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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下手太狠。
一天的课上完，老师讲的东西已经记在了脑袋里，苏落背着书包准备回家，在大门外被刘明义喊住。
“苏落，你早上说的是真的吗？”他自己心里也是不相信苏落的话的，但是妈妈实在是太痛苦了。
“填些土而已。”苏落声音淡淡，跟她的人一样，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太阳快要落山，苏落进了家门，在菜园子里割了一把韭菜，蹲在那里一根一根理着。
看着灵活的那双手，很难想象她的右手会在两年后，在工厂打工的时候，被机器压的血肉模糊。
她并没有看到血肉模糊的场面，当时所有人都瞒着她和哥哥，一直到她察觉到不对劲，闹着想妈妈，那会在人民医院里，妈妈的那只手已经打上了石膏。
等再一次看到妈妈的时候，那只手疤痕累累，其中两根手指已经伸展不开了。
苏落一双眼睛看着那双手看的发红，许久不哭的她，差点落泪。
“落落眼睛怎么这么红？”陈晓静站起身，就要过来看看。
“刚放学跑得快，进了小黑虫。”苏落笑着揉了揉眼睛。
“妈帮你吹吹。”
“妈，已经被我揉出来了。”苏落抿嘴，嘴角朝上勾起。
陈晓静听了，转身走向厨房，结果半道上，隔壁就传来孩子的大哭声，是弟弟的哭声，同年级不同班的弟弟。
很快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大嫂，你们家落落为什么不和亮亮一起回来？”声音尖锐，带着质问。
“啊。”陈晓静有些措手不及，看着杜悦。
“你看看，亮亮的脸，都被人抓花了。”杜悦把身后大哭的亮亮撤出来，顺带着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胳膊。
亮亮哭的更厉害了。
陈晓静看着亮亮，脸上果真有几道带着血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指甲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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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二婶找茬
二婶这辈子败就败在这张嘴巴上。
从她嫁给二叔开始，她经历了**年极其严重的家暴，那张嘴如果能自带拉链，估计会少受伤很多。
家暴带来最直接显著的后果就是，弟弟的脾气，跟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
“二婶，带不带亮亮，跟我妈没关系。”苏落走过去，现在她妈妈和二婶之间。
冥垚举起自己小拳头，咧嘴看着在那里哭的昏天暗地的亮亮。
这个小孩，真的讨厌极了，至少这个时候非常让人讨厌。
“臭丫头，我跟你妈说话，你插什么嘴。”杜悦伸手指着苏落。
“是长辈麻烦有个长辈的样子，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要把你儿子当成儿子。”苏落向前走了几步，咔的一声，直接将杜悦的那根手指骨头掰错位。
“啊！”
“臭丫头，你竟然对我动手？！”杜悦瞪大眼睛，捂住自己受伤的手指，大叫。
一些走路的人听到声音，都从南边路上走过来看热闹。
“啊，看看啊，都来看看啊，大嫂欺负人了啊！她怂恿苏落打人了啊！”杜悦看到村子里好多人都过来，直接坐在泥土地上，两只脚乱踹一通。
站在那里的苏亮一边抽泣一边看着自己的妈。
陈晓静看着这样的弟妹，身子有些颤抖，嘴巴一张一合，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我妈有没有欺负你，大家心里都知道，跟个三岁孩子一样在地上游，也不觉得丢人。”苏落站在那里，淡淡看了杜悦一眼后走向苏亮。
苏亮看着走过来的姐姐，忍不住后退几步，这样的大姐，他从来没见过，好陌生啊。
“啊啊，我活不下去了啊！”杜悦继续哭喊。
冥垚听着那个尖锐的声音，一阵烦躁，直接走过去，对着杜悦的耳根吹了口气。
一阵凉气顺着耳朵，一直到尾椎，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冷颤，大哭的声音都变了。
冥垚看着这个聒噪的人还不停歇，直接对着她的肩膀拍了下去。
“我的妈呀！”杜悦尖叫一声，直接爬了起来，站到一旁。
大家看耍猴一样的看着杜悦，有几个人捂嘴偷笑，看的她脸一红，心里对苏落更加厌恶。
“苏亮，你就比我小一岁，麻烦长点心，可好？和几个女生过不去，丢人不？”说完，转身拉着陈晓静就走。
她还没吃饭呢，真的好饿。
冥垚看着苏落走了，对着苏亮母子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晚上再找你们。”
杜悦原本还想闹事，看着苏落走了，小声骂了一句，一只手不停放在嘴边吹气，另外一只手拽着苏亮离开。
不一会隔壁就传来苏亮的大哭声。
“落落，那个是你二婶，你这样是忤逆长辈。”陈晓静一边下面条一边开口。
“下次不会了。”苏落点头，在心里又多加了一句，下次来阴的。
她可不是善男信女，当然，对二婶他们也就是吓唬吓唬，毕竟他们心不坏。
三婶那才叫一肚子坏心眼！
因为爸爸外出打工，家里现在就她们母女两人，所以早早就洗了下被窝了。
那边杜悦扔掉手机的鞋底，坐在藤椅上呼呼喘气，苏亮已经哭不出来，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丫子。
他爸爸打他妈妈，他妈妈和他爸爸打他……为什么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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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到底谁在占便宜
天色渐黑。
“冥垚，你去哪？”苏落喊住往外面飘的冥垚。
“我出去透透气，嘿嘿。”冥垚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有些尴尬。
苏落下床，摸了摸冥垚的小脸，心里一暖。
“来，我们来讨论下，给二婶准备一个什么样的梦比较好。”苏落扬起嘴角。
冥垚愣住，落落不介意他去吓唬她二婶？这可不太像以前的她啊。
不过这样的她更让人开心，一人一鬼就那么坐在床角，讨论起来，不时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
因为打孩子打累了，杜悦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然后很久没做梦的她，竟然做梦了。
梦里的她变成了一个**岁的小女孩，然后她儿子亮亮变成了一个大人，手里还拿着裤腰带，那种牛皮的。
亮亮咧着嘴，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不等她张嘴，皮带就落了下来。
啪！
疼！杜悦非常想尖叫，但脖子就像被人扼住一样，怎么都喊不出声音。
只能在心里大骂天打五雷轰的苏亮，连自己亲妈都要打，下手还这么狠。
站在床边的冥垚感受到杜悦心里的愤恨，又看了一眼在睡梦中还抽泣的苏亮，叹了口气。
“看在上一世你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帮你一次吧。”冥垚小声嘀咕，对着睡梦中的杜悦挥挥手，杜悦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杜悦想惨叫，扯着嗓子大叫，拿着皮带的苏亮眼神太冷漠了，她拼命想清醒过来，听妈妈讲过，这种时候，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手指上，让手指动一下，就能够清醒过来。
“妈妈，疼吗？”苏亮把手里的皮带丢到一边，低头看着杜悦，冷冷开口。
你！杜悦刚集中起来的注意力被苏亮这么一喊，直接散了，她好像破口大骂，这个不孝子。
“看来是不够疼。”苏亮咧嘴笑着，露出齐整整的小米牙，看的杜悦心里一抖，这丧尽天良的孩子要干嘛？
当她看到苏亮手里带着有鞋跟的皮鞋，整个人慌了。
这个有些尖锐的鞋跟勾起了那些恐怖的回忆，她的丈夫，就是用这个打她的，仅仅只是回忆，她身上都有一种刻骨的疼。
“想起来了吗？被打是不是很疼？妈妈，你打我的时候我也疼。”苏亮双眼充满悲伤和愤怒。
不！杜悦只来得及在心里大呼一声，一阵刺痛直接将她痛醒。
大叫一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喘息一边不停倒吸冷气，好疼！
“你也知道疼呀。”冥垚在杜悦耳边突然开口。
“鬼啊！”杜悦直接从床上翻掉在地上。
这个时候的床都是手工打的木床，距离地面七八十公分的样子，摔一下还是比较疼的。
睡在那里的苏亮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实在是太累了。
苏洛在冥垚离开后不久，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心里再不愿意睡觉，都挡不住瞌睡虫，一会就倒在了床上。
黑暗中，房间的光线变得越发暗，一个黑色的影子凭空出现在她的床头。
苏洛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