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光爷你们这是干什么?”詹嬷嬷是主事的,见深更半夜有人砸姑娘们的门,急忙披着衣服跑出来查看。
“大爷是奉岑娘的命令,前来带姑娘们离开这里”,黎光一脸不耐烦的望着詹妈妈,说完又火急火燎的叫人砸门。
嘿嘿,美人……
“不知道岑妈妈准备把这些姑娘送到哪里去?”詹嬷嬷觉得有必要问一问,望了一眼强壮的汉子们,悄悄吞了一下口水。
詹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黎光就骂了起来“你个倚老卖老的老货,老子同你客气,你还要上天了”,黎光一把推开詹嬷嬷,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进去见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挤在一起,一脸猥琐的笑着,命令兄弟们把所有的姑娘双手都捆起来,压着捆绑好的姑娘往院外驱赶。
这是干什么……
詹嬷嬷本来想追赶上去,被黎光凶狠的眼神吓了回来。
呜呜呜呜……
牟悦、风清兰、风清碟、墨筠、卿岚、芝兰黎光喝令一旁的嬷嬷将念到名字的姑娘赶到一个马车,剩下的赶到另外一个马车。
展玫倚靠在车厢壁上,风清兰在马车里不停的挣扎,动来动去展玫不经意间被踢了好几脚,姑娘们嘴唇被布条塞住,被踢痛了纷纷怒目而视,不停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抗议,黑漆漆的马车里伸手不见五指。
展玫尽量靠着车厢壁,想着事情,马车启动的时候,展玫明显感觉两辆马车往不同的方向驶去。
皎洁的月光照的大地防如白昼,远处的树梢枝丫随意的伸展着,朦朦胧胧的夜色下恍如山野精怪,张牙舞爪。
马车一路奔袭,展玫累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她已经记不住向左还是向右,直到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展玫精神一震,抬头往外望去,恰巧车帘一下被掀开了,展玫和来人四目相对,朦胧的月光下,为展玫的脸铺上一层莹润光华,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展玫本就长的国色天香,这一下更是美的不真切。
男子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被美人直勾勾的望着,面红耳赤的关上了帘子,一下跳下马车,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
展玫一群人被强行喝下了不知名的药物黑漆漆的,不一会展玫就觉得精神沉郁、昏昏欲睡,望了一眼摇摇晃晃的车帘,展玫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然后就慢慢失去了知觉。
马车不断的奔袭,赶车人耳边不断传来呼呼的夜风,远处的田野上蛙鸣沸天,夜风徐徐,清新凉爽。
夜是鬼魅的世界,所有阴暗肆无忌惮。
呱呱呱……
萤火虫在旷野上一闪一闪地,莹莹星火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
第三十九章 挪窝
天边浮现出第一丝鱼肚白的时候,马车从远处的官道飞奔而来。
倾盆大雨自寅时就不停的下,马车被大雨淋的湿漉漉的,昏迷的姑娘们全都湿透了,浅浅的积水不断的从车厢往外面溢。
“光爷雨这么大,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躲雨”,赶车的人嘶吼着,声音都快被雨声淹没了。
“你说什么?”黎光隐隐约约间听到兄弟在说什么,雨滴风急,毫不间断,黎光丝毫没有听不清。
“光爷要不要兄弟们找个地方避一避,雨太大了,赶路太危险了”,赶车的人又一次嘶吼着,这风疾雨大的太危险了,赶路的人也不知道前面还有多久,心中七上八下。
这一次黎光终于听清了。
“别担心兄弟们,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在坚持一下”,黎光心里暗自揣测了一下,还是否决了这个建议,早到早完事,免得夜长梦多。
瓢泼大雨滴落在泥土上,高高的溅起一朵朵水花,一个又一个的旋花,树上的枝叶被打的七零八落,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着路,飞驰的马车车轮把地上的泥水溅起,洒在两边的草木上,黄乎乎的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一夜之间院子里的花木被打成了残枝败叶,姚三娘早早地起来,一个人坐在窗柩前发呆,凉凉的晨风吹来,姚三娘一肚子的心事顺着风飘散。
咚咚咚……
后院的门被敲响了,守门的王婆子放下手中的扫帚,快步上前去开门。
“谁呀?这大早上的……”
“送货的”,一道清越的男声响起,王婆子一下子心领神会,动作麻利的打开后门。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扛着昏迷的姑娘们踏进了院子……
天高日清,鸟兽欢鸣,展玫终于幽幽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微微转动着头颅发现屋里有几个人坐着,原来早已有人先一步醒了过来,床上就几个身体弱的一直昏迷着,展玫醒了一会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一脸惊惶的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展玫艰难的动了动酸软的身子,发现屋内就一张大床,原来昏迷的时候是六个人满满当当的挤一床,都快成叠罗汉了,身上不酸才怪。
人生百年,所历之时,日居其半,夜居其半(李渔),床这一物事地位就格外的重要了,展玫她们身下是一张双月洞门架子床,窗柩边搁着一张美人榻,充沛的光线倾洒在地上,明暗结合,美不胜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看来这间屋子以前的主人很喜欢在窗柩下晒太阳,小憩,展玫暗暗的想到。
床帐内架设托板,用彩色纱罗遮掩,上面摆放着香炉,炉内正燃烧着香料,烟雾袅袅升起,香味沁人心脾。
飞眠宿食尽在花间,行起坐卧无非乐境
展玫静坐在床上,罗帷垂挂,微风拂过罗帷微微摇曳,香芬袅袅,美轮美奂,展玫感慨不已,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种高床软枕的奢华生活了。
这些在梦中才会出现的物事,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眼前,展玫伸手轻轻的触摩着,丝绸被轻盈光滑的触感让展玫差点落泪。
房间里处处都是古典雅致的气息,梳妆台、月牙半桌、琴桌、琴凳这些雅致的物事有多久没有看到了,展玫望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心情激荡差点喜极而泣,只到现在展玫才觉得自己从阴暗的地下爬出来了,又真真切切的活了过来,像一个人一般活着。
展玫满怀性致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高高的房梁上为防腐防蠹而敷饰的涂料历经岁月的洗礼,剥落了许多,看着斑斓破败,许久展玫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觉得精神有些疲倦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姑娘你们醒了,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身着翠绿裙衩的女子莲步逶迤的走了进来,俏生生的小脸满是笑意,却正是消失许久的拂晓。
拂晓推开门见美人们神色慌张的打量着自己,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一脸微笑的安抚着众人:“各位姑娘别害怕,婢子名叫拂晓,是岑妈妈特意派来服侍你们大家的,姑娘们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拂晓,拂晓一定恪尽职守”。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其他人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岑妈妈究竟想干什么?”因为和风清云失散了,风清兰急的要死,一连串的问题像鞭炮一般往外蹦。
“姑娘你不要着急,一个一个的问吧!拂晓一定会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拂晓轻柔的安慰着。
“姑娘你真是好人”,风清兰单纯的心满是感激,丝毫不知道什么叫‘空头支票’。
“我叫风清兰,拂晓你就叫我清兰好了”,风清兰拉着拂晓的手一脸热情的说到。
“蠢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风清碟毫不掩饰的嘲讽到,自从风清云被带走以后,没有和稀泥的,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好人’拂晓听到风清兰的话无声的嘲讽了一番,入了这一道门哪里还有什么好人。
“以后还要靠清兰姑娘们多多关照”,拂晓一脸谄媚的笑道,拉着风清兰的手制止了两人的撕逼。
“清兰现在被岑妈妈那个恶婆娘囚禁在这里,身不由己,哪还能关照姑娘”,风清兰闻言神情苦涩,随既又想到拂晓是恶婆娘的人,讪讪的放开了拂晓的手,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拂晓见此假装拂脸颊边的碎发掩饰心中的尴尬,打量着风清兰的脸色:“姑娘你的无心之言,拂晓不会告诉岑妈妈,你就放心吧!”
“哼,你说就说,我风清碟有胆子说就不怕你告诉恶婆娘”,望着拂晓风清碟佯装着满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心里也很害怕,却鸭子死了嘴壳硬。
拂晓打量了一下风清兰微微颤抖的身子,难的拆穿她,眼睛四处逡梭着。
“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