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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音闻之面露讶然,顷刻间忆起胧兮与他提过的剿匪之事,为寻得阴阳茸芝,那次生死与共的患难,这一切看似这般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令人相信是命运早在之前的之前埋下的注定。心中泛起薄薄的失落却无暇顾及,“对啊,这事胧兮也和我说过,那么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阴阳茸芝吧。”
可红胭却不以为然地说:“胧兮,溪音,你们听我说,阴阳茸芝不仅人间罕有可遇不可求,而且若要寻觅还需千年的机缘。”
胧兮一怔,道:“=真有如此之难吗?可是,当初我与刘堰去紫山寻找阴阳茸芝时,也是寻到了的呀,并没有如此之难。”
“那而今便是寻不到了,胧兮。”红胭看似很肯定。“我曾经是与你说过,阴阳茸芝是解蛊的万能解药,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阴阳茸芝一阴一阴,两峰相对,集百年之祥和紫气,聚千年之天地精华,修万年之阴阳灵气,才可以在一处生成唯一的一对。所以,欲觅阴阳茸芝,时机当巧,得之便易;若无机缘,它便如镜花水月般不可求,犹若情爱,因缘而至。”
“你上次能采到,那是千年的机缘。而今紫山的阴阳茸芝已被你采去,便不会再有了。”
胧兮愕然地呆在了那,殊不知这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那么,红胭姑姑,既曲梁已寻不到,我们可以去别处寻啊,世界之大,总会有的。”溪音不愿气馁。
“来不及了,若再这样拖下去,曲梁的人都会死光的,眼下长安又派人来封城。”胧兮摇着头,眼前的雨线渐渐黯然,玲珑有致的雨声此时却显得这般凌乱。
不由地一阵心疼,红胭上前揽住胧兮,叹口气,柔声道:“胧兮,这些都是事实,姑姑必须实言告知。但是,事情一旦发生了,还是不要担心,因为那样是没有用的。”
溪音也说:“对啊,胧兮。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六大蛊王既存于世间,定有它的破解方法。”
红胭抬首望望天色,感叹道:“等雨停了,我就得启程。胧兮,溪音,抱歉此次不能留下陪你们一起解决,因为我还要去试炼窟,这次的事情太重要。胧兮,为了你爹…………。”
事情又提到幻痕身上,而且话至此处,情绪亦是有些不同。胧兮不由心头一紧,心里无端多了一层猜测:“我爹,我爹他怎么了?”
红胭忙说:“他没事,只是每年都有这个惯例,需要我去采蛊助他修炼。若错过了这个时机,就采不到上佳的蛊卵了。”她边说边看着胧兮,秀颜之上的那点哀伤,不管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自成,至少有一点不容置疑,那边是多年来她忍下了不少本不该她承受的东西。眼神逐渐变得悯然,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而现在自己该为她做些什么才好?
凉风携来一两点湿面的雨丝,纠缠得心绪交错缭乱。胧兮深深地呼吸,抬手拭颊,然而,无意间的袖口滑落,手臂上那道浅淡的伤疤进入了视线。神情一怔,胧兮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伸手捂压着那道伤疤,暗中的使力如同做着一个决定。
雨,落入人间,连成长长的雨线,犹如缕缕的眷恋。但纵然如此,恋欲绝,雨欲歇,这天与地的缠绵依然是告终了。
“红胭姑姑,您还是早点启程吧,莫耽误了您与我爹的事。”
胧兮语色听去竟是如此平然,可反倒使红胭有些不知所措。平然,往往都是把伤痛掩在心里,或是麻木或是压抑或是翻江倒海的疼痛流血。她轻唤道:“胧兮。”
“您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溪音就行。”她泛起了微笑。
她笑了,可这又像一个善意的假象,令人在自欺欺人与拆穿之间徘徊不定。有的,尽是不忍,心中滋味百般,而她偏偏又是一个轻重分明的人。留下,无济于事,还不如先去做那更重要的事,并且为的,也是她…………
红胭想着想着,入了神。完全忽略了胧兮与溪音因直视她的走神而微露的诧异,直到突然之间的明朗,才回过神来。原来,在雨歇之后,天便霁了。
垂眸避开这一时间的尴尬,红胭启唇道:“那好吧,胧兮,溪音,我先走了,你们万事小心。”
溪音认真地点点头:“红胭姑姑,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帮胧兮想出办法的。”
红胭欣慰地笑了笑,有溪音在胧兮身边,她就会放心很多。
红胭离开后,胧兮便对溪音说:“溪音,我们先回府。”
溪音不禁疑惑:“不是说去紫山吗?”
“不必了,先回府吧。”她叹了口气,不等溪音答应便走下了台阶。
“胧兮。”溪音追去。
“胧兮,你等等我!”溪音叫住了她。
胧兮顿步,回眸生歉:“啊,溪音,对不起。”
溪音赶上她,道:“有什么事你都不要慌,如果急我们就飞回去,那样也是极快的。”
胧兮听完他的建议却不同意,压低声音说:“还是走回去吧,一路上,难免会有人跟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话倒是提醒了溪音,“对,对,我一时间疏忽了这个。那我们步行回去。”
当二人拐过前往平干王府子最后一道巷子时,却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他们身后疾速晃过。
“谁!”溪音怒喝道。随即他一纵身,只听得墙后的那个黑影“哎呦………”一声重重摔地。
………………………………
第七十八章 跟踪之人
攀出高墙的藤萝惊得打颤,胧兮忙携裙跑到墙后。
“溪音,发生什么事了,这…………。”
目光循去,只见溪音脚下正踩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那人哭喊的求饶声里回带着*。
溪音弯身,一把将那人擒了起来,侧眸道:“胧兮,想必那日跟踪我们的就是这个小贼了。”
走上前去,胧兮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一脸狼狈跟踪者,不禁狐疑,眼前这个正吓得发抖的鼠辈会和上次跟踪他们的是同一个人?
“上次也是你在跟踪我们?”胧兮的语气颇似探询。
“说,是不是!”溪音跟着斥问。
那人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却又颤着声色极无辜地回答:“回夫人,公子的话,不……不……是小的!”
闻言,溪音火气便上来了,用力地紧了紧他的衣领,道:“你还敢说不是!”
那人吓了一跳,哭求着说:“公子,真的不是小的。小的对天发誓啊,今天绝对。。。绝对是头一回。”
“是谁派你来跟踪我们的?”胧兮这才问,他们好似一开始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是……是……”那人仍是招供得犹犹豫豫。
“说不说!”他现在的德行以及之前的卑劣行径竟使溪音有些忍无可忍,这一吼,便使得那人双腿发软。
“我说,我说……”他吞吞吐吐,“是……是我们家侯爷。”
闻之,胧兮与溪音并不显得意外,胧兮问他:“刘淖?”
“嗯,嗯。”那人可怜巴巴地点着头。目光一直不离开溪音正攥着他衣领的手,仿佛他手里捏的是他的小命。
胧兮无奈地轻笑一声,或许自己早该想到,既跟踪之人只是如眼前这般瘦弱无力的一个下人。那么,不用问便可猜到主谋究竟为何方神圣。只是他这么做究竟能捞到什么好处,太无聊了吧?再度想起近日曲梁封城之事,城内之人皆是人心惶惶。他倒好,换着方式玩花样,只怕这封城之事在他看来,还是可以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呢!世间怎会有如此之人?
溪音的火气更大了,“刘淖派你跟踪胧兮是要做什么?!”
面对溪音一副不可饶恕的表情,他只得痛哭流涕地求饶:“公子,公子!您放过小的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并非有意冒犯啊!”若非被溪音抓着,估计这会儿他该下跪磕头了。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溪音哪会吃他这套,再次将那人的衣领狠狠一紧。
哭爹喊娘声更加“悠远”:“饶命啊!我们家侯爷只是让小的跟着夫人,再把所有的情况与他汇报一遍,仅此而已啊!起初小的也怕,与侯爷说小的人拙,只怕会误事,可他的脾气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说出实话来了反倒使他更心虚。
听闻如此卑劣的行径,溪音狠狠地,一把推开那人,命令道:“走,带我们去找刘淖!”
那人再次“哎呦”一声摔地,接着蜷缩着爬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不敢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