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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是和平协定的修定。殇森会和组织一起过来。”
绿元素慢慢消散。
殇森要来的话，她就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
最终莫凉洢去休息，之间他们再没有谈话。
只是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有提莫凉洢进洞穴之后的事情。
没有提她为什么昏倒，也没有提他为什么会受伤。
她不会记得为什么会昏倒。而他，不会让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受伤。
有时默契就是如此。
只是在最终他们互相知道真相的时候，是会惊异还是相惜。
*…………
两天后殇森和组织的人来到这里。
又过了一个星期，千夜残已经基本恢复。
他们从舞会场地徒步来到冥界的街道。
街道与人类的街道相似。形态各异的冥界生物做着正常的商业活动。
身为自然魔法者，大街上却没有因为魔法而出现的什么霍乱。
这里是距离会场最近的街市，为了避免撞到冥界的外交官，他们准备通过这里的通道到较远的街道。（冥界的地域有相互联系的魔法门）
他们转移到较偏的地方，这里的街市比较小，有种人类夜市的感觉，只不过现在是白天。
甚至，刚才……她好像听到了叫卖声？
“冥界为世间分生出的一个地方，因为是自然魔法者，一般情况下在生活上不会有什么窘迫，所以最开始是没有自己的文化的。后来。他们学习了人类。”
千夜残解释。
“他们也会过一些节日，按照人类的时间，现在应该是深冬，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过几天应该会过春节和圣诞节。”
莫凉洢垂眸，看到影子落在自己的脚下。
因为是任务，他们的身份虽然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但是最好还是不要曝光为好，所以他们没有穿制度，属于人类的气息也隐藏了起来。
冥界的气候和人间差别还是很大的，倒是与学院有些相近。
她身着简单的卫衣、牛仔裤和帆布鞋，显得很清爽。
千夜残穿着白色的衬衣，外面穿着一件风衣挡住腹部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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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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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格外温馨，形状各异的冥界生物在街上走动，孩童相互玩耍，看上去真的有种人间的感觉。
其实每个生物都是平等的，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生存，只是……
莫凉洢眸色微暗。
她见到过太多这样的情景——
饭香围绕的母亲围着围裙出门叫孩子回来吃饭，在不远处玩耍的孩子高兴地哎了一声。
然后伴随着母亲的笑容。母亲看到，一个路人经过了她的孩子，然后……
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如果一个生物破坏了另一个生物的生活。
如果他们不是会杀人的话。
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如果。
和平协定，又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抄酸奶哎~各种口味~小朋友要不要来一个！”
她被声音打断思路，看到不远处推着车的蛇头小贩在做着炒酸奶。
看到她停了下来，过着围巾的小贩笑眯眯的往他们这边喊，“美女，要炒酸奶吗？~”说着还摇了摇他的尾巴。
她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还是继续向前走。
小贩有些尴尬，缩了缩尾巴，继续招揽生意。
“你先走。”
千夜残简单交待了一下，走向一边。莫凉洢没有在意，然而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两杯炒酸奶。
他将一杯放在莫凉洢手上后，继续前面的路。
莫凉洢也没有问什么，跟上了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炒酸奶。
一直到街市的另一端，街市一直是热闹的景象。因为人流密集，他们走的很慢，到最后更像是在散步。
而他们也就真的像是在休息一般，有一刻真的感觉到了放松。
环境真的能够影响心情。
“想做什么现在还可以做，一会儿就真的要工作了。”他突然开口，语气还是往常的平静又淡漠。
她之前是有过玩耍的念头吧。
想要做什么吗……到是很久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了。
这些年从来要做的就只有任务和寻找线索，这也是她唯一的追求和支持着她的全部。
对于她的童年，她从来不会掩饰和辩驳。
她的确和其他孩子的生活有很大的不同，毕竟在一个那样的家族中。
但是，无可否认，她很幸福，她拥有了属于孩子该有的幸福。
但那种对于玩乐的事情，那种一直铭记在心中的喜悦，也只能是在童年。
父亲可能不会想到，她离开家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哥哥。
他们已经走过了这条街市的一半，前方的地面出现了一个魔法阵，三芒星标志着普通的传送阵法——从这里可以通往其他的街市。
千夜残停了下来，“你想好了？”
莫凉洢的表情有微小的变化。
千夜残的这种反应……莫名有些好笑，毕竟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这是关心吧。
比起最开始的被可怜、被鄙视到后来被畏惧被仰望，她经历过太多的类似的对她的感情，但是关心……除了n组和s组，已经是很少了吧。
受到关心这种事情……
——早就不在乎了。
——其实，会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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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不是魔法师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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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她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先一步走向魔法阵。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低着头走过她，脚步没有丝毫匆忙，但是步子很大。他很快走过了他们，莫凉洢和千夜残却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似乎有微茫从莫凉洢某种划过，她和千夜残对视。
作为灭魍者，很明显就可以察觉到——
他有着被极力压制住的——杀气。
那是个人类，而且，他不是魔法师。
“站住！”
一对士兵围了上来，和之前在洞穴外面的士兵装束一样。
像是在突然之间，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空气。
不远处发出喊叫。
——他……死了！！
“你们涉嫌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于是有关刚才那个风衣男子，瞬间明白了。
不会魔法，能够杀掉吸血鬼。
没两翼唇角微勾。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们凭什么判断，我们有嫌疑？”
街上那么多生物，在她们附近的也不少。而且他们跟始发地有一段距离——至少他们现在还没有看到那个死者的尸。
为首的士兵拿出文令，“死者的气味到这里停止，而你们又刚好在这里，这难道只是巧合？”
士兵已经全全将他们围住，生怕他们跑掉。
在冥界，可以用魔法等手段消除气息都是很正常的事吧，这里的士兵……果然这里是小街市。
千夜残站在一旁，莫凉洢已经插手了，他应该是不打算插入这件事了。只要做出明确的解释，应该就可以脱身了，而且莫凉洢绝对有这个能力。
“既然你们那么确定，那我只好把真凶请出来了。”
千夜残顿了一下。
果然，还是太放心她了……
“洢……”
“哼，这可是你说的。”士兵没好气地说。
于是，莫凉洢和千夜残就被士兵带走了，美其名曰方便侦查案件。
（怎么感觉这事情的发展节奏不太对劲。这跳跃性的剧情是什么情况！）
*
第二天他们被带到现场
死者是一个中年男性吸血鬼，脖子被整个掰断而死，死相倒不是很难看，只有这一处致命的伤痕。
现场被保持的很好，看得出来没有什么打斗现象，只有死者附近有一些凌乱，分析来说是肇事者草草杀了他，连最基本的消除指纹都没有做就直接走掉了。
看起来是个不怕事的主。
莫凉洢用元素力采集了指纹等信息，交给士兵的时候看到士兵格外疑惑的目光。
嗯……冥界是不是不用这种方式。
她用手托住了下颚，浅浅地思考。
“这附近有没有一个脾气特别怪的生物？……最好是特别出名却从来没人见过他相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