的背上,逃出几十米开外,往府外跑去,
“你看着办吧!”
气的小玲儿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