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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夜,对于有些人来说,却过得比下地狱还要痛苦。
虞琛喝了很多酒,彻底的伤了胃,昨晚在动手术的过程中,他接连吐了好几口血,情况十分糟糕,急诊室的医生一直抢救到半夜三点,才勉强拉回他一条命。
病房里,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壁,消毒水的味道沁入鼻腔,虞琛厌恶的拧起了眉头。
虞琛昨夜一直在昏睡,直到今早五点多才醒过来,裴浩然整晚都守在他身边,见虞琛蹙起眉头,裴浩然暗沉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他激动的呼吸有些紊乱,“总裁,您醒了?”
虞琛昏昏沉沉的睁开眸子,泛白到起皮的嘴唇微不可见的动了动,声音很小的说道:“嗯。”
“医生说你急性胃出血,还有些轻微的酒精中毒,总裁,下次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猛地喝酒,很伤身体的。”裴浩然一夜没睡,脸色苍白的盯着虞琛,眉头微蹙着道。
虞琛讥诮的笑着,没想到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身边跟着的人竟然是裴浩然,昨夜要不是他及时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他怕是早已没命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至今都还弥留在虞琛的口腔里,回想起来,虞琛心有余悸。
“伤身体又如何,我的这颗心,早已破碎。”虞琛目光呆滞的偏过头,愣愣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针头,视线跟随着转移到了天花板上,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很好,没想到,失去周曼纯给他造成的打击,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总裁,您别那么悲观,活着就有希望啊,您这又是何必呢?”裴浩然沉沉的叹了口气,眉头拧的死死的望着他,眼前的虞琛像是变了个人,过去,他从未那么悲观。
“你爱过吗?”
“我爱过,但是比起总裁您对周小姐的爱,我真不敢说自己爱过。”裴浩然垂着眸子,十分耿直的说道。
谁没爱过,只是没有像虞琛这样疯狂的爱过。
到了某个年纪,很少会有人因为爱情做出冲动的事情,反正人人都动过,没有谁离不开谁这个道理。
裴浩然觉得,这年头想要邂逅爱情,还真是难,每个人的心底似乎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在心没有彻底掏空之前,草率的开始一段感情,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听见裴浩然提起周曼纯,虞琛锋利的眉尖再度蹙了起来,他勾了勾唇,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回国,我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有资本了,我可以守护好她,带她回到故乡,可是我终究输得一败涂地。”虞琛幽幽的说道,心疼的像是被一把利器割伤,鲜血淋漓。
裴浩然紧紧地抿着唇,安静的望着他,更加不敢提昨晚他给周曼纯打电话的事。
“总裁,我去买点粥,您在这里等我,有事按一下这里,护士会来的。”
虞琛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好。”
裴浩然迈开腿,脚步跨得很大,昨夜怕打扰到虞琛休息,他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直到走进电梯,裴浩然才敢再度给周曼纯打一通电话。
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亲切的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裴浩然纳闷的攥着手机,心里头一阵困惑,在他的印象里,周曼纯绝对不是一个那么心狠的人,她当初肯收留虞忻,就见证了她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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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 你就这么嫌弃我
裴浩然在心底沉沉的叹了口气,默念着,周小姐啊,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没打通周曼纯的电话,裴浩然翻出了通讯录里千茉莉的手机号,果断的打了过去。
千茉莉睡意朦胧的接起电话,哈欠连天,她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为了周曼纯和靳北森的离婚案件,感觉忙的快要猝死。
“喂,谁啊?”千茉莉接起电话,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还在睡觉?”裴浩然持着电话的手拿了下来扫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半,怪不得千茉莉听不出自己的声音。
“废话,你有事吗?没有事我就给挂了。”裴浩然的再度张口让千茉莉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但是她暴怒的语气丝毫没有改善。
“虞总住院了。”
“啊!他怎么了?怎么会住院?”千茉莉反应及其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瞬间睡意全无,片刻间就立马清醒了。
“昨晚在家里喝了三十多瓶洋酒,急性胃出血,接连着吐了好几口血。”裴浩然摇摇头,非常惋惜的说道,继续朝着走着。
“小纯呢?她去哪里了?阿琛干嘛要喝那么多酒,他不要命啦?”千茉莉一边打电话一边找衣服,飞快的跳下了床。
“他们两人离婚了”裴浩然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啊?”千茉莉暴躁的揉着头发,虞琛和周曼纯什么时候离婚的,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上两天。”
“阿琛在哪家医院,你把地址发我微信上,我马上过来。”
清晨,阳光明媚,就连空气里都仿佛飘着花香。
靳北森醒来的时间和靳屿漠差不多,见周曼纯一动不动的睡着,就抱起靳屿漠朝着客房走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爸爸,为什么不叫醒妈妈啊?”靳屿漠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迷糊的趴在靳北森的肩膀上问道。
“妈妈昨晚很累,让她多睡会儿。”
“咦小漠也很累呢,我可以回去再睡会儿吗?”靳屿漠的小短腿挣扎了两下,想从靳北森的怀里跳下来。
靳北森板着脸,语气严肃的说道:“不可以,你早上还有围棋课。”
靳屿漠帅气的小脸瞬间焉成了苦瓜脸,“那好吧。”
靳屿漠年纪虽但是自理能力很强,靳北森把他教养的像个真正男子汉,穿衣服,吃早饭都是他自己完成的。
邹叔一大清早就在门口等候,一辆琥珀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别墅外面,车声呈流畅形,低调而内敛中透着沉稳,像极了邹叔的性格。
“小漠少爷,请。”邹叔做出邀请的姿势,笑着请靳屿漠上车。
靳屿漠回头望了身穿家居服的靳北森一眼,朝他挥挥手道:“爸爸再见。”
“再见,下课后邹爷爷会送你去奶奶家,晚上爸爸带妈妈来吃饭。”
靳屿漠乖巧的点点头,身体灵活的钻进车里,虽然心里有丁点不愿意离开妈妈,但是他是个好学的孩子,尤其喜欢下棋,遗传了靳北森的所有优点。
靳北森望着邹叔的那辆车离开别墅区,才转身进屋。
主卧里,周曼纯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旁的靳屿漠,直到摸到那一床空空的被子,周曼纯才回过神来,猛然瞪大了眸子。
靳北森和靳屿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忽然,我是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周曼纯赶紧闭上眼躺好。
靳北森穿着睡衣走了进来,轻轻地掀开被子,伸出结实的手臂,圈在周曼纯的腰上。
两人中间没有靳屿漠这个障碍,靳北森显然开心了许多,起初,靳北森也没打算吃了周曼纯,可是,周曼纯温热的身子一僵,靳北森立刻反应过来,原来这女人已经醒了。
感受到靳北森那具坚硬火热的身子,周曼纯吓得头皮发麻,心里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醒了?”靳北森挑眉,将周曼纯的身子转了过来。
周曼纯有些紧张,自从离开靳北森以后,她就没有这样被男的近距离接触过,他这样子抱着她,让她的心跳加速起来,杏眸微张,潋滟的眉眼下宛如平静的大海深处翻滚的波浪。
“呃小漠呢?”周曼纯紧紧地绷着弦,小心翼翼的问道。
靳北森淡淡的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对母子俩可真好,一醒来就惦记着对方。
“去上围棋课了,他刚才和我说,想去爷爷奶奶家住一星期。”靳北森故作认真的说道。
周曼纯没有抬起头来,所以看不到此刻靳北森脸上那惺惺作态的表情,“哦,这样呢。”
“怎么了?想儿子吗?”靳北森将周曼纯搂的更紧了两分,圈着她的手臂力道刚刚正好。
周曼纯诚恳的点点头,“当然想啊。”
“那我晚上带你去见见他。”
“好。”
靳北森伸出手指,将周曼纯骨感的下巴抬了起来,薄唇凑了过去,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
周曼纯默默地攥着拳头,心里头有些不适应和靳北森亲热,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