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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此举引起民愤,本来楚王随便打仗搞得民不聊生大家怨气就很大,再加上楚王法度严苛、自己又不遵纪守法,朝廷一团乌烟瘴气。楚王自己生活作风也不检点,儿子争权夺势,太子大权旁落,国不国、家不家,再这么下去楚国迟早要完!所以农民起义不断,楚王心力交瘁,一下子就病了。他的那些儿子们开始像当年他的兄弟们那样开始逼着他立下太子,可是他早就有了太子又怎么会立这些人?故而马上交代身边的宦人:“去,把太子找来。”
有耳朵长的听见了,便去告诉楚王的其他儿子,那些儿子气势汹汹带兵入宫,先在宫门口打起来了。还好太子及时赶来。太子芈由是烈人塔出来的,手段和智谋都比那些王子强。他看他的兄弟们在宫门口打架,就像在看群殴,一声令下,不过须臾功夫,便死伤大半、兄弟们不听话的也杀了、听话的等以后再杀。他施施然入宫,淡定大气,令人望而生畏。
楚王见到太子,马上从床上起来,握着芈由的手,老泪纵横:“是父王亏待了你!”
芈由没有说话。自然是他亏待了自己,身为楚国王室嫡长子,竟然比那些狐媚子生的儿子过得凄惨得多,真不知道若没有师父的保护,他要如何在那以命相搏的烈人塔活下来。那时,他也不过八岁,还在母后怀里撒娇的年纪,就因为母后惩罚了一名不守规矩、在御花园唱歌勾引大王的歌姬,便被楚王当众辱骂,说她“善妒”。母后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她是按照宫规来的,什么“善妒”,那是留给有心的女人的,母后早就对父王死心了,又如何会去在意他是否有更多的女人?
母后投水自尽了,她觉得自己委屈,却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更委屈。楚王认为母后那是矫情,那是畏罪自杀,惩罚了母家人不说,还把自己扔进暗杀组织。师父曾经是母后的祖父举荐进去的,所以才帮助了自己。
芈由想着,自己的父母其实都是不长眼睛、耳朵和心的,他们只想着自己过得好不好,都是很自私的生物。
芈由默默抽回手:“父王放心,楚国会安好的。”
楚王看着没有一丝波澜的儿子,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儿子很陌生。他记得小时候他的这个儿子最爱笑,和他的母后一般温和,如今却肃杀得如同一尊炼狱修罗。楚王现在又开始后悔召唤他过来,可是楚王相信,这个太子会是一个比自己优秀的君主。
芈由安顿好了父王,给他喂了药,等他睡了才出来。他身边的随从问他:“殿下,要开始准备登基事宜了,您去量量尺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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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在齐大婚丽涓罗网布下 对父下手姬余谋权篡位
长途跋涉近一年,丽涓终于到达了齐国首都、临淄。丽涓在马车之中听着喧嚣的声音,忍不住掀开车周边的珠帘儿,欣赏着这偌大的临淄。摩肩擦踵、熙熙攘攘,恐怕是对临淄盛况的最佳写照,真是比会京好了不止一倍。
由于她是虞国嫡出公主,前来和亲,早有人儿大早上的来报信,故而街上有兵力把守,隔开黎民,以防不测。丽涓的车驾大摇大摆过了街道,来到王宫之前,丽涓伸手要下车,一直服侍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禁欲系表情的冷漠的昌诚。丽涓微微一怔,已经多少年,没有触碰到他的手了?
丽涓把手塞进他的手里,下了马车,临了小手指挠了他的掌心。昌诚不动声色,眼里却有些闪躲,他害怕被人发现。丽涓来到齐国特别为她建的行宫、章台,感慨于齐国的富得流油。一个太子妃住的地方罢了,日后最多并到太子的住所之中,大张旗鼓地在此处显示他们的国力,不知道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呢?不过丽涓觉得自己也没有嘲笑别人的资本,毕竟自己父王迎娶天都天子母家夔氏之时,不也建造了金凤宫?那规模、可比章台要大一倍。
丽涓入了章台,翌日便要行新婚大礼。众人皆传丽涓美貌,引得齐王好奇,究竟是何等尤物才能让所有的宫人都交口称赞而宫妃闭口不谈?曾经太子的侍妾、王后封氏的侄女儿也是被所有的妃子称赞美丽动人、但是宫人褒贬不一,见了之后也不是很惊艳;齐王半夜里偷摸着去了章台,扒在窗棂上偷看,正巧丽涓在梳头,觉得灯光甚是昏暗,便起身那剪子去剪那灯花,灯光忽然明朗,惹得齐王也眼前一亮,当时便口干舌燥,不能自已,憋了半日,想着这是儿媳,自己在此偷窥不雅观,回想着姬怀少的丑脸,才勉强压下心火,默默离去。
齐王走时人影一闪,丽涓瞧见了,出去看了,知那是齐王,勾勾嘴角。齐王父子果然都是心急好色的,正巧如她的计策。丽涓也不急,回身进屋,便见有两个靓丽佳人领着三个孩子和一堆仆役前来觐见。丽涓正坐着,那对佳人左右对视一眼,穿着较素净的美人先开口:“公主殿下,妾身乃太子侍姬,娘家姓封,如今养着殿下一对双胞胎女儿,乳名唤追月、捧星。”
言讫,一对粉妆玉砌的小女娃便上前行礼,看模样不过刚会说话走路,一岁左右,奶声奶气的:“见过嫡母。”
丽涓点点头,赏了一人一只小黄石如意。黄石罕见,仅有虞国出产,制作黄石的工艺也是虞国仅有,一颗巴掌大的黄石都能卖出天价,何况丽涓这一对小孩手臂大小的如意,那几乎是无价之宝了。
封氏带着女儿称谢,便退到一边。另一个侍姬彭氏也上前拜见:“娘娘,妾身乃太子侍妾彭氏,此乃妾身之子,讳藏。”
姜藏作揖,丽涓点点头,命人赏了全套的黄石文房用具,让姜藏和彭氏受宠若惊,在地上磕头不止。三个女人互相见过,寒暄了几句,封氏和彭氏便告辞离去。
同一片夜空下,昌诚府邸。他对着满后院桃花树小酌,酡红的脸和满地的小鼎泄露了他喝了太多。昌诚从怀中掏出手帕,那方绫罗的主人从今以后不能再肖想了。昌诚苦笑着摊开手儿,任由那方绫罗飘走,但在绫罗就要离开掌心之时,他又拽住了帕子。
昌诚苦笑,他还是走不出这个劫。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从此她爱章台柳,他喜月下酌,互不相干。
“互不相干――”昌诚跌跌撞撞爬起来,拔出配件,疯狂地砍着满院子的桃花树,桃花树一棵又一棵地倒地,揉碎满江红;昌诚的虎口都被震裂、出血,滴在那树干上,成了永恒的朱砂痣。昌诚以树干为礼,凿了一十八尊美人像,是为丽涓不同的神态动作,栩栩如生,美轮美奂,作为太子新婚贺礼,准备明日献上。昌诚做完这一切,任由手上血流着,倒在满地桃花之中,沉沉睡去。
翌日,丽涓老早便爬了起来,穿戴整齐,从章台出发,来到成婚用的祭坛。太子大婚,太子妃直接入族谱,举国欢庆。齐王坐在主位上盯着太子妃,封王后同他说话他都没全搭上,惹得封后十分不快,心中记恨上了丽涓。丽涓看见盛装的太子眼里有几分诧异和“果然”的意味,这太子不正是一路上来贴身服侍她的那个嘛?
姜鹤轩看着眼前这一身红妆的丽人,根本错不开眼。幸好自己去了虞国,一路妥帖看着,否则让她和昌诚一块儿来,他真不放心。昨夜因着避嫌、又想在今日给个惊喜,便没有去陪着,今日她也不甚激动的样子,让他更加牵挂。
姜鹤轩牵着丽涓的手回了章台,便又去宴饮;丽涓看着满屋子的礼物,都是贵重东西,她不喜欢,搜索着忽然便看见一个被扔在角落的小箱子,她记得这是昌诚的礼物,只是不知道为何,姜鹤轩看了之后不高兴。丽涓过去,打开那箱子,只见那十多尊美人像,泪如雨下。自己今年十七岁了,本来按照路程,自己应当是在十八岁那年嫁给太子,他是提前庆贺的吧?;丽涓把木雕拿出来仔细观看,只见上头似乎还有隐隐的血迹,丽涓拿手指挑了,含在嘴里,那腥甜的味道让她心醉,这是属于他唯一的味道了。
丽涓正沉醉其中,身后忽然觉得不对,她扭头看去,泪眼朦胧之中似乎站着一个人,那人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姜鹤轩心痛的神情呈现在面前:“你与他有旧?”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她看昌诚的眼神不一样;昌诚对她过于异常的举动也是证明,只是他一直视而不见。
丽涓没有说话。
姜鹤轩扶起她来:“如今你是我的人,不许在我面前想他。”
丽涓抬眼看着姜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