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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澹泊道:“弟媳这么说就见外了,你和老商的事也是大事,一刻值千金呐。”
商6打起哈哈,一群人欢欢喜喜的散了,李暮云披上一件金色的丝绒外套,走路时眼睛不看近处,仿佛在直直的眺望千里之外。她像一根笔直的旗杆,快移步到一辆淹没在黑夜里的黑色轿车旁,商6扶她坐进去,说:“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李暮云戴上墨镜,抓住商6的手说:“干什么呢,客气起来了,我身边有两位现成的律师,难不成我还会去找别人。”
章柳听懂了,厉害如他的哥哥,也琢磨不透这位李姐的行事风格,其实他是无所谓的,暗暗的眼皮犯困打架,来自巴拿马的咖啡也挡不住一个中国人,在半夜里对睡眠的渴望。
轿车终于动了,她身上那件金色外套在章柳眼前划了一条弧线,像一颗闪耀的流星。
刘澹泊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商6道:“老刘,对不住了。”
刘澹泊鄙夷的道:“嗨,老商你像个女人,磨磨叽叽的,你带弟媳先走吧。”
商6心里是不愿意带于白薇离开的,都这个点了,难道他能把她送回家,再独自回去,不可能,于白薇再单纯,也没傻到这个地步。若她认定商6在耍她,后果不堪设想,她会闹,会撒泼,会让章柳知道她只是一个临时充数的女朋友,而她和富有的商先生,早在两三年前的一次钱色交易后,了无瓜葛。
聪明的章柳,他怎么会猜不出哥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一定会想到哥哥胡乱拉了个女人做挡箭牌,只是为了掩饰对林睿的喜爱罢了。
但带于白薇回家吧,商6感觉心在滴血,感到恶心,他真的想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开始过淡如水的人生。
于白薇兴奋的吊在商6身上,说:“我们走吧,天不早了。”
然后她又说:“好困呀,我要睡着了。”
说完趴在商6的肩膀上,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以前的金主主动回头来找她,说明对她旧情未了,对她是念情份的,那她这次无论如何要抓住机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住他,不把他掏空不罢休。
商6推她,她不依,商6以防她飙,由着她去了。于白薇能随叫随到,商6多少对她是感激的,如果换成乖巧的,作息规律的,价值观端正的女人,她们会来吗,她们是不会的。
商6一向看女人是很准的,唯独没看准林睿。
天下没有只收获不付出的交易,对于白薇的慷慨相助,轮到他回报了。
商6索性搂紧她的腰肢,说:“要睡回家去睡。”
刘澹泊道:“走吧,走吧,我和章柳让会所派辆车送一下。”
商6道:“那宝贝,我们走吧。”
于白薇仰起头,在他的脸上“吧嗒”一亲,观看的人已经酥了,而商6的心情,格外复杂。
只剩下章柳他们二人,刘澹泊意犹未尽,冷不丁道出一句,“我觉得李暮云是个狐狸精。”
章柳哭笑不得,“刘律师,你想什么呢?你看不惯她,刚才应该和我哥直说,我哥也不需要再为这事操心了。”
刘澹泊道:“谁说我看不惯她,我非常看的惯。”
“那你骂她是狐狸精。”
“狐狸精是骂人的话吗,自古多少书生依靠狐狸精的力量平步青云,狐狸精才是书生真正的红颜知己,是贵人。”
“那林沐琦呢,林沐琦是什么?”
“林沐琦是凡人。”
“刘律师,你可别负了林沐琦,她们姐妹俩过的够坎坷了。”
“一听你就是没化的,狐狸精再好,毕竟是妖啊,我等凡夫俗子,最终还是要和凡人繁衍下一代。”
“刘律师这个年纪了,还有平步青云的吗?”
“当然了,你是笠州的金牌律师,我想做全国的金牌律师,难道你不想吗?”
章柳没有回答,他现在只想着做好工作,和他喜欢的女人在律政的道路上齐头并进,什么金牌律师,那都是别人臆想以为他要的东西。
会所的服务贴心到位,一分钟不到,一辆车停到他们身边,刘澹泊坚持先送章柳回家,章柳推辞不掉,便只得应了。深夜的道路像怪兽张开的大口,归家的人,外表和心思都是相异的,有的人做着和白日相仿的梦,有的人寂寞到骨髓里。
几天后,章柳在办公室里接到一封以李暮云的名义来的跨洋邮件,邮件的内容大意是她让一位外国律师草拟了一份合同,希望章柳审核把关。附件即是她提到的合同,全英书写,他从头到尾细看了一遍,合同并不复杂,普通的买卖合同,合同双方签署明确,对权利、义务的约定周全,违约责任规定清晰,产生纠纷后的处理途径也写上去了。
其实不管在哪国签订的合同,遵循的是哪国的法律,订立书面合同的初衷是不变的,是为了把口头上说不清楚的话,口头上说了容易反悔的话,变得有据,有法可循。
章柳点下“回复”键,准备告知李暮云合同没有法律,转念一想,她是希望自己从一个专业律师的角度,帮她把合同翻译成中吧。章柳虽不明白李暮云做的是什么国际大买卖,请了律师为她的生意保驾护航,再请别的律师来监督他保驾护航的诚意,可见她的本性里敏感多疑,谨小慎微,防备心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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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八、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6)
那谁站在章柳身后监视呢,他不用考虑,便知道是哥哥。商6和李暮云有生意来往,哥哥应该不希望丢掉这么强的合作伙伴吧,想到这个,章柳决定翻译一下合同,以他的水平,最多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传来敲门声,章柳道:“请进。”
是林睿,她都没有走进来的意思,站在门口道:“章律师,我去前台拿信件,有你一封信,小雨让我顺便带过来给你,芳芳今天请假了,小雨挺忙的,我就带过来了。”
林睿欲表达的是,带信给你是小雨压给我的任务,不是我主动的。本来同事之间,这是再小不过的举手之劳,然而林睿不想让章柳看出她有一丁点献殷勤的嫌疑。她是在跟自己较劲,一个执意忘却一个男人的姑娘,内心活动远比实际能做的事丰富的多。
摆在以往,章柳准会第一时间走过去接下信件,客气的,顺其自然的说声,“谢谢。”
可现在他不愿意了,为了让林睿留下来多待一会,耍起了一点小无赖,故意坐在办公椅里不动弹。他的办公桌离门有六七米见长的距离,林睿看他不起身,只好走进去,把信放在他桌上说:“章律师,这是你的。”
扭头即要走,章柳站起来叫她,“林律师。”
林睿紧张的捏紧小拳头,暗暗吐了口气,转过身勉强微笑道:“章律师,有事吗?”
是啊,有事吗,章柳也紧张了,他在脑海里拼命寻找借口,可越紧张越找不到理由,越没有理由,越失了镇静,竟脱口道:“噢,你看这棵榕树,长的多茂密,叶子绿油油的。”
章柳的办公室里种着一棵榕树,在外人看来稀奇,可畏法思明所里的人已经司空见惯。特别是林睿,她以前没少给这棵树浇水,它的春夏秋冬,叶落叶生,她都亲眼见识过,有什么值得特地提出来讨论一番的。
况且章柳几乎不与她聊与工作无关的话题,听到章柳夸这棵树,犹如听到他说:“你觉得我的办公桌整洁吗?”或者“你认为这个摆件漂亮吗?”
林睿觉得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一脸匪夷所思,问道:“章律师你说什么?你说这棵榕树?”
章柳已意识到这是多么蹩脚的话题,强撑着道:“是啊,你看这树长的多好。”
林睿扯了扯嘴角,说:“现在已经是暮春了,正是榕树生长的旺期。”
章柳用笑容掩饰尴尬,手摸树干唠叨着,“是啊,是啊,旺盛的屋子里快容不下了。”
林睿道:“我们请的绿化服务公司不是定期会来修剪么,不会让它任意长大,影响到你正常办公的。”
章柳道:“但我想顺应植物正常的生长规律,把这棵榕树种到露天的地方,让它经历风吹日晒,寒冬酷暑,成长为一棵真正的树,你觉得怎么样?”
林睿一下子懵了,糊涂了,章律师这是怎么了,竟有兴致同她讨论一棵树,并且聊了三句以上,奇了怪了,他的雅致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或许是爱情滋润的吧,打他从美国回来,林睿每次看到他,他都是春光满面的样子,爱对她笑了,爱跟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