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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仁书说道:“国教几位长辈都是得道高人,应当明白兹事体大,尽管他们得知小师弟天赋绝伦,料想轻易不会向外宣扬。只下面的弟子们,难免人多口杂,胡言乱语,毕竟国教内部表面风平浪静,但我们都很清楚当中汹涌暗流。我们只要保住不让其余弟子知晓,就足以免去小师弟深陷危机漩涡。”
仲景文说道:“只小师弟毕竟道行粗浅,别说甚么师尊那等人物,就是其余山河境界的弟子都能窥晓个中玄机。大师兄刚才不正是发现了小师弟的变化么?这件事情讲来简单,但倘若真正操作起来,实则是有着无数困难。为今之计,就是不让小师弟轻易外出,否则被旁人知晓,生出祸端。一夜造化,实在是惊世骇俗。”
田仁书思量再三,沉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有这般念头,我这里倒是有个提议。小师弟一夜造化,实可说是匪夷所思,而我们只需让旁人知晓,他不过只是寻常天赋,就可化解危机。故而提议三个月内,小师弟轻易不要外出,甚至炼气场都不能前去,那里固然是拙峰领域,但常有其余三脉弟子前来,不得不防。小师弟,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目光望向杨起,语意实诚。
杨起由衷心动,点头说道:“几位师兄说的都是为了我好,自是服从安排。这些日子我就待在家里,甚么时候你们让我出去,我再出去。”在座几人闻言,纷纷露出笑容,小师弟能够这般善解人意,他们自是喜不自胜。
何言道神色古怪,狡黠调侃,说道:“想是这三个月内,我们这几人都是有口福了,小师弟的厨艺,真可谓是令人叹为观止。天幸不是老五一夜造化,否则大师兄的提议可真是害苦了我们。”众人闻言,纷纷开怀大笑,只道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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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元神
翌日清晨,杨起目送几位师兄离开,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屋里,把玉佩放在桌上,仔细打量起来。他没有想到,自个无意引起的异变,竟能让各位师兄露出那般不可思议之色。现在对于这块陌生的玉佩,又多了几分好奇。当下掏出玄星宝剑,贴在拇指,轻轻划破,一滴鲜血蓦然落在玉佩上面。
当鲜血滴落在玉佩上面,杨起露出期待神色,但半炷香的时间悄然而过,始终没有发生异变,不由得眉头一皱,苦苦思索。心里暗暗寻思:“当日我在玉佩上滴落鲜血,立刻出现异变,现在鲜血已然落在上面,为何不见有半点情况?莫非是有甚么关键的地方被我不慎忽略掉了,以至于异变未起?”
无论杨起如何冥思苦想,始终得不到具体答案,但既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钻研其中秘密,自是轻易不会放弃。再三思索,杨起目光如炬,鲜血再次滴落,第二滴玉佩仍旧没有变化,第三滴依旧如此,直至第九滴的时候,目中露出一丝喜色。只见那玉佩如同当日,立刻变得血色弥漫,没有半点翠绿。
赤光熠熠,耀眼夺目,当日回忆历历在目,杨起立刻捂住双目。杨起已然做好心里准备,那日的痛苦令他刻骨铭心,不能忘记。然而光阴慢慢流逝,赤光仍旧弥漫着整个屋子,但没有出现那日化作血丝的情景,使得杨起不由得眉头一皱,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而就在杨起神色犹疑之时,屋里蓦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老夫沉睡万古,今日出现,想不到见到的第一人竟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真是令人失望的情景。”
声音甫止,只见一道虚幻人影从玉佩飘散而出,游在屋里,目光始终投注在杨起身上,饶有兴味。杨起蓦然大惊失色,曾从炼气真诀的注释上得到类似讲解,眼前这般虚幻人影形态,世人称之为“元神”,而至于元神的来历,据说是只有彼岸境界的强者方能脱出。由此可见,眼前这道苍老元神,竟是彼岸大能。
杨起内心久久不能平复,没有想到玉佩里居然住着这么一尊大能,那可是相当于国教圣尊等人至高无上的存在。杨起按住内心波动,冷静说道:“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目光隐动,不能藏匿。老者慈眉善目,温文儒雅,宛如邻家施善老人,威严全无,但自从了解得到元神来历,他已无法控制自身的颤抖畏惧。
老者并未立刻回答杨起的问题,而是目光落在杨起身上,再三打量,露出笑容,徐徐说道:“小家伙的心智倒是不错,只是堪堪造化气鼎,就能在老夫面前泰然自若,面不改色。可惜你的天资太差,甚至愚钝,倘若不是老夫相助,怕是至今还没有学会如何吐气,根本完全不符合老夫传人的标准。”
杨起惊疑不定,问道:“你是说那日玉佩出现的异变以及我能造化气鼎,全都是你捣鼓出来的?而且甚么传人标准,我乃国教人宗门下,就算你想收我为徒,那是不合情合理的。我得需要禀报师尊,由他定夺,方能可行。”
老者面色微变,冷冷说道:“老夫生平最为厌烦的正是纲常伦理,门户之见。倘若你这小家伙天赋好上那么半点,照这规矩,老夫非得把你收入门下。可惜你的天资愚钝,倘若结成师徒情谊,只会沦为旁人笑柄,有辱老夫一世英名。”
杨起神色轻蔑,不屑说道:“甚么一世英名,简直就是自吹自擂。据说彼岸大能只在生死危机,才会被逼无奈使得元神出窍,流离失所。现在瞧你这般模样,想必正是如此。倘若你真的有甚么英名在世,就不至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老者闻言,勃然大怒,说道:“岂有此理,你这小家伙当真是不知好歹,居然胆敢轻蔑老夫,简直不可原谅。倘若不是当年遭到奸人算计,只怕这泱泱天下,无人能将老夫置于这般田地。上次若是没有老夫,你现在怕是尚在寻思如何吐气,而不是在此理直气壮的调侃老夫。”
杨起说道:“你的那是甚么古里古怪的方法,竟是那般痛苦,倘若不是我毅力坚定,非得要命。你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甚么泱泱天下无人能可,全都只是自吹自擂罢。而且你的方法那么古怪,定是歪门邪道,鬼蜮伎俩,上不得台面。国教道法方是天下正宗,可谓世间泰山北斗,能在这里就已心满意足,可不需要当你的甚么传人。”
老者冷然说道:“甚么国教,闻所未闻,应当只是一个坐井观天的小宗门户,居然胆敢自称天下正宗,当真是狂妄自大。当年老夫扬名立万,威仪四海,无人能及,你说的甚么国教莫非还能胜过老夫不成?在老夫全盛时期,无数少年俊杰挤破脑袋想成为老夫传人,只是老夫向来眼高于顶,不屑一顾。你说老夫的方法令你痛不欲生,属于歪门邪道,那为甚么刚才你要尝试着再次打开呢?”
杨起哑口无言,岂料这老者竟是这般能言善辩,不过既然能臻至元神出窍的境界,想来这位彼岸大能是有相当能力的。彼岸大能,大周屈指可数,所剩无几,每一位都是如同圣尊这般翻云覆雨的泰山北斗,地位超凡脱俗,无人能及。老者生前既然渡至彼岸,想必个中经验异常丰富,能说会道,合情合理。
老者见到杨起无言以对,暗暗得意,而又自顾自的说道:“你现在的见识是在浅薄,说的甚么国教想必是岁月不久,或是名声黯然,否则以老夫的见识,不可能没有半点耳闻。根据老夫的推算,当世存有的宗门,若非传承太古,皆是不值一提。以今日你的遭遇而言,甚么一夜恍然大悟,造化气鼎,在老夫全盛时期,见得多了。那些上苍子嗣,天皇血脉,出生就是古道境界的比比皆是。小家伙,四海甚宽,八荒甚广,莫要轻易短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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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天师
杨起闻言,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但心里已然风起云涌,久久不能平静。老者说的甚么上苍子嗣,天皇血脉,固然无法理解,但天生就是古道强者,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且不说别处,只几位师兄,天赋绝伦,尤以田仁书修道十载,至今仍在山河境界徘徊不前,难至古道,足见行走古道究竟有几许艰难。而那些人天生即是,可谓是旷古绝今。
老者目光如炬,洞察秋毫,自然能明白杨起心里有甚么念头,当下脸上得意神色愈渐旺盛,说道:“你现在见识到的世界,只不过冰山一角,真正厉害的人物永远都只隐藏在无人知晓的禁区。你只需要明白,无论在你眼里,国教如何强盛,但实际算不得甚么,而你,则是蝼蚁不如。有时能够承认自身弱小,是需要盖世强者的勇气,故而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