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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通风报信,秦良玉就算白起在世也无能为力了。”
谭文也笑道:“所以我驱全军直取西沱镇,那处距离土司城最近,又有大路连接,交通便利,而且马崇明也传来消息,秦良玉听信秦翼明和秦拱明二人拙计,分兵把守各个渡口,西沱镇竟然只有五百残兵把守,五百老弱,如何挡得住我六千大军?”
谭弘喜上眉梢,很配合的与谭文一起放声大笑,笑声中道不尽的得意,仿佛那石柱土司城,已经成了二人囊中之物,搓手可得一样。
……
奉节县城到西沱镇对岸,只有三十里,两个时辰不到,谭文的兵马就到了岸边,前军谭智的先锋已经在两岸间用小船为柱,门板为桥,搭起了一座可容四人并行的宽阔浮桥,谭智的前军,正在紧张的奔跑过桥。
谭文来到岸边,凝目向对岸望去,只见浮桥就搭在对岸的码头上,除了自己前军的军士在四处巡查,对面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个千总策马来到谭文跟前,大声禀报道:“将军,三将军已经过河,与石柱兵马短暂交锋,我军在三将军率领下,勇不可当,一鼓击溃石柱军,杀死十余人,余者都四散奔逃,三将军已经占领了西沱镇全镇,请将军速速过河与他汇合。”
谭文闻报,心头最后一丝担心也化为乌有,在他计划中,还有一套方案,万一谭智过河受阻或者在对岸中伏,全军立即转向,向下游另一处选好的地点过河,现在谭智进展顺利,无所阻拦,那备用的计划就无须了。
他意气风发,白净的面上一片因为激动而涌上的潮红,马鞭一指,向肃立在岸边的全军怒吼道:“好!前军已攻占西沱镇,全军前进,一鼓作气攻占石柱,先入土司城者,赏银百俩,官升三级!”
身着鸳鸯战服的官兵和穿着麻衣短打的土兵,闻声都是嗷嗷乱叫,高呼万胜,在各自将佐的带领下,争先恐后的涌上浮桥,呐喊着直冲而去。
“冲啊,杀入土司城!宰了秦良玉!”
怪叫着的兵丁如虎狼出林,挥舞着手中兵器,过江之鲫般鱼贯而入,在西沱镇上踢门窜户,洗劫着这个小小的古镇,片刻不到,又有人放起火来,烟柱直冲云霄,在天空中扬起一片黑色烟尘。
……
西沱镇外三十里处,一片茂密的松林间,王欢、秦翼明、秦拱明并马新田、祖边等人翘首而立,看着远处天上那一片黑烟,面色沉痛,神色肃然。
“看来谭文已经过河,现在正在洗劫镇子,幸亏镇民已经撤离,不会造成伤亡。”秦翼明淡淡的说道。
秦拱明也眯着眼睛盯着烟柱道:“这也证明,谭文已经上钩,他不会再去别处,一定全军都会顺着西沱镇而来。”
他如铜铃般的大眼睛看向马崇明:“马头人功不可没啊。”
马崇明被他看得一个哆嗦,连忙说道:“秦总兵可要明鉴,我马崇明是按照王大人的指示做的,是假投降,假投降啊!”
秦拱明晒然一笑:“你怕什么?我知道是假的,那会当真?”
他转过脸来,面带一丝佩服的看着王欢,粗声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种狡猾的计策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连以智谋著称的谭文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秦翼明也侧头看过来,笑道:“正是,谭文居然还真的手书了一封书信,明言答应把银矿的一半受益分给马头人,如此虚虚实实,谭文就算如狐狸般聪明也看不透里边的坑,王欢,你真是不愧小诸葛之称啊。”
王欢却面色沉痛,有些遗憾的说道:“只是刚才是诱敌之时,秦拱明叔叔手下牺牲了十余个子弟兵,却是可惜。”
秦拱明大手一挥,面色铁寒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军中子弟,都以战死沙场为荣,苟且偷生者,不是我白杆兵的人,王老弟不必介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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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碾压
秦拱明是个堪比祖边的粗人,和人打交道向来不顾辈分,这一声王老弟一下把身边的秦翼明辈分都拉低了,他也毫不在意亲大哥投射来的责问目光,闷声向王欢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这儿等着谭文来吗?”
“当然不,这样的话就失去了将谭文引来此地的意义。”王欢沉声道:“这片松林,就是谭氏兄弟葬身的坟地!”
他向秦翼明拱手躬身道:“请将军带领石柱一半兵马,到松林谷地另一端列阵待敌,等下火起,将军严防谭文狗急跳墙、不顾死活的冲过火海,宁愿被烧成焦炭也要发狂奔向土司城。”
秦翼明笑道:“好,我这就前去布阵,就算谭文长出翅膀也休想飞过去。”
他向周遭众人略略点头示意,拍马领着候在身后的一千人马,呼啸着顺着松林间的大道,奔驰而去。
待他离去,王欢又向马新田道:“马新田,引火之物,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马新田抱拳沉稳的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已经收集石柱全城的火油,集中于松林间各处引火点,又命五百将士砍伐松枝,堆砌成山,只待末将一声鸟统响,将士们就放火。”
王欢深深的看向马新田,这个脸上很少出现表情的男人,却一向让人觉得非常可靠,不论交给他什么样的任务,他都能出色的完成,即使是诱敌入松林这般危险的事,他一如既往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对马新田,言语是多余的,王华只是重重的点点头,平淡的说了一声:“即如此,一切小心!”
待谭文在西沱镇肆虐之后,将会顺着大道直奔石柱县城,如果一路上连个拦路的都没有,那也太可疑了,所以马新田的任务,除了放火,还有担任且战且败的诱敌之兵,退要退得自然,败要败得真切,等不露痕迹的将谭文引到松林中间,马新田会用鸟统放一枪,四下里的伏兵就会纵火,连绵不断的松林方圆数里,正值天干物燥,烧起来比诸葛亮火烧藤甲兵还要迅猛,身处林中,烤都要被活活烤死,到时谭文除了返身退回一条路,没有其他办法。
这样一来,马新田同样也会身处火海,如果他退的不及时,大火是不会认自己人的。
马新田默然点头,向秦拱明拱手告别,转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马崇明也拱拱手,先走一步了,接下来的厮杀,他这个胖子商人是无用的。
三人走后,在场的头目只剩下王欢、秦拱明和祖边三人,他们将是谭文发现情况不对后,返身逃窜时正面迎击的主力。虽然松林间树木枝干密布,遮挡了道路,却也有十余步的宽,被大火烧烤的谭文一定会亡命般的冲出来,三人能不能挡得住,关系到此战最终的成败。
“接下来的事,就看我们的了。”王欢面向静静肃立在身后的数千人马沉声道,这当中,有万寿谷民壮三千人,白杆战兵两百人,还有一千秦拱明训练的土兵,共计四千两百人,排成一个大方队。
“王老弟不需担忧,那谭文的兵也不是什么悍勇之辈,你的大火一烧,十停就去了七停,我军再照你的阵法摆上,枪林箭雨,谭文今天一定死在这黑松林中。”秦拱明粗声粗气的大声道,他的战法一向大开大合,两军对阵抡起刀子就上去对砍,谁先转身谁就输了,干脆利落,今天算是开了眼,跟着王欢见识了什么叫做计谋连环,这让他又是感叹又是惊讶,对王欢此人的看法,再次改变了许多。
“这小子手段多多,比我这个打了十年仗的老兵还狠还黑,今后跟他在一起,就不怕被别人阴了,谁比他还阴呐?”秦拱明腹诽道。
“那么,各位,我们这就先带兵避一避吧,不能让谭文看出我军痕迹。”王欢扫视着眼前茂密的松林,仿佛看到了不久之后的火海,以及火海中悲惨呼叫的兵卒,他暗自打了个冷战,向秦拱明和祖边说道。
……
西沱镇上,谭智满面狰狞,飞马来去呼喝着,他的马鞍上,悬着五个人头,都是渡河之后与石柱兵马交锋时阵斩所得,此人作战一贯喜欢砍头挂在马上,以此彰显自己的武勇。
“大哥,起初秦拱明领着一队人来拦阻,被我如屠猪狗般杀散,他堂堂副总兵落荒而逃,痛快痛快!”谭智高叫着,对策马渡河而来的谭文道:“亏我们还高看了秦家,原来已经如此不济事。”
此刻满街的散兵到处都是,镇上无人,丝毫不妨碍他们打家劫舍,稍微趁眼点的物事,店铺中的商品,都被大兵们打包掠走,甚至有人还背着一口铁锅,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