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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千年前的契约。我到人间历劫之后落凡还需要他们照顾。在这之前我会先作一番安排的。”冯道道。
正说话间,尚付走房间踉踉跄跄地跑出来,跪在落凡的面前道:“落凡,我对不起你。”
落凡忙端着点心跳开道:“尚付!你别跪我,会折寿的。”
尚付痛苦地道:“你不肯原谅我?”
落凡摇道:“你不是有意要害我的,我明白你的煎熬,我没生你的气。”
尚付愣愣地看着,一颗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于地,在地上印下一个小圆点。
落凡走到尚付身边,在他身边的地上坐下道:“我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相处吧!”
落凡停了停,指着尚付滴在地上的泪痕继续道:“这次的事就像这地上的泪痕一样吧。刚开始多少还是有印记的。多久就干了,就了无痕迹了。而且冯道也同意了。”
尚付想不到冯道会原谅他,在他以为冯道不杀他就不错了。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冯道。
冯道眼神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她希望这样,我只好依了她了。你们很聪明,知道我的软肋在哪,但更要知道我的逆鳞也在那,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触碰的。”
尚付和猼訑同时低头道:“是!”
落凡看事情似乎解决了,就高兴地提起尚付道:“赶紧坐下吃点东西,那么久没吃东西也应该饿了吧?”
“猼訑你也来坐下,来试试西子做的点心,可好吃了。”落凡回来指着桌上,定眼一看发现居然没点心了。“耶…点心呢?”
冯道指指落凡刚坐的那位置上的空碟子道:“你吃光了。”
西子站起来拍拍手道:“看落凡吃东西真是享受呀!好怀念。我去炒点下酒菜。”
落凡尴尬的抓抓头道:“我吃的一直是面前那碟啊!怎么就吃光了?”
“因为你吃完一碟,西子就在你前面添上一碟。你没注意到?”冯道笑道。
“太好吃了,我没注意到这个。”落凡觉得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陶朱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道:“西子最喜欢看落凡吃东西了……来,没点心就喝酒。”
落凡低下头啜着酒掩饰尴尬。而几个男人也只是沉默地喝着酒,场面有点冷。
这时一个青年走了进来,他一走屋就呆呆地盯着落凡看,许久才兴高采烈地拉着落凡道:“是你,我找了你三十多年了。陶朱总是不肯告诉我你在哪。”
落凡愣了不明所以,呆呆地问:“你找我干嘛?”
“我想来想去,觉得那歌绝对是你唱的。只有你的气质才衬得上歌声。”他那明亮的双因为兴奋一闪一闪地。
落凡第一次见到有人,因为一首诗歌这样着迷,张了张竟挤不出半个字。
那青年看了看落凡,略显羞涩地唱到:“山阿的大树哎,藤蔓累之。鹊儿筑下的巢啊!八哥入住。我有那宽阔的肩膀呦,妹可愿依靠?我有那宽敞的房屋哎,妹可愿居之?”
那青年越唱冯道的脸就越黑,他越唱尚付和猼訑的头就越低。陶朱张着嘴一下竟忘了反应。
落凡愣愣地道:“这是求爱歌。”
那青年亮着双眼,用力地点点,期待地看着落凡。
落凡呆呆地道:“真好听!”
冯道黑着脸把酒杯用力地往桌上一扣,站了起来。尚付和猼訑连跳离桌子。陶朱忙跑过来拎起他的次襟,把他扔了出去。
冯道黑着脸道:“陶朱,布阵!把我们送回落凡受伤那天半年后的扬州。”
陶朱快速布下阵,把他们送走之后,坐在桌上擦着汗。西子端菜进来看到空空的堂屋道:“人呢?”
陶朱朝屋外骂道:“那臭小子,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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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陶朱把落凡四送到扬州城外的郊外。此时正值盛夏,郊外的小路边,各色小野花正在争妍斗艳,引来无数的彩蝶。
落凡想慢慢走,边走边看。奈何冯道的步伐略快,脸色也忒冷,在这炎炎夏日里,也能让人抖上一抖。尚付和猼訑很识趣选择沉默。
落凡知道刚刚的事惹恼冯道了,道歉似乎又有点孬,只好无话找话了:“冯道,一个好的丈夫看到路上花开了,会对妻子说‘路上的花开了,你可以慢点走,边走边看,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慢慢走的。’你看看你,走得比飞得还快,是不是扬州城有佳人等着你?唉……佳人有约呦!!”
落凡说完,冯道没反应,倒是尚付和猼訑忍不住笑出了声。落凡白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新人虽言好,未若故妹’,脚步放慢点吗……你急着相会的那个姑娘,说不定没有我长得好看。”
冯道还是没回头,走得反而更快了。而尚付和猼訑则笑得见牙不见眼。
落凡咬咬牙快步追上冯道,扯住他的袖子道“‘闻君有两意,故来相诀绝’别走那么快吗~先听我跟你绝交完,再去会新欢吗~”
尚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落凡道:“你背这么多古诗,是打算全用在冯道的身上吗?明明是自己做错事,还一副弃妇模样。冯道理你就怪了。”
猼訑还是挺客气的,只是转身偷着笑。
冯道头也没回,继续不理落凡。落凡握上他的手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冯道,你就别生气了吗…我只是对民间的诗歌太感兴趣,才反应错了的,你又不是不知我对诗歌的痴迷。而且你这个生气就不理人的性格真要不得。上次一生气就半年不理我。我还以为你在地府认识了新人,难过得都想对你断心绝念了。刚刚我可不只是瞎说的哦,那有我那半年的伤情呢。”
冯道回握着落凡,与她并肩慢走。落凡偷偷瞄了他一眼,刚好见他脸上慢慢泛起的温柔,甜蜜的笑容不觉得在她嘴边扬起。
风慢慢地吹着,小野花轻轻地摇曳生姿,蝴蝶翩翩飞只为寻找一生的伴侣。
走出花间小路,不远处有个小茅草棚,三个官兵正在那里歇脚。冯道指着那茅草棚道:“我们隐了身,到那棚边休息一下。”
落凡道:“这年头官兵比强盗还强盗。是该隐身,可是……为什么我们要休息呢?”
冯道说:“尚付累了!”
冯道话一出,尚付差点扑倒,他可不认为冯道会关到他的需要,而且他并不累啊!
落凡回头看到尚付多变的脸色,以为他真累了,点点头跟着冯道走过去。
四人在棚子旁刚坐下,就听到一个士兵道:“高将军,这段时间跟朝庭的信来往得真多。”
另一个士兵接着道:“这高将军不打黄巢,跟朝庭商量什么?黄巢的军队都攻下长安了。之前如果不是高将保存实力,黄巢也不会那么快攻下长安。”
第三个士兵道:“这朝庭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高将军对朝庭有怨气,保存实力偏安一方也是无奈之举。。”
尚付撇撇嘴道:“这高骈不打黄巢,反而像个小孩子似跟朝打口水战。太没劲了。”
落凡道:“‘万里驱兵过海门,此生今日报君恩。回首直待烽烟静,不遣征衣有泪痕’。高骈已无当日的豪情壮志,已无进取之心了吗?”
猼訑看了看冯道,他多少能猜到冯道的心思:“这天下大势所趋,偏安一隅很难。除非地处偏远,群雄无法分身顾及,又有大量钱财笼络四邻。不然只会走向灭亡。”
落凡惊悚地站起来,看着猼訑道:“你是说高骈会走向灭亡?那我外婆一家子怎么办?”
冯道拉她坐下来,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道:“所以我才会带你来这里看,那时我可能已经入世历劫了。到时候你要慎重选择,莫参与太多。”
“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而是带我来看?”
“直接告诉你答案,跟你自己看到是很不一样的。”冯道很有耐心地解释着。
落凡拉起冯道说:“我们赶紧进城看看啊!”
落凡几个人进到城里时已是黄昏。落凡看到西边的太阳还没落下,东边的月亮已经上到柳梢头了,她无限感叹地道:“连这曰月更换替代都这么迫不及待。”
猼訑道:“这日月的更换替代,从来不会人事而有改变的,只是人多情善感而已。多看点史书,你就会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冯道指着前面不远的客桟道:“我们去投宿先。”
落凡指向一座灯火辉煌的红楼道:“那座红楼名字取很甚雅,《浮香苑》不错。那些美女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