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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辈都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相信什么大风大浪都已经见识过了,晚辈做事一向比较谨慎,跟前辈的人品信不信的过毫无关联,如果不当之处,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多多包涵”。展玫可不是脸薄的人,郝丰寿的激将法对于她根本不够用,有的东西还是拿到手里比较稳妥。
“姑娘要先拿到身份文牒才肯办事,这样会耽误很多时间,夜长梦多要不姑娘缓一缓”,郝丰寿劝说到。
“这件事只要老前辈有心,一定能够尽快办成”,展玫四两拨千斤的把话顶了回去,表示不见兔子不撒鹰。
“父亲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如果到时候这件事败露了,咱们父子可是要背上一个叛国通敌的罪名呀!而且她能不能够成功消灭匪患还不一定呢!”郝捷望着父亲沉思的模样,急忙劝阻。
“都是你挑起的祸端,今日我要杀了你以绝后患”,郝捷举着剑一脸杀气的望着展玫。
“哦,杀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展玫轻笑一声,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被威胁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般。
“你该死”,郝捷觉得对方的言行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
“住手”,见儿子举着长剑朝展玫刺去,郝丰寿声如雷霆的吼到。
郝捷听到父亲严厉的怒喝,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刺向展玫的剑。
“看来郝前辈已经决定好了”,展玫抱着双臂一脸悠闲。
“父亲,你……”
“好了这件事就按冷夫人的意思办吧!希望夫人不要让老夫白白冒险,如果到时候事情失败了,那就不要怪老夫翻脸不认人”,郝丰寿佝偻着腰,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展玫,展玫却丝毫不为所动。
“前辈且放心,要是这件事失败了,我们夫妻任你处罚绝不反抗”。
“好好好”,郝丰寿一连说了三个好,微眯着双眼打量着两人,眼里闪烁着精光。
“冷夫人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郝丰寿追问着展玫,看来内心十分着急。
“接下来一切就要看前辈你的了,晚辈保证只要你按照我的办法去做,相信一定会如愿以偿。”展玫口出狂言,冷锋听着展玫的话心中直打突,这么大的事玫儿真的能够成功吗?
前辈可通过令郎的关系求见州牧大人,到时候你凭借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如果对方态度倨傲你也不必太过谦卑。
“夫人对方是位高权重的州牧大人,而老夫只是区区一介白丁,大人的倨傲是理所当然的吧!相信老夫只要忍一忍就可以了”。
“呵呵,前辈如此恐怕这件事不仅不会成功,反而适得其反,要知道太过谦卑只会让对方以为你软弱可欺,有时候适当的强势才是立身之本”,展玫心下有些担心,不过对方的性格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希望他能够像对待自己这样平和,不然此事难,难呀!
“这……”听到展玫大逆不道的话,郝丰寿内心并不认同,又不想当面反驳展玫,免得让对方失了颜面,伤了和气。
姑娘请继续,老夫洗耳恭听。
前辈你到时候……
展玫嘀嘀咕咕说了一大推话,好半天才说完,透过窗柩看见月亮已经西斜,鸡叫已经好几次了。展玫回过头望着两父子:“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前辈你们也去休息吧!”
听到冷夫人的逐客令,郝丰寿见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就向冷锋夫妇提出告辞“那冷夫人老夫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嗯”展玫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两父子齐齐往屋外走去,冷锋送完人关上大门急忙跑到展玫面前忧心忡忡的问道:“玫儿咱们真的要这么干吗?要是到时候事情失败了,咱们如何收场”。
“怕什么,失败了咱们就溜之大吉,他们做了亏心事难道还敢去举报我们俩,不过”展玫把玩着墨发,卖弄着关子。
“不过什么呀?玫儿你倒是一下说清楚呀!真是急死个人了”,冷锋竖起耳朵听着,哪里想到展玫不停的卖弄。
“不过到时候他们还有没有机会找我们麻烦都是未知数”,展玫笑的一脸阴险。
“为什么这样说?如果成功了他们父子不就是大功臣吗?为什么还……”
“位高权重的州牧大人几年都解决不了的事,不知从那个旮旯窝里跑出来的无名氏,不知天高地厚”。
听着玫儿的话冷锋心头袭上一阵沉重,久违的感觉又袭上心头,烛光的映射下展玫面容模糊,冷锋觉得自己和展玫之间无形隔着一层帷幕,冷锋望着展玫可怖的面容没有在说话,躺在地铺上默默的想着心事,他想趁着黑夜作一个美梦,缓解一下心灵的疲惫。
展玫坐在床上听到冷锋均匀的呼吸声神情变幻莫测:“没想到冷锋这么经不起打击,希望他不要让自己的一番心血白费”。
近日来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深深的烦闷萦绕在展玫的心中,除了承受这种烦闷努力压制它,展玫别无他法,看来最近要发生什么事,展玫的第六感一向都异常灵验。在孤寂的夜里人总是格外脆弱,展玫柔肠百结突然想起了过去在坞洲城里的快乐生活,一幕幕都是那么动人心弦。心里永远记得往日的情谊,展玫眼角突然有些湿润,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感怀些什么。
“父亲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两父子来到院子里,郝捷停下步子神情肃然的望着父亲。
“除了相信她,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郝丰寿望着儿子满怀担忧的面容,一脸无奈,眉宇间全身疲倦。
“为了给她报仇,冒这么大的风险真的值吗?”郝捷不明白父亲究竟是怎么了,他们同山匪斗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这么简单的道理父亲为什么总是视而不见。
“值”郝丰寿斩钉截铁的回到,眼里除了深深的恨全是坚定:“为老伴报仇为夫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是吗?包括你儿子的性命,前途”,郝捷眼里闪动着氤氲的水气,却倔强的不肯示弱。
“捷儿你怎么会这么想,为父怎么可能会这么做”,郝丰寿真心没有伤害儿子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想报仇罢了。
“别想太多,你现在就是在这么干,怎么可能让人不多想”,郝捷情绪激动的望着父亲。
“孩子别担心,父亲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你就放心吧!”,郝捷听着父亲无力的劝慰,嘲讽一笑:“保证,你用什么保证,你什么也没有,谁叫我是你儿子,竟然这一次你要坚持送死,做儿子的也只能以身相陪,以报父亲的生养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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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山匪中
“咱们父子什么时候关系这般淡漠了”,听着儿子决绝的话,郝丰寿不敢置信的望着儿子,映入眼帘的却是儿子那棱角分明的脸,记忆里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什么时候,这就要问问父亲你自己了”,郝捷望着父亲情绪激动的面容,脸上全是深深的憎恶:“自从你决心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以后,咱们的父子就已经渐行渐远了,现在你我只不过因为血缘关系,才不得已的被绑在一起”,郝丰寿听到儿子绝情的话心痛的难以呼吸。
“你就真的这么恨为父吗?”郝丰寿强忍泪意的问道。他不想在儿子面前流泪,他要保留这最后的尊严,一个父亲的威严不容践踏。
“捷儿……”郝丰寿的嘴一开一启,心如刀割却始终不肯放弃自己的执念,始终没有说出郝捷想听的话。
“罢罢罢”郝捷酸涩的想到:“父子一场这事是他的夙愿,作儿子的还能说什么,且成全他一次吧!”。
“捷儿”郝丰寿听到儿子的叹息声,千言万语皆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也想和儿子把关系搞好,可惜儿子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些年他一直夹在老伴和儿子之间两面为难,两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让他怎么取舍,为了调解两人的关系他一直努力,却始终没有成效,都在怪他为什么就没有人替他想一想。
“捷儿为父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郝丰寿贪婪的望着儿子的面容双拳紧握暗暗的承诺着。
望着父亲沉默不语的样子,郝捷内心早已经纠起了,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看在父子之情上,儿子一定会帮你这个忙,以后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郝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捷儿……”,郝丰寿追着儿子的背影,语气悲戚,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郝丰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