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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他身后,等着他像往常几日一样,吃完早餐后离去,自已好收拾餐桌。
等了十来分钟,商怀诤还是坐在座位上,甘宛不安地楸了楸自已的衣角。
难道自已今日做的馄饨不好吃
商怀诤原本不打算这么快就和她说话的,但她几天前和泰勒说的最后一句话,意外地取悦了自已。
而且,她这几天的表现也不错,所以他决定自已宽宏大量一次。
抬起食指轻轻扣了几下桌面,商怀诤终于缓缓开口,和她说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
“来这里做什么”
突然听到低醇的男‘性’嗓音在面前响起,甘宛一愣,随即一丝喜悦不自禁地从心底升起。
他肯原谅自已了
“找你啊。”
这样想着,甘宛抬头飞快地回答他一句,见他面‘色’沉下去,又低下头,轻轻改口道:“还有来上大学的。”
“上大学”
“嗯,”甘宛把自已随身背着的挎包拉过来,“我考上了‘波’士顿学院,也通过了雅思考试,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她本来是想考哈佛的,谁知分数还差十几分,最后只好填‘波’士顿学院了。
商怀诤接过她手上的通知书,看了几眼,好看的薄‘唇’不屑地往上一扬:“你以为你现在的通知书还有效吗”
“为什么没效”甘宛瞪大双眼:“我是凭自已努力考上的。”
“不相信吗”
商怀诤随意地把通知书往她的方向一抛,‘挺’拔的身子站起,俯视着她明显带点不服气而鼓起红扑扑的脸颊。
“自已去查一下吧。”
甘宛抬起自已上扬的美眸,与他的黑眸静静对视,几分钟后,
“我要打电话。”
………………………………
第34章 新的抉择 二
甘宛距离上一次被人气哭还是在很小的时候。;最新章节访问:。
她七岁那一年,上一年级的那一年,因为不肯把自已的作业借出去给同学抄,就被班里的同学欺负,说她是没爹的‘私’生‘女’,说她是没人爱的小孩,她那次被那些背后说她坏话的同学气得整整哭了一天。
然后认识商怀诤后,虽然她也哭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被气哭的。特别是商怀诤走后,在商家过了那艰难的几年,杜美月找过她不少麻烦时,她就没再掉过一滴眼泪。
在她的‘性’格里,虽然如以往一样的内向怕黑,但也有倔强好胜的一面。
不然,她当年就不会在最艰难的时候,拒绝商怀诤的帮助;也就不会在偷听到商耀堂的电话后,不顾一切地独自穿过半个地球找到这里。
两个钟头前,当听到电话里清晰地传来一句:“对不起,你的录取因为存在作弊问题,已经无效。”
这句话后,甘宛压抑在心里多年的委屈、难过终于如河堤骤然崩溃般,两行泪水一下子从眼底里凶猛地冲了出来。
她几年辛苦付出的努力,只被别人轻飘飘的一句作弊就全部抹杀掉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背后做手脚的是谁。
商家的人就这么讨厌她吗讨厌到连她最后一条后路都要绝杀掉
商怀诤早在她打电话的时候,转身回到自已的书房去了,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自已一个人背靠在沙发后面埋头哭泣。
等哭得差不多了,‘胸’腔里一股不甘与怒火腾腾升起。
她在商家做下人这几年,尽职尽责做好他们吩咐下来的每一件事,也不再要过他们出钱帮她‘交’学费,都是靠着自已的奖学金与平日空闲接的一些散工读书,现在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来到商怀诤身边,他们就这么不待见她这么想把她赶回地狱
美眸里,第一次燃起熊熊怒火,甘宛抬起手背,狠狠地抹去脸上最后一滴泪,双眼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倔强与狠意,
她甘宛虽然是‘私’生‘女’,虽然身份是比不上他们的高贵,但并不代表就会任由别人来随意决定自已的命运的!
……
商怀诤坐在书房里,听着下面不时传上来细细密密的‘抽’泣声,他看似神‘色’平静,脸部线条却越发绷紧,连带着黑眸里的寒光也慢慢凝聚起来。
楼下的‘抽’泣声不断,一向平静如水的心底,终于还是无端地被挑起了一丝烦躁。
再次见面,他心里对她五年前不信任的恼意不是没有,也早就做好晾她一段时间的打算。
只是,听着那温软楸心的哭泣,想着她现在一个人脸上无助恼怒的表情,他现在又恨不得跑下楼,拥她入怀好生安慰一番。
薄‘唇’挫败地发出一声低咒,商怀诤终于还是伸手拿起电话,拨打下一连串号码,等到电话那边接通后,他才冷冷开口,
“找人去哈佛那边打一下关系,我要送一个人过去上学。”
电话里传来几句问话,商怀诤安静听完:“还未决定读哪个专业,你现在先把名额报上去。专业可以慢慢再选。”
那边又说了几句什么,商怀诤淡淡嗯了一声:“钱不是问题,在九月份开学前办好手续。她的资料我等等就传送过去给你。”
“叩叩…”
商怀诤刚挂下电话,书房的‘门’就被人轻轻敲响。
“进来。”
甘宛推开他的书房‘门’,垂着头,一声不发地走到他面前站好。
两手不安地绞动着自已的衣角,甘宛不知道自已现在该和他说什么才好。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的录取无效,要回国已经是必然的了,只是在回去之前,她还是想来见一见他。
眼睛又湿润起来,一滴小小的泪珠滚落到面颊。
商怀诤双手搭在桌面上,黑眸深幽地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的甘宛,等她先开口。自已倒想看看,她现在会有什么打算。
会不会像五年前那样,不信任他,又再一次推开他。
等了好久,面前的少‘女’还是一声不吭地垂着头站在那儿,商怀诤眸光向下移动,就看到聚在她脚边的一小滩水渍。
眸光一暗,商怀诤站起来。
想着以后又不能见商怀诤了,不知为什么,甘宛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捏紧了一样楸痛。
两眼朦胧间,一双纯黑的男式拖鞋骤然撞入眼帘。
她还未反应过来,下巴已经被人单手挑起。
温润白皙的手指托着自已尖软的下巴,甘宛喉咙不禁咕噜一声,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哽咽压了下去,一双大眼无助不安地与那双幽深的黑眸对视。
商怀诤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皱了皱眉,语气低冽:“丑死了。”
甘宛一听,瞬间反应过来,她飞快地抬起手捂住自已的眼睛,喉咙里的哭意还在:“我现在很丑,不要看。”
商怀诤嘴角上扬:“你还有什么样子是我没见过的。”
甘宛一怔,随即呐呐地放下捂住双眼的手:“也是哦。反正我在你心里都没什么好形象的了。”
她最后一句话,含在嘴里,软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娇憨,一丝自暴自弃。
商怀诤眸光暗了暗,托着她下巴的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她滑嫩的脸颊。
甘宛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此刻,她红肿的眼皮半阖下来,眼眸里,隐含着生平第一抹算计的‘精’光。
说话的语气放软,带着点委屈开口:“商怀诤,对不起!”
甘宛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她原来是想进来向他道别的,但就在他手指托起她下巴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就想起五年前商父的那场计谋,还有刚才电话里的那句冷冰冰的“作弊”。
“什么对不起”黑眸闪过一丝‘波’澜。
甘宛:“为了…五年前的事。”
“嗯”语气明显带点不悦。
“还有……”甘宛看着他的黑眸,感受着他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已的脸颊,被他手指碰着的地方,热热的,痒痒的。
她静了一会,倏地来了胆子,踮起脚尖,抬起自已的手,学着他的样子,两手笨拙地攀上他的肩膀,把头靠上去,身子微微颤抖。
“还有,对不起,我知道我该回去的。但是我……不想再离开你!”
……
甘宛红着脸局促不安地坐在商怀诤对面,身子弓得都快成煮熟的虾米了。
半个钟头前,她大着胆子向商怀诤表明了自已的心迹,商怀诤就一直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心底发‘毛’。
感受到那道落在身上的暗沉犀利视线,甘宛原本就红的脸蛋更红了。
是她说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