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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勾起了冷笑。只要平夫人去了蛮荒之地,怎么样都能把她自然死亡,到时候姬雀在朝中孤立无援,本身也是一个不喜欢争权夺势的,太子之位怎么会是他的?
姬余踢着跪得酸疼的腿往回走,人逢喜事精神爽,常若平,你终于要为你多年的嚣张付出代价了。记得似乎是她硬生生弄掉了他的小弟弟,还经常在父王面前说自己外公的不是,让外公一个建平卫的卫长、领军史在朝堂黯然失色。姬余想起多年以前平夫人怀第二胎之时,处处炫耀是男孩,等生下却是个女孩,即便如此,还是获得姬怀少的万千宠爱,甚至想封这个公主为破天荒的第一个女公爵,还是在孙后的劝阻下才作罢。彼时自己的母亲刚被弄流产不久,姬余偷偷潜伏进妲媚殿,趁人不备,将公主的衣裳打开,又打开了窗户、将小公主身下的被褥弄湿、伪造尿床,之后小公主病了很久,不治身亡。很奇怪,姬余还是那么小的时候,杀起人来却感觉到了意外的快感,听到小公主死讯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弟弟终于能安息了。
平夫人原本生小公主的时候就有损身体,小公主去世又伤心过度,几下子身体再也没有生育过,姬余还嫌不够,他还要报复,整个王宫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宫妃和宫人,王宫之外伤害过他的人,他全部要报复!
姬余的杀意让他跑了起来,腿脚还没完全恢复的他差点摔进湖里,不知是谁大手一捞,免去了姬余的水灾。姬余本就怕水,在见到自己要落水之时脸色煞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平素还不错的身手完全施展不开――本来用轻功可以避免落水的――姬余扶着救命恩人站定,待恢复之后才鞠躬行礼答谢,那人忙还礼:“属下职责所在,公子不必折煞属下。”
姬余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之人,此人身高八尺有余,魁伟异常、身手敏捷,容貌平凡而刚正不阿,正是郎中令韩汤手下期门军长令狐熹。令狐熹出身贫寒,父亲原本是后宫专司倒夜壶的,后来不慎在粪池中溺毙,留下一个令狐熹,姬怀少可怜他,便破格让他去了期门军,他也争气,一路当上了军长,年少有为,只是家里实在太穷,好大了也讨不起媳妇,而且他本人似乎也志不在此。
姬余很是满意,含笑点头看他,令狐熹被看得一身冷汗,口内道:“属下告退。”便走得飞快,心中一边念着姬余龙阳之好的传闻心里发毛。姬余浑然不觉他的心思,只觉得此人可堪大用,摸着并无龇须的下巴,赞道:“卞和之玉。”
楚国昔有其人卞和,捧玉献楚王,时人不认玉,砍卞和脚,卞和抱玉而哭,楚文王琢而成宝,后世称:和氏璧。
令狐熹正是这样的玉人儿,现在不过是卞和怀中那块不被人赏识的玉,缺他这个楚文王。
不久,平夫人对外宣称身体欠安,前往北地休养――北地是虞国跟晋国买来的土地,就在齐国旁边,荒无人烟的,又时常受戎族和齐国流民的骚扰,是对平夫人最严厉的惩罚。同时,连玉婷从世妇当了嫔,封号是孝,这是在点明姬余要孝顺不要太忤逆;姬余不以为然,他正坐在廊边把玩着手里一张绢布,面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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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通敌卖国姬仑惨死 百转千回红家小胜
冬日难得有暖阳,虞国的天气不寻常:早晚寒冰中炎热,穿穿脱脱总是烦。旁人都热得脱了几层衣裳,唯有姬仑一身白衣坐在演武场主席上悠然地饮茶,天都做派风流,让人看得痴迷。今日他在典客的引荐下要与将军平天磊会面,商讨进一步结党之事,顺便也将个人生意搭成线――虞国并不十分与外界通商,但走私查得不严,缘于虞国赋税繁重,所以任由民间开路――此番平天磊便是看上了晋国的商路。
才没商议几句,便听得喧闹起来,平天磊大喝一声:“做什么没规矩?”
领头的是护军都尉红荣轩,拿着姬怀少的玉牌道:“捉拿逆贼。”
典客怒,拍桌而起:“胡言乱语什么?没见太子殿下在此,口口声声说逆贼,将太子殿下置于何地?”
红荣轩不屑一顾,抓的就是太子好吗?红荣轩抱拳:“太子殿下请吧。”
姬仑大惊,他自认为事情天衣无缝,怎会东窗事发?更何况事情尚未成功,就算是抓也不该是现在啊。姬仑只道是栽赃陷害,并不肯动,红荣轩等的不耐,手一挥,底下的人便强行把姬仑拉起,典客熊建辉忙去拦,口里兀自骂道:“你们这干该死行瘟的,竟然对太子殿下无礼!哪里来的野消息,就敢以下犯上。”
姬仑任由熊建辉骂着,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自己内心所想,故而不动弹想让红荣轩知难而退。红荣轩眉一挑,拔剑一砍,熊建辉的脑袋便滚落在地,鲜血流了一路。姬仑吓得脸色惨白,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力,瘫软在架着他的士兵手上。红荣轩收剑:“带走!”
平天磊拔剑拦住红荣轩去路,杀气凛然:“红大人,你妄自诛杀朝廷命官,挟持太子殿下,你可知罪?”
红荣轩歪着头看他,嘴角一勾,眼里诉说着“你走着瞧”的眼神儿:“我自有陛下来决断,平将军还是先自求多福吧。”言讫以手背搡开平天磊,带头离去。平天磊还想追,红荣轩带来的士兵全部拔刀相见,有胆子大的率先冲了过去,被平天磊打到在地,但红荣轩的手下前仆后继,很快将平天磊制服,平天磊被压在地下,奋力嚎叫,士兵们担忧围观的人太多,风声走漏太快,便随意扯了臭抹布过来,塞住了平天磊的嘴,将他捆了个结实,几个人抬着尾随红荣轩离去。
姬仑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每日听着滴滴答答的水滴声,惶惶不可终日,很快便形销骨立。虽然粥饭齐全,也比不上心如死灰。某日,铁门大动,有火光进来。姬仑着眼去看,但觉刺眼,慌忙捂了眼,待舒坦了才缓缓睁开,却见立在他眼前的不是别个,正是姬余。姬仑一脸错愣,姬余挥手让人下去,等铁门关上之后,拿着火把绕地牢一周,点亮牢里的所有火把,一直阴暗潮湿的地牢一下子灯火通明,墙壁上斑驳的血迹和墙角里的白骨让姬仑触目惊心。他扶着墙站起来,瑟瑟发抖,逡着姬余:“余弟,你明明是本宫这里的,为何……”
姬余打断了他的话:“哥哥可不要乱说,臣弟可跟通敌卖国没有任何关系。”
“通敌卖国……”姬仑一愣,旋即向姬余冲了过去,“无中生有!”――可惜姬仑身上缚着锁,那锁缠在腰上,重达千斤,姬仑才跑了没几步便给扯住、跌倒在地。他不甘地喘息着,重重擂着地面。
姬余过去扶起姬仑:“哥哥这是做什么,当心些切莫伤了身子。”
姬仑一把揪住姬余的衣领:“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你敢谋害本宫!”
“谋害哥哥的可不敢是臣弟,”姬余轻轻拨开姬仑的手,“是哥哥你,不遵天命啊。”
姬仑瘫倒在地,惊恐的眼里流出泪水。一个称谓卡在他的咽喉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虽然那个人对他不闻不问,但毕竟给了他血肉之躯,何故要残害他至此!通敌卖国,为了逼他退位,竟然不惜让他背负污名留于青史吗?姬仑忍受不了这一事实,抱着头咆哮起来,痛苦的泪水淌满了脸,将污秽的脸刷出了几道沟。
姬余蹲下,捧起姬仑的脸,拿手绢给他擦去泪水和污渍,拍着姬仑的颤抖的背:“哥哥别怕,臣弟会救你的,只要你不要承认那些罪状,一定能去天都避难。”要说满宫宫妃王子王女,姬余最不恨的便是金凤宫,玉夫人高贵优雅,为人大方,真乃天都天子母家大家风范,和宫里其他只会争权夺势的俗气女人一点都不一样,更为重要的是,玉夫人护过他和母亲不止一次,还把丽洙教得很好,所以姬余私心还是希望他们平安无事的,至少回到天都,过自己应该过的上层社会的生活。
“天都……”姬仑呢喃,精神开始有点恍惚。
姬余轻轻将他放在地上,给他盖上了自己的披风:“你会没事的。”
姬余没有想到,在他为姬仑周旋之时,红荣轩把姬仑从牢里带了出来,好声好气给他备了酒菜,让他坐在上首观看犯人行刑。犯人不是别人,正是平天磊,平天磊被蒙住双眼,绑在床上,双手双脚**,狱卒看向红荣轩,红荣轩点点头,狱卒取出木刀,在手腕和脚腕上各划了一刀,紧接着,拿着四个水盆置于手脚之下,拿着水时计往盆里滴水。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