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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凡抚上冯道的手,轻声问道:“冯道,尚付说你在赌什么?”
“我在赌我在你心里的份量”冯道咬了落凡一口闷声道。
“我一直都在仰望着你,所以你在我心里比谁都重要,你不懂吗?”
“你以前也这样仰望过别人。”冯道的语气里透浓浓的苦涩。
落凡奇怪地问道:“我什么时仰望过别人呀?”
“你以后就会知道你仰望过谁了。现在不必知道!”说到这冯道的语气有点冷了。
落凡转过身与冯道对望道:“冯道!即使我仰望过别人,但绝对不会像仰望你那样,把你的一点一滴都烙入心里的。”
“看到你喝混入我元神香气的茶醉了,我就确定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有对我的香气眷恋到骨子里去的,才为会它而醉。”
落凡偎入冯道的怀里轻轻地道:“原来这就是尚付说的赌”
冯道轻抚着落凡的发丝道:“你吹的曲子与我的不完全神似。你的里面有着深深的眷恋。”
落凡喃喃道:“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扰人,醒着,梦里都无处不在。那句‘老了还一起来听书’总在午夜梦回响起。”
冯道用食指勾起落凡的下巴,把吻轻轻地落在她嘴上与之纠缠……
“你们快救救我!”尚付在水里扑腾着就是游不上来。落凡听到尚付的声音轻推一下冯道,满脸通红地道:“你快把他捞上来吧!”
冯道抿嘴一挥袖,尚付就从水里飞到小舟上了。落凡看着全身湿通,气喘吁吁的尚付道:“尚付,我觉得你应该会游泳的才对呀!”
尚付咳了一会,白了落凡一眼道:“我是会游泳的没错,但你这个笨蛋置下的洪水我不能游!”尚付越说越气,说到后面基乎是吼着的了。
冯道侧脸笑道:“你无心置下的水他游不了。”
落凡缩缩脖子,变幻一个跟尚付一样大小的镜,尴尬道:“尚付!你休息一下,我去划船了。”
当落凡手握镜子再次划船时,水面己平静如镜,水路逶迤。落凡轻笑一下想道:一切不过唯心尔。
冯道的箫声缓缓响起温柔而多情,落凡笑盈盈地俯视着在舟下的行云。突然忘了此行为何,只觉此刻静好便泰然处之。
小舟轻轻地靠了岸后,山溪也恢复了原来的大小。落凡轻笑着说:“我们这一渡是不是有点多余?”
尚扛着小舟从走落凡身边走过,不紧不慢地道:“一点都不多余,无此一渡也寻到最初的模样。”
落凡惊讶地追上尚付问道:“尚付,河都渡了,你不负着舟走干嘛?”
尚付刮了落凡一眼道:“我这人执念很深,什么都放不下,渡不过。”
落凡看着尚付一深一浅地步伐,竟找不一句话来开解他。
冯道走过来握住落凡的手道:“由他吧”
到黄昏的时候三人走了山溪的源头处。这源头处有一个寒潭。除了落凡他们来时的方向,这寒潭周围是县崖峭壁。尚付把小舟往潭边一放,什么都没说,就仰卧在那看着天空。落凡看着这没有路的尽头,想问点什么,但看尚付此刻如此恬静优闲,也不想开口了。
冯道抱着落凡飞落在寒潭上,两个相依相偎地坐在水面上,跟尚付一起看着天空。夕阳用艳丽的色渲染了天空,天空的行云余晖中不断变换形状。行云在不断的变幻中逐夕阳散去。西南边月悄悄上来,潭水微凉,辛夷花香渐转浓。落凡低睑轻笑着靠在冯道的肩膀上,慢慢入睡了。
………………………………
第十九章
闻着辛夷花香,落凡如梦似幻地轻轻喃道:“冯道……”
“嗯?醒了?”冯道的声音如春风拂过,食指轻轻挑开落凡渡到腮上的发丝。
听到冯道的声音,落凡睁开眼望进那双温柔似乎水的眼中。伸手抚上冯道的鬓发道:“真好,居然不是梦。”
“你们醒了就落下云头来,取了菊花根芽早点下山去!”尚付一边照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落凡这才发现她正枕着冯道的大腿处于在云上。落凡惊讶道:“我居然能睡在云上,有道是驼凡如驼泰山。冯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冯道微笑道:“昨天那一翻经历是助你修行的,如今你已能乘云架雾了。”
“为什么?”
“起步于幽暗阴冷的尘埃最低处――最美好的事就是寻到一点暖色,走出尘埃低处却又被重重迷雾包围,眼中无所见――唉…一个人的寂寞可以慢慢享受。这时手若是握住了温暖,不防且行且珍惜。
走出了迷雾,来到眼前的袅袅轻烟竟是前世今生…别怕呀!用最真挚的心留住心中那点执念吧――任性地当一个最平凡人又何妨呢?
懂得自己只是一个最平凡的人后,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了――人生风景如画,我们且随行随适吧!
随行随适久了,抬头一看竟到了源头处,前方已无路!反正已无路,就坐下来数天边的浮云吧。看着浮云聚聚散散――从容不迫,行于所当行,止于不可不止,行到水穷处而心不焦虑,云起云落而不起心动念,这是修行你做了。再加上你于那场‘无言之教’有所得,此刻已是另一翻天地了”冯道往下一指接着道:“你看看下面。”
落凡站在云头上往下看。云下是金黄色的菊花无边无际,飒飒西风中千万片金黄色的花瓣在飞舞,冲天的香气弥漫着。落凡深吸一口气道:“刚刚怎么闻到这花香?”
尚付正贴察看着他的眼睫毛,听到落凡的话,撇撇嘴道:“笑话!在冯道的怀里,你还能闻到别的花香吗?”
落凡袖子一挥,一阵大风带着大量的菊花瓣直扑尚付的身上。落凡看到尚付被花瓣完全覆盖着,先愣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冯道忍着笑意拉着落凡下了云头,两人握着手在花中漫步。
尚付抖下身上的花瓣道:“真是个泼妇!喂!你们两个别闲逛了,每颗菊花下都有根芽,刚赶紧取了下山了。”
落凡道:“尚付好像很赶时间?”
尚付很不以为然地道:“我才不赶时间呢!山上一曰,地上一年,你离开凡快两年了。冯道捏的那个泥人快蔫了吧?”
落凡惊道:“你开始不是说曰夜颠倒的吗?怎么又是山中一曰,地上一年了?”
“你又没问我干嘛要说?”尚付掏出眉笔轻轻描着眉,语气全是漫不经心。
落凡拾起一堆土扔他身上后,转身跟问冯道:“冯道!你捏的泥人管用吗?会让人认出吗?”
冯道变出一壶酒,喝了一口,清清淡淡地道:“那泥人一直病着,无法言语。任谁都看不出原形。”
落凡僵硬地扯扯嘴道:“那,那,那尚付说快蔫了是什么回事?”
冯道微微手指往天边一弹,笑道:“无妨,我再施法,再在这呆个一天也没事。”
尚付抖下落凡扔过来的泥土道:“上古之神的法力就是这样乱用的!看看这乱世,你一点法不知能救多少人!”尚付袖子一挥,空中立现一个撕杀的战场。
落凡呆呆地指着空中的画面道:“这是什么?”
尚付冷声道:“这是黄巢带领的农民起义。”
落凡对黄巢不了解,就掐指算一下他的生平及现今的世道,原来黄巢是不及弟后,为生活所迫才起义的。落凡对尚付道:“尚付你该不认为黄巢是逆贼吧?唐皇朝处于风雨飘摇中,再加上地震,干旱与蝗虫灾,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荒骨随处可见。农民只要安居乐业就很好管理的,但现在农民都活不下去了,不起义能干嘛?”
尚付愣了愣道:“你认为造反是对的。”
落凡拍一下尚付的头道:“尚付!你又被儒家那款对错弄晕头了吗?所谓的忠君爱国是什么?就是以心为君,以民为国。那位居上位的帝皇若是让社会民不聊生,不反留着他干嘛?”
冯道走过来执起落凡的手,轻声道:“你希望以心为君,以民为国是吗?”
落凡点点头道:“还要以文化为根源,源远流长,千秋万代。”
冯道轻拥落凡入怀,叹息道:“即然是你的希望,我转世后便难力去做了。”
落凡在冯道怀里闷声道:“冯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凡历劫?”
冯道放开落凡笑道:“快了!我再琢磨琢磨。”
尚付抹去空中的战场,白了冯道一眼道:“历个劫还要挑三拣四,地府都快烦通了。一碗孟婆汤的事,你就会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