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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怕一松手,就是一生一世。
真娘又何尝不对叶护朝思暮想,但想不到绝处逢生遇到叶护,却是这样一个场面,他在黄河滩拥抱着一个绝代佳人,情意绵绵地亲吻。
真娘拼命挣扎,终于没了力气,她依偎在叶护的胸膛,闭上眼睛,泪水却顺着眼角而流。
叶护恳切地说:“真娘,原谅我好吗?”
真娘痛苦地说:“求求你,放开我,你走吧!”
说着,她吃力地从怀中的锦兜里取出一块鸳鸯绣帕,递给叶护,冷漠地
说:“这是你遗留在我卧房的东西,你拿走,我知道你的心早已走了,我不怪你,什么也不怪,这是我们的宿命。”说完,软绵绵地耷拉下头,昏厥过去。
苏发、墨玉、吉辍、孙曦几个恰好赶到,看着虫娘呆呆地站在黄河滩边,叶护追上真娘,又将她拥在怀中,横着抱起来。几个人不好意思上前,远远地看到真娘晕厥过去,孙曦第一个冲了上来,喊声划破空旷的原野,“真娘”
虫娘倒是看清楚了这一幕的每一个细节,想不到叶护心中的姑娘,竟然是如此标致的女子,虽然头发披散,衣衫褴褛,依然无法遮挡她的冰肌玉骨和美妙的自然风韵。如今又见这女孩因为自己受到刺激而晕倒,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善良的本性,使她匆忙跟上前去。
孙曦抱住真娘的头大哭:“真娘,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你表弟呀,想不到,我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你,你却”
墨玉道:“太子殿下,你将真娘放在地上吧,我们昆仑人有个急救的法子,我试试能否救真娘。”
叶护将真娘放在地上,墨玉深吸一口气,对着真娘的嘴吹去,接着又去按压她的胸腔,一下又一下,均匀地按压,真娘的口里竟然吐出一些带泥沙的水来。
墨玉怜惜地说:“这荒郊野外,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看来真娘喝了带泥沙的水来充饥。”叶护泪如泉涌,心痛地喊道:“真娘,你醒醒,真娘。”
真娘渐渐睁开眼睛,惨然一笑,轻轻地呼唤:“叶护”,又伸出手来,疼惜地抚摸叶护的脸,好似忘却了前尘旧事,刚刚的爱恨情仇也随风而去。
孙曦道:“真娘,我是孙曦”。
真娘的眼神缓缓落在孙曦脸上,微微一笑,她的生命如此微弱,好像随时就会化成一缕青烟飞去。叶护抱起她,对吉辍说:“快去备马,速回洛阳城找御医。”
叶护抱着真娘骑在骏马上,紧紧将她单薄的身子搂在怀里,给她打气:“真娘,再坚持一会儿,你是最坚强的女孩,一定要挺住。”
真娘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如雪,只是偶尔低喃:“叶护,叶护,你不要走。”
真娘的呼唤令叶护心碎,自从长安沦陷,真娘一路被奸人所害,又被劫持到洛阳,投进监狱,她该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有过多少次绝望和无助?而自己却又没能在她身边保护她、安慰她。
叶护怕马背颠簸过度,勒缰稳住马速。心疼地去亲吻真娘的额头,才发觉真娘烧得正厉害,仔细察看,薄薄的淡蓝色棉衣上竟然有血迹,叶护顺着袖管细瞧,衣袖上也有血渍。
叶护这下子吃了一惊,掀开真娘的衣领,叶护才发现真娘的右臂被砍了一刀,
刀痕很深,刀痕表面的血已经凝固,伤口的底部还有鲜红的血液在不断涔出。
叶护的心都疼碎了,心急火燎地扬起马缰:“快,马儿,加速!”
骏马知人意,嘶嘶而鸣,扬蹄奔驰。
马车穿过黄河滩外的一条小路,穿过一片老藤昏树,绕过一个个难民集中的小镇,直奔洛阳城。
墨玉见叶护带着奄奄一息的真娘回来,先是愕然,继而不等叶护发话,立即说:“我去找御医。”长安沦陷后,很多宫廷御医也被抓到洛阳来,因此墨玉没费多少周折就找来一个御医。御医走进房里,查看真娘胳膊上的伤口,给真娘号脉之后,又翻开她的眼睑察看,摇头叹息道:“姑娘长期心志不舒,肝气郁结,肠胃失调,导致体质虚弱,如今身上又受剑伤,失血过多,恐有性命之忧。”
叶护一把揪住御医的衣领,以不容置否的口气命令:“本王要你医治好她,否则你这颗脑袋就别想保住了。”御医慌忙下跪,颤声说:“小的遵命。”
御医开好药方,墨玉忙命人去抓药,然后交给小惠给真娘煎了服用。三天过去了,真娘还在昏迷中,墨玉和小惠照常给真娘灌汤喂药,却不见好转。
叶护一筹莫展,坐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望着落日发呆,夕阳美好无限,可是即将来临的却是漫漫漆黑之夜。
虫娘见叶护这么难过,心也滴血般疼痛。
移地键带领一群回纥兵闯进小院,见到叶护,赔笑道:“原来大哥在此。”
叶护冷笑道:“洛阳城都被你抢劫一空了,还不甘心,是不是要掘地三尺呢?”
移地键尴尬地笑笑:“我来找寿安公主。”
虫娘憎恶地瞟了眼移地键,没好气地问:“什么事?”
移地键不怀好意地说:“我们回纥军队帮你们收复了洛阳,等搬师回长安,
本王要向皇上要个礼物?”
叶护不耐烦地问:“二弟,你要什么礼物?”
移地键笑道:“奏请大唐皇帝赐婚,我要定了寿安公主”。
虫娘心中一凛,恨恨地说:“我要是不愿意呢?”
移地键厚颜无耻地说:“你这么做,只能挑起我的征服欲,你越是不肯,我就偏要娶你。”
说着,伸手在虫娘的胸部偷袭了一把,淫笑起来。
叶护气得一跃而起,一把揪住移地键的衣领,义正言辞地说:“请你对寿安公主放尊重,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移地键瞪着白眼,争辩说:“哥,我对寿安公主是真心的,你也会爱女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追求我爱的女人呢。”
叶护布满血丝的眼睛怒视移地键,喝道:“寿安公主不喜欢你,给我滚远点。”说着猛地一推,移地键顺势灰溜溜地退出了院子。
虫娘感激地看着叶护,双眸濡湿。叶护凝视虫娘,眼里满是歉意。想到在黄河滩边说过要娶虫娘的话,心里越发懊悔,嗫嚅道:“虫娘,对不起。”虫娘道:“不要说对不起,我很庆幸你对我说过那些话,真娘毕竟在前,我在后,我知道你心里有过我,这一切已经足够。”说着,微笑着握住叶护的手,诚恳地说:“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对吗?”叶护点头,轻轻地道:“唐安公主,你是我见过最美也最识大体的公主。”虫娘嫣然一笑,秋水盈盈地看着叶护,泪珠儿却落了下来。
小惠忽然从屋里喊:“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叶护一个箭步冲进房间,但见真娘已经睁开眼睛,而且还会要水喝了。
叶护大喜过望,激动地说:“多谢萨满神,你终于醒过来了。”
然后,扶着真娘喝水,小惠看着他们俩,笑盈盈地说:“小姐,历经千辛万苦,你和叶护太子终于团聚,从此你和叶护太子比翼双飞,再也别分开了。”
真娘微笑,美丽的眼睛又恢复了灵气。
虫娘在窗外,喜极而泣,悄悄站在外面,却不好意思进来。
小惠道:“小姐,自从你昏迷,寿安公主每天都来看你,她正在门口站着,
要不要请她进来?”
真娘说:“快请。”
虫娘红着脸走进来。
真娘愣住了,这不是在黄河滩看见的那个和叶护拥抱在一起的女孩吗?
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欠了欠身,礼貌地说:“真娘给寿安公主请安!”
虫娘微笑道:“你身体欠安,就免了这些俗礼了。”
叶护忙站在一边,让虫娘坐在床边。
虫娘帮真娘掖了下被角,两腮晕红,轻声说:“真娘,原谅我,好吗?”
真娘垂下长长的睫毛,不知如何是好。
虫娘说:“那个鸳鸯锦帕,是我送给阿格苏公主的礼物,我拜托叶护太子转交的,谁知他忘记了。”
真娘淡淡地说:“我并不介意那块锦帕。”心想:“你和叶护在黄河滩搂搂抱抱作何解释呢?”
虫娘难为情地说:“叶护太子、小惠,你们暂避一下,我想和真娘好好谈谈,解开了心结,身体也就康复得快,大家就可以启程回长安了。”
叶护和真娘对视一下,眼神交流,真娘莞尔一笑。
叶护和小惠走到院子里,虫娘拉着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