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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直让她困在一个可笑的地狱里面。
陈嫂也流着泪紧抱着她:“乖!乖!哭出来就不痛了!陈妈妈陪着你!”
商怀诤背靠着房间外面的墙壁,里面属于甘宛的哭喊声音清晰地传入自已的耳中,如针刺一样。
大手缓缓掩上黑眸,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自已当年的一时自‘私’,竟会带给她今日如此的痛苦。
心脏一阵阵收缩,他多么想冲进去,将她纳入怀里,替她抹掉脸上的悲伤。
甘宛,心肝……
他脑海里,心脏上,不断回‘荡’着这四个已经融入他身体骨血里的字。
他以前一直是在困‘惑’中对她甘愿的,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自已的控制之中。却不想,在两人成长相处的时光里,这份困‘惑’会慢慢转变成刻骨铭心的感情。
等到他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再也放不开手了。
他的一意孤行,还是让她陷入失望了。
……
大哭过一场后,甘宛红肿着眼睛,‘抽’着鼻子,安静地坐在‘床’上,伸出两边手臂,乖乖地让陈嫂为她换‘药’。
她两边雪白如‘玉’的手臂都布满了大小不一紫黑的捏痕,乍一看过去,触目惊心。
陈嫂一边帮她上‘药’,嘴里边吹边心疼地道:“那些人太狠心了!看,小姐你这两边手臂都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疤痕留下来小姐,你是不是很疼”
甘宛淡淡地睨一眼手臂上的捏痕,轻轻应了一声:“还好。”
比起心里的痛,手臂上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陈嫂:“等等陈嫂煲一个胡鸭田七汤给你喝,可以散瘀伤的。”
“嗯,谢谢陈嫂。”
陈嫂帮她上完‘药’,两手麻利地收拾好‘药’盘,低着头念道:“甘小姐,你不知道。前天晚上,少爷抱着你回来的样子吓死我了!幸好你只是昏睡了两天,并没有其他大事。”
“我睡了两天”甘宛终于回了一下神。
“是啊,足足两天呢。”陈嫂拉过她的手轻拍着:“这两天一直是少爷在这里守着你,你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我说换我来照看你,让少爷去休息,你知道少爷怎么说吗”
甘宛‘抽’着鼻子,眸光带点‘迷’惘地转过去望着外面落在玻璃窗上稀疏的日光。
“少爷说,”陈嫂坐起身子,学着商怀诤的语气,慢慢地说道,
“我的心肝,我自已照顾。”
………………………………
第99章 磨心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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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秋意渐浓,落地窗外面的大树,秋风一吹过,哗啦啦地翩跹下一大片暗黄的枯叶。
枯叶在半空中转啊转的,有的飘出外面秋意味浓的半山去,有的飘落大树底下,有的被秋风托起,吹啊吹的,吹落到游泳池这边,一双纤细嫩白的双足旁边。
甘宛干脆席地在游泳池边坐了下来。
她躲在自已的房间里憋了几天。
那天,是在商怀诤大‘床’上醒过来的。
陈嫂帮她涂完‘药’前脚刚出去,商怀诤后脚就回到了房间里。
那时,她还是静静地盯着窗台的日光出神,察觉到他轻慢的脚步声,甘宛缓缓地转过头,红肿的双眼盯着他脚上的那双原本是放在自已公事包里的男式拖鞋。
呵…多么讽刺!
甘宛扯了扯嘴角,还记得前两天早上,两人甜蜜蜜地用着早餐时,商怀诤还一脸神秘地抱着自已,说晚上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而自已一个上午都在傻傻地憧憬着,商怀诤即将要带她去的地方。出去路过一间‘精’品店时,看着里面那双特有质感特‘精’致的男式拖鞋,想也不想,就进去买了下来。
买下的时候,她想:如果商怀诤今晚带她去的地方是特惊喜的,她就当场把这双鞋子拿出来送给他。
虽然送拖鞋感觉上是有点雷人,但是在甘宛心目中,送鞋子给对方这事,是只有关系最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
“饿不饿”商怀诤一步步地慢慢靠近‘床’上的她:“要不要喝粥”
他的嗓音依然好听,他的语气更是溺人。
如果是在几天前,自已肯定会二话不说地扑上去,然后抱着他的脖子,享受他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柔情。
现在
甘宛用力眨眨自已酸涩的眼睛,一言不发地走下‘床’,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坚定且缓慢地朝着自已房间走去。
越过商怀诤时,右边手腕一热他居然伸手拉住了她。
商怀诤依然背对着她,只是左手伸了出来,轻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坚韧温凉。
甘宛眉间隐隐跳动几下,想挣脱他的大手,却一时也找不到自已的力道。
两个背对着背,都没有回头。
过了好大一会儿,商怀诤才轻轻地,极力克制着自已转身拥她入怀的冲动,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腕。
手腕顿时上空落落的,被他握过的地方如寒冰一样刺骨,甘宛动了动嘴‘唇’,想开口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嘴巴张了半天,半个字也问不出来。
算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继续抬起脚步往自已的房间走去。
反正现在的他,无论再说什么,自已也不会再相信他的了。倒不如不问。
“啪。”
她开‘门’的轻响。
“啪,”
她使劲关上房‘门’的重音。
……
然后,在之后的几天里,甘宛都尽量呆在自已的房间里养伤。甚至连用餐也是让陈嫂端进来给她。
她也知道商怀诤几天都没有回过公司,她的房间隔离就是书房与他的睡房。
每天,她都能听到李凌来这里找他的脚步声,还有两人商量公事时的声音。
她现在还不想见到他,所以就更不会踏出房‘门’一步了。
早上,起来喝了一碗黑米红枣粥后,甘宛就整个人没‘精’打采地窝在房间的懒人椅上,双眼茫然地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发呆。
原本以为,她已经把不想见到他的态度表现得那么明显坚决了,他应该也会识相地不会再进入到这里,谁知在她回到自已房间的第一晚,她早早躺上‘床’,‘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有些响动。
甘宛这几天的睡眠质量极其不稳定,小小的一点响动也会把她惊醒,睁眼一看,房‘门’正被人缓缓推开。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来。熟悉的身形令她一怔。
商怀诤半夜突然进来干什么
甘宛下意识闭上眼,不想让他察觉自已醒着。
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接近,他似乎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就传来的声音。
她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了幽暗中,商怀诤正把一把椅子搬了过来。
靠近她‘床’边,坐了下来。
然后黑眸就一直落在自已身上。
也许是夜‘色’太幽暗太安静,他的出现,并没有令她很紧张。她能清晰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自已耳后略显急促的脉搏声。
商怀诤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久久地盯着‘床’上的甘宛。
他想干什么
甘宛眯着眼睛,虽然有点好奇,但也绝对不会主动找他说话的。
背后,是商怀诤深沉如水的眸光,甘宛开始还有点好奇他究竟想干什么,也撑着‘精’神,假装睡着了,随时留意着他的动作。
两人在黑暗中互相沉默地对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久得让甘宛又开始渐渐陷入了昏睡。
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倏地,
身边的‘床’微微一沉,他坐了过来。
甘宛眼角可以见到他的侧脸在黑暗里模糊一片。
她闭紧双眼,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唇’上一热,他柔软的薄‘唇’几乎是一碰即走。她全身抖然紧绷起来,又过了几秒钟,他又亲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
如此重复了十来次,他终于没了动静,似乎又安静地靠回到了椅子那里。
甘宛的心头忽然一软,有点难过,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偷偷溜进来,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还有那似乎很隐忍很压抑的亲‘吻’,却浅尝即止,什么也不做
难道是他自已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开口向自已解释那件事所以才会一抛过往霸道的做法,选择这么隐忍的方法来继续接近自已
越想脑袋越发胀,甘宛轻叹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