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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变革,早晚都是一条死路。”
仿佛对着太阳自言自语了一阵,王欢摇摇脑袋,看到了张大了嘴巴作痴呆状的马万年。
见王欢回头,马万年猛然垂首,双手乱摇:“大人、大人,末将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看他小心翼翼如遇鬼神的样子,王欢不觉莞尔,笑骂道:“怕什么?我都敢说,你就不敢听么?这么小的胆子,滚去李廷玉手下当几年兵再回来!”
马万年立时抬头,笑颜逐开:“那敢情好,大人,说话算数。”
王欢无奈,指着他鼻子道:“别这么猴急,等你满了二十一岁,就外放你出去当兵,现在,踏踏实实的把差事做好了再说!”
马万年欢喜的应承着,想起刚才王欢的话,不由得少年人的好奇心作祟,低声问道:“这个,大人,刚才您说什么要革除家天下王天下,那革除了,又换成什么呢?难不成要让几家人来坐天下,皇帝轮流当?这不是说唐传里面的瓦岗寨吗?”
王欢一愣,没料到这少年联想还挺丰富,仓促间居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来给他解释,原地思量了一下,恼怒起来,喝道:“多尔衮去了哪里?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快去催问!”
马万年落荒而逃,屁颠屁颠的去了。
……
苏勒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他躲在草丛里,如一头隐蔽伺机的猎豹,静静的看着远处一队明军呼喝着经过,一边走一边推推揉揉的押着一蓬头垢面的清兵,清兵们被卸了甲,用绳子串成一串,个个带血,好像都是蒙古人。
那队明军,衣甲混乱,好像是乡勇。
一队乡勇,居然就可以生擒大清军兵,放在以往,是不可能发生的。
苏勒已经很疲倦了,他闭上了眼,躺在地上,任凭杂草在遮蔽了身形,他跑了好几天,很想休息一下了。
当然,手上那把不知饮了多少人的鲜血、刀锋崩得宛如锯齿的长刀,依然紧握在手中。
半梦半醒间,有轻微的响声,苏勒眼睛陡然睁开,轻轻的跳起,蹲在原地,双目疲意尽去,发着狼一样的光。
一个身影摸摸索索的从草堆里过来,似乎没有发现这里还躲着个人,苏勒屏住了呼吸,静得像一块岩石。
身影一直到了眼皮子底下,才陡然惊觉,还没反应过来,苏勒就扑了上去,一只手捏住摸向刀的那只手,一只手掐住了来人的脖子。
手掌如铁夹,掐得那人直翻白眼。
天依然晴朗,阳光洒在草丛间,明媚透亮。
那人怀中有金色的光,让苏勒一下松开了手。
“摄政王的大氅?”他低吼道,揪住那人的衣领:“你是谁?”
那人低声咳嗽了一阵,才用怨恨的目光瞪着苏勒,打量了一番,看清楚是个旗人打扮,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何人?”
苏勒正色道:“本将镶黄旗甲喇章京苏勒,随摄政王讨伐逆贼,兵败流落到此,你是何人?为什么有摄政王的大氅?”
那人面色一变,没想到遇上的是旗人大将,连忙换了一副嘴脸,恭声道:“我是蒙古察哈尔部台吉多贝伦,奉摄政王之命,朝忻州方向探路,不料与明军相遇,恶战一番,部下尽失,我避祸到此间,没料到遇到将军。”
苏勒眉头一皱,这人如此不济,带的兵连些乡勇也打不过,实在无用,不过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摄政王现在何处?”
多贝伦将手回头一指:“摄政王与护卫等人,在后面大山里,有意朝西行,准备在西边出长城,以避明军锋芒。”
“朝西走?”苏勒讶然,继而又佩服万分,反其道而行之,别说明军了,就连自己人也想不到,王欢要抓多尔衮,方向都猜不到。
苏勒把长刀抓在手里,就欲朝西去,问蒙古人:“前面都是明军,你过不去的,不如跟我回去保护摄政王?”
蒙古台吉忙道:“不了,摄政王命我去忻州传令,我岂能违抗?”
苏勒眯眼看他一眼,拱手而别,蒙古人多贝伦等他走远,缩在草堆里哂然自语:“傻蛋!走西边比走东边还要艰险,罢了,你要求死,我岂能耽搁你?由得你去吧!”
……
吕梁山西侧,芦芽山间,一条蜿蜒的官道从忻州方向百转千回般的折过来。
这里已经属于五寨县境内,一条黄河支流朱家川贯穿全境,这条河平时深不及膝盖,此时因上游久雨,河水暴涨,深度没过人头,偏偏五寨县已经干旱了好几个月,形成了久旱逢洪水的奇观。
五寨县依河而建,此刻大半个县城都泡在水里,城内官员百姓因旱情早已逃散一空,县内无人值守,原本有些反正的义军霸着此地,不过此县无人,霸着也无用,洪水一来,也跑了。
一队衣甲带血的人出现在县城外面,远远的看看肆虐的洪水,又顺着官道朝远方走去。
他们没有马,马匹早就在逃避明军的追杀中放弃了,牵着马跑太过费事,此刻只能步行。
荒凉的土道上,空无人迹,脚踩在被烈日晒得松软的黄土上,扬起的烟尘可以盖过人的头顶,人走在里面,宛如在大雾中行进,隔得老远,即可以发现这一队人的踪影。
多尔衮无所谓,这一带连狼都找不到,别说人了。扬起再高的烟尘,也不怕。
(本章完)
………………………………
第479章 姜瓖的大饼
在路上,受到了好几股明军的围堵,这队清兵有人有马,颇为吸引四处游猎的山西义军,在一个真鞑子脑袋值五两银子的高额悬红下,整个吕梁山东边能拿刀的男子都动起来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纵横无敌的八旗兵成了人人眼中的金娃娃,来去自如的土著们疯狂的在山野间搜罗,落单的清兵成了最佳的下手对象,甚至发生了为争夺一股十来人的八旗兵脑袋,围剿的两股义军先打了起来,把还手握兵刃的八旗兵当作泥塑菩萨般无视了。
跟这些想发财的义军纠缠折了一些人手,在山上还迷了路,转来钻去又走丢了一些人,这么一折腾下来,此时跟在多尔衮身边的,不到五百人了。
在战场上撤退,是不可能有机会带着给养的,这几天下来,风餐露宿,满心希望出了大山能够在前面这个县城里得到一些吃喝衣物,却没想到是一片泽国,遥遥望过去,土夯的城墙都被水泡的塌了一大块,实在没有弄个筏子进去的必要。
“王爷,这里还有昨天打的半只兔子,你先吃点,后面的路还长。”罗什从怀里摸出一块兔肉,递给多尔衮。
多尔衮接过,烤得金黄的肉虽然隔夜,却依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特别是对饿了一晚上的人来说,无比的诱惑。
多尔衮嗅嗅,伸手撕下一块,将剩下的扔回给罗什:“分给大伙,都吃点。”
罗什点点头,把两个拳头大小的兔肉给了一个拔什库,让他去分,这点肉,对这些刀尖上打滚的厮杀汉来说,塞牙缝都不够。
“休息一下吧,”多尔衮疲惫的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此地紧靠官道,有一片风化严重的岩石挡风,隐蔽不为人所知,可以提防后面的追兵:“都跑了一夜了,想必明狗不会追到这边来,歇息一会再走,取水来喝。”
罗什赶紧吩咐下去,八旗兵们纷纷择地休息,有人去河里打水,洪水污浊,必须用水囊镇一镇,或者烧开了才能喝。
多尔衮闭目养神,罗什巡视了一圈,转回来,坐在近处,多尔衮仿佛知道了他的到来,眼睛闭着问道:“大同方向有没有消息?”
罗什丧气的摇摇头:“没有,派出去的斥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大同。”
有人过来,恭敬的给二人递上水囊,罗什接过,先给了多尔衮。
多尔衮灌了一口水,方才缓缓睁眼,把水囊还给罗什,沉声道:“无妨,阿济格办事沉稳,得到我军战败的消息,自会有应对之策,洪相这时也应该在大同附近,会把我们议定的方略告诉他。虽然有些仓促,不过我们早就将手里的人财物大举北运,撤退忙是忙了点,也不会有大的损失。”
罗什垂目,憾然道:“如此一来,我大清可就将这花花江山,还给明国了。”
多尔衮哂然一笑,不屑道:“有何可惜?太祖在辽东起家,过的是狩猎放马的生活,缺什么就入关抢掠一番,多么自在!再说了,我们退出关外,也不是不回来了,如今各地人口、财物都运到了关外,关外已经成了小江南,盛京堪比南京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