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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身份文牒在路上不小心丢失了,没有了怎么办?”冷锋想了一个不靠谱的理由,一脸的无赖样。
“哼,你觉得老夫会不会信呢!”郝丰寿铁青着一张脸。
“郝前辈”冷锋正准备继续胡搅蛮缠。
“好了,前辈究竟想怎么样?”展玫一脸淡然的望着郝丰寿,一点被人抓包的模样也没有。
“如果你们想老夫不去举报你们,那么你们就要为老夫办一件事”,郝丰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要是晚辈不同意前辈想怎么办?”展玫一点也没有把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
“怎么样?哼哼弖国的大狱欢迎你们”,郝丰寿语带威胁。
“那前辈要晚辈们干什么?”展玫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语带惊恐。
“老夫见你们武艺高强,想请你们助老夫一臂之力,上山杀匪为妻报仇”,郝丰寿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眼里涌动着刻骨的仇恨。
“老人家未免太高看晚辈们了吧!对方人多势众,咱们这小鸡三两只,怎么可能是山匪的对手”,听到郝老头的无理要求,展玫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了:“开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虽然现在眼睛瞎了,可好歹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你…你”郝丰寿没想到对方竟然敢拒绝自己。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不识好歹的东西,郝丰寿阴沉着脸面目狰狞的威胁道:“如果你们两个不按老夫的要求办,老夫就向官府举报你们,到时候你们难逃一死”。
“是吗?既然横竖都是死,那晚辈情愿被官府抓去,至少死的不是太痛苦,前辈请便吧!”展玫可不惧对方的威胁,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展玫已经被郝老头气的没有了脾气,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老头子,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年纪。
“好好好”,郝丰寿指着展玫连连道了几声好,拿着匕首颤颤巍巍的冲向展玫,看来竟然是要和展玫同归于尽。
“玫儿”,冷锋惊呼一声,脸色都吓的赤白,一转眼郝老头就冲到了展玫面前。
“要是敢在往前一步,本姑娘今日定要着老头血溅当场”,展玫听着风中的动静暗暗的想到。
“冷夫人,老夫求求你了!”郝老头双膝着地,跪在地上声泪泣下的哭诉着,双手握着匕首死死的摁着自己的脖子,涕泪横流的望着展玫:“冷夫人你就行行好吧!老夫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你就帮帮我吧!老夫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是什么情况?展玫和冷锋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画风未免也转变的太快了吧!
“老人家何苦这般作践自己,不是晚辈不帮实在是这件事,晚辈真的无能为力”,展玫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不痛不痒的安慰着对方,不为所动。
不过这件事明显与自己无关,没必要惹火上身,毕竟这伙山匪的位置敏感异常,要是不小心惹出了大篓子,到时候可是替罪羔羊,怎么死都不知道,展玫才不会去干这明显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老人家你就起来吧!这件事咱们真的无能为力,如果晚辈有这个本事怎么又不会帮你,你对咱们有恩,于情于理都要帮你,只是这件事真的无能为力”,冷锋打着官腔,始终不肯答应。
展玫和冷锋一唱一和无比默契,听着两人不留余地的拒绝,郝丰寿心底一片失望,面色灰败低声喃喃自语到:“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展玫和冷锋听到郝丰寿的低语,皆沉默不语,一时间大厅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冷夫人你就行行好,答应老夫吧!”突然郝丰寿声嘶力竭的吼着,握着匕首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脖子上划出道道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脖颈往衣襟里流动,胸前染红了一大片,看着触目惊心,可见郝丰寿真的是铁了心想灭匪为妻报仇。
“玫儿你就考虑考虑吧!他脖子都流血了,真是太可怜了”,冷锋擦拭着感动的泪水,见郝丰寿状态疯狂,忍不住摒弃前嫌为对方求起情来。
展玫闻言不为所动,直愣愣的望着虚空,显然在神游太虚。
“郝前辈你快起来吧!你别在自残了,她冷心冷肠是不会答应你的,你就别浪费时间了”,冷锋苦口婆心的劝慰着。
“没关系今日不答应,就明日,老夫在此长跪不起,直到尊夫人答应为止”。
“这”,冷锋沉吟着望着展玫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心中升起一种深深的恼怒。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突然空寂的大厅里响起拉锯一般沙哑的声音,听到郝丰寿的耳朵里,往日刺耳的声音这一刻宛如天籁。
“玫儿”,冷锋惊讶的望着展玫,一脸的不敢置信。
“什么办法?”郝丰寿激动地紧紧的抓着展玫的手,被展玫一下子躲开了,郝丰寿见此明白自己唐突了,眼神殷切的望着展玫。
“不过这件事就我们几个人是办不成的,还需要令郎的相助”。
“犬子?”郝丰寿一脸不解的望着展玫,实在不知道这件事又和儿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展玫冷哼一声:“不知道郝公子还要在外面听多久?外面更深露重不如到里面来吧!”展玫空洞的眼神望着大门的方向,语出惊人。
“外面有人?”冷锋后知后觉的问道。
“捷儿?”郝丰寿听到展玫的话一脸惊疑,显然不信。
“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在下还以为隐藏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郝捷推开大门一脸坦荡的走了进来,望着跪在地上的父亲嘴角微抿,眸光一闪却没有出声。
“捷儿你……”
“爹”郝捷语气波澜不惊,让郝丰寿莫名的有些羞耻,望着儿子眼神里鄙夷心如刀割。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形象破灭了。
“令郎比起郝前辈来可是不遑多让呀!”展玫阴阳怪气的笑到。
“哼”郝丰寿冷哼一声,埋首一言不发。
郝捷觊了一眼父亲,神情冷漠的望着父亲,而后转过身厉喝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居心,还不坦白”。
郝捷黝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令人如堕深渊,冷的彻骨,冷锋在郝捷的注视下冷汗涔涔,逃避的移开了目光。
郝见状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没用的东西”
“什么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冷锋被对方直白的鄙夷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却只敢在心底暗暗发泄,这么多年冷锋终于明白了有一种东西叫“气场”。
“单纯的过路人罢!公子多想了”,展玫可不怯场,面对郝捷的咄咄逼人也不虚心,一脸的波澜不惊。
“过路人,姑娘觉得这话在下会信”,郝捷见对方不为所动,心底泛起一丝欣赏。
“郝前辈如果此事你需要我们夫妇帮忙,那就先说服令公子吧!”展玫面对郝捷的咄咄逼人没有正面相拼,反而朝坐在旁边的郝丰寿转移话题。
“这件事和犬子究竟有什么关系?冷夫人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听到展玫的话郝丰寿蹙着眉头,一脸不解。
“听说贵公子在祁洲城里担任功曹,掌管一切人事,这么说一定认识州牧大人了”,展玫望着郝捷语气肯定,至于关系好不好那就不是展玫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是又怎么样?这和我们杀匪有什么直接关系,犬子地位低微又起不到作用”。
“有没有用可不是凭空能够猜想的,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没有用”,听到郝老头的话展玫微笑到,低沉的声音如同沙子摩擦的声音,凭白令人憎恶。
郝捷站在一旁望着展玫一脸冷笑:“这个女人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自己可没有说要帮忙,且让她闹吧!看她怎么收场”,郝捷一脸看戏的想到。
“可是州牧大人凭什么帮犬子,犬子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虽然郝丰寿非常想为妻报仇,可是有些事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为好。
这件事于情于理都要官府出面才能解决,凭咱们几个人是成不了事的”,展玫盯着郝捷笑的意味不明:“不过帮不帮的上是一回事,答不答应又是另外一回事,郝前辈还是先劝服令公子了在说吧!”
“这”郝丰寿望着儿子一脸为难,心中不确定儿子会不会答应,望着充当柱子的儿子,话到了嘴边怎么也开不了口。
“别说了,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郝捷见父亲目光迟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