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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不妨说明白些,你为什么要帮着太子对付萧墨老身也略知一二,在此提醒你一句――‘爱而不得,不如退而求其次’,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希望事到临头不要心软才是。你若是做了那不合规矩的人,老身可不管你做过多少有利于太子的事,更不会管你的祖父是谁,现在听懂了吗?”
老太后冷笑着对陆芊语说道,那苍老的脸上隐藏着让人心生恐惧神色,便是陆芊语这等深沉的心性都是为之一震,这个入寺修行、远离红尘的的老人竟然会这么可怕,陆芊语此刻丝毫不怀疑她暗中培养了一群死士,若是什么时候太子不由她掌控,她也能立刻再立一个太子出来。
已经到了十一月,饶是江南到了夜里也是寒冷无比,三人先后走出松风阁,谁也没有说话,寒风拂过,回廊外的叶儿簌簌飘落,落在清浅的池塘中,荡开一圈圈涟漪,陆芊语幽幽一叹,在季节的身前悠悠转身,将满怀清愁傲慢的丢入秋水,唯留一份铅华落尽的素淡。
秋水长天共一色,那一泓秋水,如柔美的女子,未施粉黛,却是静美而安然,这样的秋色,明媚着视野,带着萧瑟,也凄凉了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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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雪山雾缭,谁知在云中
第六十章 雪山雾缭,谁知在云中
凤舞跳下骏马,一刻不停冲进了军营,因为已经无物可烧,火势终于小了些,一双浅蓝色的眸子焦急的寻找,可是除了那摇曳的火光和一片破败的军营,哪里还有一个人在。
袖袍一挥,将火势最猛的中军营帐一把摧翻,火场正中除了烧得焦黑的木头,什么也没有剩下,凤舞浅皱着眉头,目光细致的扫过,怕遗漏了蛛丝马迹,但是依旧没有发现废墟中有一具尸体,整座军营的几千士兵和刚才进来的萧墨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凤舞像是想到了什么,蓦然抬起头,看着眼前巍峨的云中山,覆盖着皑皑白雪,屹立在幽蓝的夜色当中,阴森莫名。
这时候马蹄声如奔雷咆哮而来,整座雪山仿佛都在跟着颤抖,凤舞回首,见到惊鸿带着三百骑兵飞奔过来,在离凤舞两三丈外齐齐勒住马缰绳。
惊鸿翻身下马,目光扫了一周,没有发现萧墨,急切地问道:“九爷呢?”
“应该是遭遇了高手围攻,十有八九往云中山去了!”凤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萧墨失踪了,北燕又虎视眈眈,单靠顾连城如何斗得过南宫羽父子,这里还得靠她来主持大局。
惊鸿还没来的及说话,他身边一个领兵将军焦急万分地说道:“那可如何是好,云中山绵延数百里,山势迂回,道路复杂,便是寻常时节想在里面找个人都是大海捞针般艰难,更何况现下大雪封山,那就更不好找了!”
凤舞浅蓝色的眸子也升起了浓浓的忧虑,朝着那将军说道:“将云中山脉地图给我拿过来!”
话音落下,一个小校就拿出一张地图,在凤舞面前铺开,里面详细勾画着云中山山脉走势、河流去向,以至于洞穴石窟都有清晰标注。
凤舞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绣眉紧紧蹙起,“如果我是他,我会走哪一条路?”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渴望了解他,她何尝不知道,他们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却也是最看不懂彼此的人。
云中山地势呈南北走向,而这座军营处在云中山中部,翻过后面那道山脊就分有两条路,一条朝西北,通往西夏,一条往南,通往太原。
“敢来围杀他的人,一定也有不俗的武功智计,会算到他不会那么傻朝大华方向逃跑,而他会反其道而行之,虚虚实实,他若是甩掉追兵,偏偏会往大华方向走!”
凤舞喃喃地说道,说实话她这次心里真的没底,自己真的了解萧墨吗?自己又真的能赌对吗?若是自己赌错了萧墨就会困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云中山绵延数百里,时下正值两军交锋,不可能派出大批军士进山搜寻,这样城池大营就会缺少人手驻守,而这么大的一片雪山,只派出一千多人进去,无异于泥牛入海,要是将整个云中山搜一遍至少要半个月功夫,而凤舞若是算准了萧墨的去向,就会为搜寻的人马减少一半的阻力。
“顾连城呢?”
凤舞有些纳闷,以顾连城的脾气,知道这边出了事,应该第一个就带领人马赶过来的,怎么不见人来?莫不是一时冲动带人去雁门关叫阵了?
“顾将军知道云中山军营已失,九爷和凤姑娘赶来援护,本想亲自带兵过来,但是九爷交代惊鸿,要我转告顾将军据守偏关,派兵紧守通往太原的各个要塞,这才止住了顾将军!”凤舞听到惊鸿这么说,这才点了点头,放下了心。
朝那领兵的将军吩咐道:“你派人回偏关城,请顾将军派下三千军士重建此处军营,再加派五百军士随我们一道进山援救长安王,带齐干粮烟火,一有消息昼放烟夜举火,相互传唤,不得有误!”
“是!”那领兵将军即刻派人下去,虽然面前这位姑娘一介白身,但是以她和长安王的关系,又何尝不能代其发号施令,便是顾连城大将军在此,也不会有异议。
“惊鸿,你召集死门七十二卫一起进山,山里应该有不少高手,这些士兵撞见了不是对手!”
“是!”
凤舞二话不说,朝着凶险莫测的云中山赶去,云中山有多少凶险她不愿去想,只知道萧墨在那座山里,那个混蛋,又一次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天渐渐亮了,在黎明与黑夜交替的时分,是整片天地最为黑暗的时候,也是最为寒冷的时候,经过一夜亡命奔逃,终于将身后的乌藏国师等人甩开。
一身玄墨色的长袍挂满了雪片和冰屑,向来喜好整洁干净的萧墨此时也顾及不了那么多,所幸没有受太重的伤,但是经过一夜的奔袭,一张脸也全没了血色,停在一个背风的垭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头一看,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雪便只剩下那灰蒙蒙的天,雪地当中矗立着的大树驮着厚厚的积雪,一阵风吹过,卷起的玉屑漫天飘荡。
连绵起伏的山脉横亘在天地尽头,苍茫一片,让人头晕目眩,萧墨依靠山石老树大致辨明了方位,略一思索,往南边走去,群山环绕,天空中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雾气,仙气缥缈,震撼人心。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回头一看,身后是一串看不到尽头的脚印,像是从虚无缥缈的仙境走入人间,萧墨搓了搓早已冻得麻木的手掌,看见前面矗着一棵挺拔的松树,想到树下休息一阵再接着赶路。
还没等走到树下,一阵凛冽的杀气从头顶倒灌而下,萧墨虽然浑身被冻得僵硬,但是毕竟功力高深、反应迅捷,从雪地里抽出腿往后一跳,跳开一丈余远,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抬眼望去,四溅的雪花当中依稀出现一道青色的身影,手握一把两尺余长的短刀,杀气蒸腾,让人心生寒意。
萧墨微眯着眼打量了那人一眼,冷冷的问道:“若是本王没猜错,阁下在五月初五那天就该死在君山上了!”
此言一出,对面的那人颇有些惊讶,道:“不愧是长安王,果然眼光毒辣,你我素未谋面,仅凭刚才那一刀你竟然认出了老夫!”
“这个江湖上,除了玉面佛爷苏华严,谁还能将一手短刀使得这般出神入化?本王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从东岳死里逃生还是根本没有上过东岳!”萧墨面对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丝毫没有惧意,像是想到了什么,暗暗点点头,说道,“瞧你这模样,应该是后者吧,这一切都是你和你背后那个人给本王设的一个局,对么?”
“这世上总得有从东岳侥幸‘活’下来的人出来揭示长安王的‘滔天罪行’,这样才显得真实可信,不是么?”对面那个手提短刀的人得意的说道,能得名满天下的长安王如此赞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是让人心情不错的一件事。
萧墨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东岳上若是只死几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怕是不能让整个江湖都与本王为敌,若是有几个如苏大侠这般的名满江湖的大侠死在本王手里,那才能引得天人共愤,只是本王有一事不解,苏大侠侠名满江湖,家资万贯又有一身绝世武功,到底还缺什么,让你放下这一切,‘死’在东岳呢?”
太湖之畔华严山庄的苏华严苏大侠,江湖人称玉面佛爷,他平日里急公好义、乐善好施,一手家传快刀更是使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