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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会毁了自己,便把他绑回家,并且以死相逼,要他与我订婚,想让他断了对你念想。谁知你却在他订婚后的一天醒来,你知道当时他有多痛苦吗?”
落凡呆住了,还真没想到若非竟然会如此对自己用心。
修宜接着:“所以请你回报他一下吧!他直得你托付一生的。我与他的婚事,关系到两个家庭,退不了的。请你包容一下,将就一下。”
落凡张了张嘴,半天挤不出一字,只好转身慢慢地走。尽管若非很好,但她爱的不是他,她的一生已托给冯道。没走多远她回头对若非道:“不管怎样,我与你终究没那缘分。你还是安心娶了修宜好好过日子吧。千万别再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我的心不在你那样。”
落凡说转身离开,这次没再回头。
若非双手握拳,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中的片片停云如磐石无转移,而刚刚还在眼前的笑颜却已消散。
修宜回过身来看着若非,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墨发,吹起他的衣袍,而他一身坚定却无半点动摇。她知道他这一生都不会从心里放下她表姐的,她该为他做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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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二月到六月,菊花在微风中摇曳着长成,虽然还没有花蕾,却已有属于它的独特芬芳。
二月到六月,池里的荷在你挤我,我挤你中撑开了一片片圆碧绿后,又有一朵朵莲花,开始迫不及待地盛开。
二月到六月,落凡对冯道的思念,在习法后,在整理花园的抬头间……总会不期而至,缠缠绵绵很是消魂。
六月的好日子多,番家先嫁了修宜,又娶进了许如珠。
修宜出嫁那天,若非一身红衣红着一双眼,跑到落凡的面前盯着她很久。落凡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念不动,一言不发……人生有的事,不管愿不愿意,喜不喜欢,既然选择了就该走下去,就算错也要一直错下去。
番洛成亲的那天晚上,刚好月圆。落凡拉着如弈的手,登上了番家的阁楼赏月。那晚的月有云装饰真的好美。
那晚的月时而如白玉盘孤清高傲;时而微隐弄清云;时而憨趴云头傻眼看世人,时而如钩欲诉还休,如弈却说,明月不谙心事,偏向无奈时圆。
落凡不言,只是静坐着听她一遍又一遍地吹着曲子。笛声在阁楼里回荡,然散落在夜里,如倾如诉哀怨缠绵。人能在理智里看透,情感上却放不开。
夏日的中午暑气在肆虐,落凡摇着小舟,在荷叶深处闲卧着。她轻抚着银镯道:“冯道,我跟陶朱有个约在夏天,他提了好几次希望你能去。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就自己去了。”
落凡说完等了许久,冯道都没有回答。这几个月不知道为啥,冯道不大理她了。难道是在地府认识了新人?
落凡闷闷地翻过身去拨弄着池水,心却随着丝丝涟漪起波澜。她的点气闷,冯道的态度到底算什么?就算是有了新欢,跟她说明白了,她绝不会再纠缠的。好聚好散这点气度她还是有的。
想着想着落凡觉得,在荷叶下也不是避暑之处了。她用力地拍了一下水面,溅起的水在荷叶上,汇成一颗颗水珠,似滴滴泪在滚滚动着。落凡感觉心酸酸地,眼也涩涩地。她施法除掉荷叶上的水珠,便摇着小舟出了荷池。
落凡回到草轩,捏了自己的人偶放在床上代替自己。然后带上菊花酒,架着云飞向陶朱的村落。云飞得很慢,大概酒太多了,云载不动了。
这几个月里,落凡又去了几次起云山。那座大概跟她有缘,她想去即到,想回即回,往返只在刹那间。所以她采了很多菊花,酿了半院子的菊花酒。菊花酒初成之日,她很高兴地邀冯道来喝。冯道“哦”了声,落凡以为他会来,摆上酒准备了下酒菜却空等了一天……接下来他越来越冷淡,问他为什么,他只说他很忙!
忙不足以解释冷淡。他真的忙吗?几个月在他那可是几年了,真的忙成这样?落凡坐在云上闷闷地想着。落凡知道忙不是原因,她抚上微微抽疼着的心,抖着手抓起一罐酒,连灌了几口轻轻道:“冯道……我觉得我们该结束了。这样下去很没意思,等你有空了把银镯撤去吧。”
又等了许多冯道还是没回答。落凡惨然一笑,一口气把那罐酒喝完便睡着了。
落凡醒来时,云已停在陶朱家上空了。落凡站在云上往下看,陶朱家后面还真是火红火红的一片。
本来那么期待看到的风景,看到时却被刺痛了。她想到睡前跟冯道说的话,他没有回答大概是默许了吧?还好是她先开口说的,不然等冯道开口,自己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保了。
落凡抹干眼中的泪,堆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跃入陶朱的院中叫道:“陶朱,陶朱,陶朱…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酒,酒,酒……我闻到很香的酒味。”陶朱兴奋地从屋里。
落凡掩嘴笑道:“就是给你带酒来了。”
陶朱围着落凡转了一圈,不高兴地道:“酒都进你的肚子了吧?一身酒气,也不知道给我留点。”
落凡伸手往云上一挥,酒顿时摆满了半个院子。
陶朱看着半院子的酒,高兴地手舞足蹈,抓起一罐仰起头就喝。饮尽一罐后,哈哈大笑着道:“好酒!好酒!好酒!”
西子摇着头走到落凡身边道:“一见到酒就高兴得什么都忘了,连个谢都没。”
落凡忙道:“我们之间千万不要说‘谢’字,说‘谢’字我就得伤心了。陶朱能喜欢我就很满足了。”
陶朱提着酒走过来道:“就是,我们不需要谢来谢去的。”
西子笑着道:“好,好,我们以后都不提‘谢’字。”
陶朱在院里看了一圈,又往天上看了看道:“怎么没见冯道?他没来?”
落凡脸上的笑僵下下后,马上又笑得更开怀,扯扯陶朱手里的酒罐道:“冯道他很忙没空过来,你不用担心没酒伴,我陪你喝。”
陶朱瞄了落凡一眼,扁着嘴道:“跟你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喝的?”
落凡转转眼珠子道:“酒那么多久,你可以在村里大摆筵席,请大家陪你喝,这样就有酒伴了。”
陶朱瞪了落凡一眼,把酒罐抱在怀里,不屑地道:“我才没那么傻呢!好不容易有那么多酒,马上就请人家来喝光?平时大家都有酒喝,我却没酒喝,我要藏起来慢慢喝。”
西子受不了地白了他一眼道:“看你那个小气样。”
陶朱指着西子叫道:“这么多年来谁都有酒,但有谁送过给我?我都是看着他们喝的,这都是你的鬼主意。”
陶朱话一出,西子和落凡都笑了起来。陶朱没理她们,继续去喝酒。
西子也没理陶朱了,对落凡道:“这次来可以在这多呆几天吗?”
“我来的时候捏了个人偶替我,在这多几天也没问题。”
“太好了。这次一定得让你过过我们这里的生活。”
“嗯!”
“试试吧,一定会让你收获良多的。”陶朱的声音居然从酒罐里传出来的。
落凡见陶朱还是自己一个人在那喝挺孤单的,想了想,走到陶朱的身边道:“你可以组织一个酒宴,让各家各户都备点酒茶菜来参加。而且你还可以把地点,定在那三棵凤凰树下。”
“这个方法好,我先去通知大家准备,再回来准备下酒菜。”西子指指陶朱笑着对落凡道:“这老头现在是离不开那堆酒了。前厅里有我做的点心,还有陶朱泡的茶,你自己去取来吃。”
落凡笑道:“好,我会的。”
西子走几步又走回来,拉着落凡的手道:“你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外人,每次回到这里要有回家的自觉。”
落凡含泪点头道好,西子拍拍她的头,才转身出门。
看着西子出了门,落凡转身看着屋后的凤凰树想道:火红火红的一片,像极了西子和陶对生活对人的热情。凤凰古树果然有灵性,知道择邻而居。
凤凰花在太阳下越发红艳逼人眼,似乎在赞同着落凡的想法。
落凡微微一笑转身进前厅,把点心和茶都端到梅树下。此时已无梅花,却有绿油油的叶子,叶子在太阳扑闪闪地煞是可爱。
落凡在桌边坐下对陶朱道:“陶朱,来这里喝吧!现虽然没有梅花可赏,但苍劲的梅枝,也颇能下酒的。”
陶朱哦了声,提了一罐酒走过来。
等他坐下,落凡递了个茶杯给他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