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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这其中有不少女子,哪曾见过这般血腥残忍的画面,趴在地上呕吐不止。
人们认出,这老头是百胜枪王,刚刚从萧墨背后提枪偷袭的那个人就是他,没想到一代宗师竟这么死了。
“兄弟们,上!这魔头赤手空拳,不信他能翻了天去!”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众人或是被方才那一幕吓傻了,只有三四成朝他杀了过来,萧墨冷笑三声,轻飘飘的避开一刀,左手一伸,稳稳的抓住刀背,那人只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从手上传来。
下一瞬,他两个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因为他看到手里的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削来,想要偏头闪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想要止住那逼近的刀更是不可能。
他看到了自己在“咕噜咕噜”冒着热血的脖颈,似乎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儿,不住的钻进鼻孔。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头被自己的刀削下来,洒下一串鲜血朝着智善大师飞去,正好落在他脚边,萧墨冷冷一笑,似乎在挑衅。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智善大师知道已经阻止不了,不管是已然开了杀戒的萧墨还是那群发了疯一样的武林高手,闭上眼如木桩一样站在那里,口中念着往生咒,只希望今日能多度化一些亡魂。
叶婉卿一双美目片刻也没有离开过萧墨的身上,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数千英雄豪杰围攻,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不分青红皂白想要置他于死地,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看到那潇洒不羁的身影,还是如两年前一样,若只如初见该多好,烟雨楼上,他抚琴,自己舞剑,那时的他或是自己都还纯真无邪。
握紧了手中碧落剑,看着在人群中大杀四方的萧墨,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伤怀、不忿或是两年来念念不忘的牵挂。
“卿儿,你想干嘛!”一直冷眼旁观的叶二爷似乎感受到了叶婉卿准备出手,沉声呵斥。
“二叔,他……”叶婉卿脸上一沉,若是二叔阻止,自己是断然没有出手帮他的机会了。
“卿儿,我不管他是谁,你要知道你是谁,我叶家这些年危如累卵,你难道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叶家万劫不复么?唐门、钟家,哪一个不想把叶家踩下去,你可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啊。” 叶二爷毫不容情的打断,冷冷的说道;“现在不是一个或是两个人想要他死,而是整个武林,谁都帮不了他。其实刚开始大多数人心里都还是摇摆不定的,不过现在都杀红了眼,谁还会去想到底谁对谁错。便是没错,今天也非死不可!”
“婉儿,你要是往前跨一步,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置我叶家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好好想想!”
叶婉卿终是停下了,握着的碧落剑也松开了几分,转过身去不敢再看被万千英豪围困的那个人,或许自己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南宫紫馨一声轻叹,她又何尝不知萧墨无辜,这个男人是自己有生之年唯一一个青眼相看的人,或许今日之后他便成为了最后一个,她没有叶婉卿或是凤舞那般复杂的情愫,只是敬慕而已,敬慕他不同于其他男子那般轻浮,敬慕他武功才情当世无双,敬慕他人品高洁,敬慕他豪情万丈……
萧墨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个舞动着泣血长刀的幽魂,小半个时辰功夫,已经有上百人死在他的手上,几乎每一下出手都会有一人丧命,无人能挡。
岭南的吴家四子只剩下吴沛,他已经被萧墨砍下一条手臂,此时仍旧拖着剑朝萧墨扑过来,萧墨反手一指,将吴沛手中的剑震断成两截,又一拳迎上了柯岩的摔碑手。
不少人心里冷笑,这萧墨也是急红了眼,竟敢硬拼摔碑手,他这条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就在拳掌相加的瞬间,只听见臂骨碎裂的声响,无数人心中一喜,这恶贼手臂断了,要想杀他便轻松许多了。
抬眼看去,萧墨竟然只后退了两三步,而柯岩那粗犷的脸上则是冷汗直冒,嘴角鲜血长流。
人们这才明白,原来震断手臂的竟然是柯岩,堂堂摔碑手竟在与人对掌之时被震断了手臂,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会相信。
萧墨刚站定,体内气血翻涌,暗叹这摔碑手果然是刚猛无比,突然左肩一凉,竟然是吴沛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他只顾着眼前的众位高手,全没将这个手无寸铁的残废放在眼中,不想却着了他的道。
萧墨一掌拍在他的身上,本以为他会松口,不想咬得愈发的紧了,钻心的疼痛饶是刚毅如他也不禁暗暗皱眉,吴沛满口鲜血,夹杂着口水流了萧墨一身,萧墨也顾不上恶心,左肘带着十二分的力道撞在吴沛的肚子上。
若是常人挨这一下,不昏过去也得口吐酸水、惨叫不止,可是吴沛脸上却露出了笑意,是蔑视、嘲讽,长安王又怎样,还不是拿自己无可奈何。
这时又有七八般兵器朝萧墨杀过来,萧墨忍着肩膀的疼痛回身闪避,奈何拖着一个人,行动不便,慢了几分。
一把长剑穿过右肋,刹那间血花飞溅,他抬手一指,也将那人贯穿心口,登时毙命;紧接着背后又挨了一击流星锤,若不是内功深厚,早飞了出去。
一口鲜血喷出,头皮一麻,竟有些发昏。
强提一口真气回身一掌,正好打在那人的心口,只听见胸骨碎裂的几声脆响,那人口冒鲜血,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
萧墨一身怒吼,右手一探,掐住吴沛的脖子,刹那间,那满是鲜血的脸憋得青紫,再没有力气咬住萧墨,松开了口,萧墨一只手就将吴沛举了起来,怒视着数千英雄豪杰。
如同顶天立地的战神,无人敢上前一步,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那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少年,眉眼俊朗,高贵不凡,便是身陷刀丛戟阵,也有一种说不尽的潇洒。
一声厉叱,右手抓着半死的吴沛朝地上掼去,只听见一声巨响,大理石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吴沛的脑袋刹那间炸开,不知多少人看得呕吐不止,活了几十年总算是见到活人脑浆的颜色,不是红的、不是白的,而是粉色的,夹杂着鲜血,触目惊心。
萧墨松开吴沛,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满是鲜血和脑浆的手,缓缓站起来,看着周围胆战心惊,喏喏不敢上前的武林群雄,冷笑道:“本王现在还没死,继续来!”
“阿弥陀佛,施主已经造下滔天杀业,收手吧!”智善禅师闭着眼睛,一声叹息,不看也知道眼前肯定血流成河了。
萧墨低头看了看滴血的黑袍,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刚才身上已经伤了十几处,都没什么要紧,最重的还是那一锤一剑。
那一锤让他真气激荡,一运功五脏六腑、浑身经脉就如刀割般疼痛,那一剑伤口颇深,已经穿到了腹腔里,若是再深一些,五脏肚肠怕是要漏出来了。
昂起头来问道:“老和尚,本王若是有丝毫的懈怠,片刻间便已死上千百次,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施主,错了便是错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智善大师叹息,佛家度众生先度眼前人,可是他却在自己面前杀了上百条人命、伤了几十人,佛祖纵然慈悲,可也绝对不会宽恕自己的罪过。
萧墨剑眉一扬,诘问道:“错?那你告诉本王错在哪儿了,是设计杀害了泰山上的众人?是暗杀了江湖武林的英豪?是本王杀人在先还是他们害我在前?”
“施主心中业障太深,老僧已无力化解,唯有一介残躯,施主若还有杀心,便从老僧开始吧!”智善大师双手合十朝着萧墨走去,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只有一心求死的安然和慈悲。
两边的武林高手不自禁的让出一条路来,任智善大师走到萧墨面前,而少林寺的其他和尚则是惊愕不已,连忙跑到了智善身后,他们怕萧墨一怒之下真把智善杀了,其他高坐的武林高手也站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场中。
“哈哈哈哈……”萧墨大笑,深邃的眼中带着嘲讽,上前几步,凑到智善身前,“大师果真打的好算盘,本王若是杀了你,那时候不只是这些人,便是高台下坐着的人也会来寻本王晦气;若是本王不杀你,那便等于向天下承认是本王错了,不管怎样,本王都输了,对么?”
“阿弥陀佛,老僧只是一心劝化施主向善,绝无私心!”智善双手合十,弯腰施了一礼。
萧墨冷笑,“你若真想以身证道,那便寻个没人的地方,本王杀了你这道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