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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四季,洛阳城里永远是那般热闹,可能是不知虎牢关外在大战的缘故吧。
卖首饰的小贩还在,卖粮食的商家也还在,就连那卖糖葫芦的商贾,也在叫唤着,引来无数的孩童。
张瑜上一次出门,还是寒冬,白雪裹着道路,裹着房子,裹着洛阳。
看得不真切,这一次,雨水冲洗过后,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的不同,砖红瓦绿,屋舍俨然,楼阁飞檐,错落有致而又不混乱,整齐归一而又不失个性。
深呼吸,春天的气息,夹带着许些美酒的芳香,烧肉的味道,泥土的味道,安乐的味道,混杂一起,扑鼻而来,让人心醉。
这才是洛阳原有的面貌,这才是洛阳原有的味道。
若问古今事。
只看洛阳城。
张瑜第一次见着春天的洛阳,素颜的洛阳,这般可爱柔弱。
再想想,可能过不了多久,这里会变成一片荒凉,张瑜有些失落,有些无奈。
相比之下,小玲儿的表现才是一个真正的孩童,她总会发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那个商贾卖的糖葫芦有大的有小的,
那边那位老人家只有一半胡子是白的,
还有街角的那一只小狗,
“看,那只小狗狗好可爱!汪汪汪,快过来。”
小狗崽好像真的听到小玲儿的叫唤,真的一路小跳地蹦了过来,
“哇,好乖,给你吃饼。”掰了一小份方才严氏给买的小饼,小心翼翼地喂给小狗吃,小狗狗似乎饿了好久,也不怕生,三下两下就把小饼给吃下了,汪汪两声,摇摇尾巴,一脸期待地看着小玲儿。
“还要再吃吗,来,给你。”把剩下的饼又分了一份,递到狗崽的面前,看着它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小瑜子,快看,这条小狗好听话。”回头想找张瑜,却发现张瑜竟然离着两三米开外,远远地看着。
“小瑜子,你怎么了,快过来呀。”
张瑜不从,依旧留在原地,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小瑜子,你不会是怕狗吧?”小玲儿发出嘲笑一般地疑问。
还真给他说对了,连吕布都不怕的张瑜,真的怕狗,两辈子都怕。
上辈子上小学的时候,惹了隔壁街道的土狗,被追了三条街,最后被扑倒了,咬了一口,打了两个个星期的疫苗,从此见到狗,无论多大,都有心理阴影了。
这辈子,打水的时候,又被村里东边那只狗狗追,跑回家中,鞋子丢了一只,身上早就湿透,后来大病一场。张瑜觉得,命里可能和狗过不去,两辈子都是,以后见到狗,能离多远离多远。
小玲儿见张瑜不语,露出了怪异的微笑,这微笑好像在哪见过,就在,就在吕布的脸上。
张瑜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小玲儿,
“夫人在哪里?”
好像没有听见张瑜的问话一般,抚摸着身前的小狗,扬了扬手中的饼,指了指一旁的张瑜,
“小狗狗乖,追上那个人,整个饼都是你的!”
汪汪两声,撒腿就往张瑜这边跑来,张瑜心中慌乱,也想不起自己好歹也和廖化学过一段时间的武,也不想这只小狗才多大,只管跑路。
打心里就惧怕的东西,还是很难去克服的,即便是活了两辈子的张瑜。
小玲儿见张瑜逃跑,不甘示弱,追着前面一人一狗,跑过东大街,串过西小巷,没有停下的意思。
许久,狗狗终于不跑了,不追了,回身,小玲儿也是气喘吁吁,看见狗狗无辜的眼神,一把把它抱了起来,把手中的饼拿给狗崽。小狗乖巧地吃下,舔了舔小玲儿的脸颊,在她的怀里撒娇,已经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主人了。
张瑜见身后那物不在追赶,也停下了脚步,大口喘气。
看了看四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周围的屋子好像有一些陌生,先前自己似乎没有来到过这边。
迷路了?迷路了!
“小玲儿,你认得路么?”
“不认得呀?怎么了?”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一边还不忘挑逗怀中的小狗。
好吧,真的迷路了。
………………………………
第二十七章 琴声雀跃刀戟鸣
小玲儿还在挑逗着小狗,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迷了路了。
张瑜打定主意,先瞎逛逛吧,说不定可以歪打正着,找到出路。
“小玲儿,我们走吧。”
“好。”抱着怀中小狗,朝着张瑜蹦着过来了。
“慢着,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特别是它。”指了指小玲儿怀中的狗狗,下了死命令。
“切,狗狗明明这么可爱,你还怕它,真是糗。”怀中的小狗也呜呜撒娇,煞是可爱。
不管小玲儿的嘲讽,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找了一处,做了个记号,便走开了。
走了许久,也见不到个人可以问路,绕来绕去,也绕不出这个地方。
“小瑜子,你到底要去哪,再走下去,娘亲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我不认路啊,张瑜也是无奈,也不好和小玲儿说,怕她哭闹。
“我们这就回去。”看着周围依旧陌生的环境,张瑜也有些无可奈何。
听着要回去,小玲儿来了劲,怀中的小狗也一样汪汪地附和着。
方向难辨,东西不分,这该怎么走?
思考之际,似有琴弦低鸣之音,仔细听,声音虽小,却是真实存在的。
张瑜看见了希望,有声音代表着有人,有人就能问路,就找到回去的路了。
顺着琴声,左拐,右转,琴声越来越响,张瑜也越来越激动。
近了,看着巷口链接着的大街道,张瑜知道自己终于绕出来了,绕出这片小巷纵横的区域,来到主道。
奔出巷口,果是大街,然行人零星,鲜有路过者。
只见一人,亭台之中,坐而抚琴。
这就是巧合吗,还是说是缘分,抚琴之人,正是先前见过的蔡邕。
可是这里也不是东街口,这蔡邕为何会在此处抚琴。
不管这么多,有人可以问路,张瑜自然不会放过,快步走到蔡邕的身前。留下身后一脸茫然的小玲儿,她不知道张瑜到底要干嘛,没有办法,也只好跟着他。咦,那个弹琴的先生,好像先前见过。
“又闻先生奏曲,此曲甚是美妙。”
被人打断演奏,蔡邕微愠抬头,见来者一**岁孩童,正是先前那小子。愠色一扫而空,变得异常兴奋,仿佛看见珍宝,眼里好像放着火热的光芒。
“你小子想好了,今天是不是要来拜我为师啊?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附近鲜有住人,过路人都没有几个,你。。。”
“不瞒先生,小子其实迷路了,请先生指引我们回到东街口,甚是感谢。”微微躬身,很有礼貌地请求。
“还以为你是特意找我拜师学乐的,罢了,问路也好,拜师也罢,且听我一曲,而后我再给你指路,许久没人听我奏曲,自己一人也有些乏味了。”
张瑜刚刚想要拒绝,不过看了看身后的小玲儿,和狗狗玩地正欢呢,似乎也不急着回家,便应允,“听先生奏乐,乃瑜之幸。”
“油嘴滑舌。”
不再拖延,撩动琴弦,响耳清脆,好像,
那战场之上,矛戟碰撞的声音。
转而低沉,似低声喘息,是人在喘息,也是马在喘息。
突然琴声急促,若策马奔腾,嘈嘈切切。
似有双重奏乐,一音气势恢宏,一音平淡如水。二音欲相近,二律欲相融。
见前方吕布越来越近,张飞夹紧着胯下战马,力量速度皆到达顶峰。
这一击,雷霆万钧!
眼看矛戟相接,二音即将交合之际,曲调一转,那恢宏的琴音却如同洪水决堤,从最高调,跌落谷底。
张飞胯下一声战马悲惨的嘶鸣,受不了这般力量,重重地跪在地上,张飞始料不及,力量精神皆集中在手中蛇矛,突如其来的意外,将他甩了出去。
那轻描淡写的画戟,轻松地支开了飞来的蛇矛,呈现胜者的姿态。
琴声中,随着一音崩塌,那平静似水的缓调,成为主旋律,另一音,已似有似无,如此之际,突发异变,蔡邕手生疾影,竟再添二律,如此四调齐奏,却丝毫没有混乱的感觉。
见张飞跌落下马,阵中突出二骑,一人单刀,一人双剑,关羽刘备是也。
“休伤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