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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多都是视觉动物,从古至今不难看出,流传千古的名妓无外乎都是才貌双绝的美人,姑娘们你们要有做好准备呀!
福三娘初次为人师表,恨不得把毕生经验倾囊相授,一想到有可能培养出名震弖国的名妓,福三娘就精神大震,望着一众青葱水嫩的小姑娘们笑的格外渗人。
岑妈妈派人寻找了这一批好姿色的姑娘,当然想取得最大利益,为了在短时间内培养出才艺双绝的高质量水平,让姑娘们学会最得体的打扮,能够尽快学有所成,不惜耗费巨资请来许多大佬专门授业,诚意十足。
气质这种东西短时间真的很难培养,岑娘只得烧银子一个劲的培养她们的高雅,就算骨子里没有,你面上也要沾一点,多日来成效不佳。
岑妈妈每隔一周来看一下进展,望着眼前这些低劣的赝品焦怒不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的,那都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那些高门贵女一个个华裳绣带,裙裾飘飘、美的宛转莹润,可都是长时间的培养,岑妈妈这有些揠苗助长了,人的衣着可以改变,气质这个东西有时候真不是三两天能成的事。
岑娘为了培养姑娘们的气韵,花血本缝制华裳丽服,那想到一个个穿上龙袍不像太子,明明高大上的衣服在这些姑娘身上愣是穿出一种麻布短卦的感觉,气的岑妈妈差点吐血。
岑妈妈不服气又专门请来教坊里最顶级的舞伶教授她们舞艺,期望能够培养几个纤柔善舞的姑娘,那里想到这些姑娘们一个个骨头僵硬的跟石头一般,除了牟悦学的像模像样,其他简直就是不堪入目,白白浪费岑娘一番心血。
想到现在流行多才善辨、飘逸风雅的女子,岑娘咬牙请来贫苦的大儒,既然舞的不行,咱就来文的,岑妈妈暗暗发誓一定要培养几个姿貌绝伦、气质非凡,才智过人的绝世美人来,让幽梦那个小贱人知道离开她斜意楼照样日进斗金。
斜意楼一跃超过风月楼成为弖国第一楼,想到这种美好的场景岑妈妈就心花怒放,望着姑娘们的眼神如同饿狼望着肉,放着绿光。
展玫没事的时候暗搓搓的想着,是不是岑妈妈怕青春小妹妹太感性,一下子发展起友谊的小船,才派这一溜的大妈来伺候着。
“姑娘你又走神了”,长得五大三粗詹嬷嬷一个竹藤打在展玫的背上,虽然是轻轻的一抽,略微警告,但她的力度对于现在的展玫来说,已经痛的够展玫抽冷气的了。
这死女人摆明对自己有意见,那些怀春的女人不去管,自己走个神也要管,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詹嬷嬷可不管挨打的人是什么想法,她只管监督,手上笼共这点权利,怎么也要物尽其用才是,詹嬷嬷想到某个人私下的承诺,心里一片火热,使起小绊子来毫不留情。
………………………………
第三十七章 岑娘的坚持上
灰白的院墙横隔在大地上,把广袤的天地隔成两半,外面是异彩纷呈的红尘俗世,里面是黝黑阴暗的蔓藤。
院墙两边栽种着绿柳,盛夏时节绿柳低垂,浓的发亮,旷廖的大院里蔓藤爬满了整个墙垣,岑娘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这一次不知道母亲叫自己来有什么事,母亲很少主动见自己。
院落远远望去普普通通,走到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入门便是曲折蜿蜒的游廊小径,足下的道路由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铺就,踩在上面有一种微微的刺痛感,岑娘心中有些不快:“见过古怪的,没见过这么古怪的,上好的青石板不用,非要用什么鹅卵石”。
岑娘快步走向后院,沿途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追求自然谐意的风格,不见一点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奢华。
岑娘穿过重重庭院,踩着鹅卵石终于到了一个古朴的小屋前,屋子里传来一阵阵木鱼声。
咯咯咯……
敲击声空洞悠扬,圆圆的犍稚敲击在无心木上,音色厚实悠远,如同无根的浮萍,无端让人惆怅。
岑娘站在屋外,木鱼声停歇方才踏脚进去,高高的神龛坐西向东,从瓦缝间斜射下来光线照射在观音菩萨的雕像上,为雕像披上了一层金华,越发显得慈眉善目。
岑娘上前虔诚的向观音菩萨行了礼,方转过身跟着出去。
“母亲,不知道你今日叫女儿来有什么事?”岑娘神色恭敬。
“怎么,做母亲的想女儿了,还要什么理由?”姚三娘望着神色异常拘谨的岑娘,心底叹了一口气:“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上不得台面”。
岑娘和姚三娘母女多年,互相了解彼此:“上不得台面,你也要给人上台的机会,一把年纪了不好好颐养天年,还整日插手斜意楼的事,岑娘觉得自己很苦闷”,当然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岑娘也就只敢在心中想想。
“今日叫你来,是因为幽梦的事”,姚三娘望着岑娘那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怂样,也没有心思叙所谓的母女情,反正也不是什么亲母女。
岑娘听到‘幽梦’两字身躯一震:“好呀,你个吃里扒外的武奇,看老娘回去怎么收拾你”。
岑娘咬牙切齿的想到,强挤出微笑:“母亲,幽梦可向你说了什么?”
“怎么你想回去秋后算账”,姚三娘神色不明的望着岑娘。
“你觉得你做的对,大张旗鼓的做无用功,如此浪费钱财还不如好好呵护手中的摇钱树,来的实在”,姚三娘有时候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在一群良才中选了这么个窝囊废。
“母亲冤枉呀!女儿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岑娘虽然志大才疏,却也懂得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想当初姚三娘挑选接班人,她就是靠这般手段解决了对手,成功上位。
岑娘你是我姚三娘一手带大的,你是怎么想的,做母亲的一清二楚,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绝,要给自己留后路……
岑娘垂头丧气的听着姚三娘的教训,默不作声。
万事不可随心所欲……
“你回去把那些买来的姑娘全都散了吧!好好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经”,姚三娘作了最后的决定。
“不行”,岑娘脱口而出,反应过来讪讪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躲避姚三娘的诘责。
“看来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见一向乖巧听话的岑娘竟然敢公然反驳自己,姚三娘一时间十分惊诧,
“好…好你很好”,姚三娘怒极反笑。
“母亲,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女儿的难处呢!”岑娘一见姚三娘发怒,浑身就条件反射的打颤,主要是童年阴影太深了,深入骨髓。
(⊙o⊙)哦……
“母亲你是不知道,幽梦那个贱蹄子,现在一心想着她那个敖郎,也不接其他客人,完全是撂担子不干了,现在斜意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女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岑娘惶恐不安的解释着,两耳发烫,手心里全身汗。
“贱蹄子这是你对摇钱树该有的态度吗?”姚三娘盯着岑娘的眼睛,仿佛透过岑娘在看另外一个人,这种目光让岑娘心底发颤,从小就讨厌她这种眼光。
岑娘心里烦躁急了,血冲脑门:“贱蹄子就是贱蹄子”
今日姚三娘生气,岑娘不仅不像往日一般顺从讨好,反而破罐子破摔,看来是积怨已久。
“母亲十几年了,你离开斜意楼时明明说让岑娘主持大局,可斜意楼一有什么事,您就插手,你哪一次没有插手,斜意楼根本就没有岑娘置喙的余地”,岑娘越想越觉得委屈,怒火在胸腔里翻腾,秀丽的面庞皱成一团,平日里温顺的小猫突然露出尖牙,看着颇有几分威势。
姚三娘一言不发,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到案几上,‘嘭’吓了岑娘一跳,岑娘刚刚冒胆发泄了怒火,发泄完整个人清醒了,心中颇为心虚,再也不敢发一言。
房间内安静的绣花针落地可闻。
“说呀!你不是挺威风的嘛!”姚三娘双眼迸发出熊熊火苗,瞪着岑娘,仿佛要择人而食。
你觉得你有理了是吧!幽梦自幼便接受琴棋书画诗词舞蹈的训练,色艺双绝,才能在今日成为整个弖国青楼界的翘楚,你以为这一切容易吗。
岑娘愣着一根筋,异常执拗。
“幽梦是一个简单善良的姑娘,你要好好珍惜才是”,姚三娘脸色严厉渐消,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幽梦接待的可是整个天下的有名之士,文人士大夫、富商、江湖豪客哪一个不是仰慕幽梦的才华、姿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