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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又在远处聚集起来,追了过来。
伯爵拼命的打马飞逃,回头一瞧吓的魂飞魄散,这部明军实在太可怕了,追不上,打不过,逃不掉,没有活路了呀,祖辈的传说让伯爵两股战栗,手脚瘫软,想起了一些古籍记载中三百年前可怕的蒙古人,俄国古籍记载中可怕的蒙古屠夫,用的便是这种战法。
曼古歹,三百年前的蒙古大军,便是如此这般,叫欧洲人骄傲的骑士团们,龙骑兵们绝望。追不上,打不过,逃不掉,唯一不同的是蒙古人用的是弓箭,明军用的是可以在马上装填,不需要火绳的先进火铳,三百年过去了,用火铳取代弓箭的明人杀人效率更高。
年轻的伊万伯爵突然惊恐的意识到,这个东方新近崛起的大敌,是全欧洲的可怕敌人。倘若连最精锐的俄国龙骑兵团,在这支大敌面前也毫无招架之力,那三百年前的惨剧不是要重演一遍么。年轻的伯爵想明白了,可也晚了,身后潮水般的明骑正在快速拉近距离。
伯爵拼命的打马飞逃,靴子上的马刺狠狠的刺进马腹。
一声悲鸣,不堪重负的顿河马撩了蹶子,将年轻的伯爵从马背上掀翻,作为精锐的贵族龙骑兵,伊万伯爵慌乱中舒展着身体,以厚实的背部着地,滚了几圈竟毫发无伤。
“我投降!”
骄傲的伯爵翻身坐起,高举双手大叫了一声,抵抗意志被彻底摧毁了。
刷,雪亮的刀光一闪,一颗硕大的人头冲天而起,鲜血喷洒,一骑飞掠而过抢下了战功。那金发碧眼的人头飞在空中,尤其表情惊恐,不甘的睁大眼睛,人头落地连点黄土都没溅起来,又被滚滚的马蹄碾了过去,很快被马蹄踩成了烂西瓜。
那明骑立了功,阵斩一级面色大喜,心中嘀咕着说的什么玩意,系哩咕噜的,听不懂。轰鸣的马蹄声中,千余俄骑被成群结队的明骑追上,射死,砍死,不多时,河西走廊膏腴的土地上便安静了下来,处处都是倒毙的人马尸体,一个精锐的俄国龙骑兵团,竟悄无声息在大明河西走廊东段,全军覆没了。
这河西重镇武威之战,给后世留下了极大的悬念,引人遐想。
大明崇祯十一年夏天,那支围攻武威的精锐俄军哪里去了,人间蒸发了,在后世军史届引发了激烈的讨论。有人认为那可是六千俄军精锐,再不济也不至于三天就全军覆没了,连个活口也逃不出去吧,全欧洲最精锐的龙骑兵团,怎会如此不堪。
实情,则掩埋在重重的历史迷雾下。
也有明眼人认为大明官方对此三缄其口,无非是为了掩盖辽骑嗜杀的真相,不愿意给忠勇无敌的辽骑抹黑。辽骑嗜杀,辽王马城和他一手建立的辽骑雄师,便是一伙残暴的屠夫,这是许多人心知肚明的污点,却不愿提,然而当是时辽骑出征通常是不留活口的。
自然有大批明人替辽军开脱,认为辽骑不是嗜杀,是不得已而为之。辽骑作为一支骑兵野战集团军,来去如风机动性超强,不可能携带大量俘虏行军,以为心慈手软被俘虏拖慢了行军速度,那不是很蠢么,不杀还能怎么办,于是这变成大明军史届的主流观点。
无论如何,这些争论也无法影响到辽王马城的伟大,也没影响到后人对辽骑的仰慕。当是时,在河西走廊东段歼灭了俄军先锋,李平桂仍不罢休,在尸横遍野的河边稍做休整,千余铁骑便挥师西进,直捣重镇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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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三章 盛宴
第九百九十三章盛宴
明军将战场上散落的马匹收拢起来,长途行军所需的马匹更加宽裕,千余骑换了马人却不休息,长驱直入八十余里,于傍晚时兵临重镇武威,此时武威早已被破,千余骑横在武威东南的旷野之间,瞧着坚城外处处伏尸,城中火起,浓烟升腾笼罩住了半天天空。
李平桂举着千里镜观察了片刻,瞧着城墙上翻倒的大炮,西北风沙起,火借风势将整个武威重镇化为废墟。稍一思索,便知武威被破起码有一日夜了,俄兵在城中烧杀抢掠了一日夜,心满意足了便放火焚城,城中军民也不知道死伤了多少。
李平桂在辽东与建虏征战多年,战场经验何等丰富,千里镜在城外转了一圈,立刻便敏锐的捕捉到了战机。残破的东门外,伏尸大多是穿蓝色军服的俄兵,俄兵连战死的尸体都未曾收拢,便只能说明俄兵撤的很匆忙,此时若是纵马追杀还来得及。
一声呼哨,军旗翻卷,千余明骑人衔枚,马裹嘴,竟借着城墙的掩护绕城而过,从残破的武威东门沿城墙半圈,竟悄无声息绕到了西门。武威西门,此时是一片喧嚣嘈杂,李平桂猜的可是半点也没错,俄兵不是撤的十分匆忙,而是还在西门搬运缴获。
数千俄骑在城中烧杀掳掠,人人抢的盆满钵满,哪还有心思去收敛战死的同袍。喧闹的西城外,数千俄兵驱赶着牲口,马匹,粮食,女人,竟还有几门炮车正在组织撤退,喧闹混乱中,年轻的军官咒骂着,用棍子抽打着贪婪的士兵,尽力试图维持军纪。
然而俄军致命的弱点,此事竟然暴露无疑。
俄军军官尽是出身显赫的贵族,大多十分年轻气盛,又很骄傲,对待普通士兵十分粗暴。俄军士兵都是些什么人呐,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奴,牧民,杀人犯,酒鬼,还有野蛮粗鲁的哥萨克。这帮人哪有什么军纪,军纪全靠棍棒维持。然而俄军付出惨重伤亡攻破了武威,军纪便完全无法约束了。
俄军士兵在城中彻夜烧杀抢掠,连贵族军官也无法再约束军纪,便只能听之任之了。西门外,安德烈公爵愤怒的用马鞭,抽打在一个醉鬼的背上,那醉鬼被抽的皮开肉绽,大声惨叫,却仍不肯放开肩膀上抗着的女人,公爵大人气的破口大骂,那醉鬼却一回头嘿嘿一笑,露出满嘴肮脏的大板牙。
公爵,那便是俄国皇室成员,和俄国皇帝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
年轻有为的安德烈公爵,看着那醉鬼士兵肮脏的军服,肮脏的胡茬,一面东倒西歪的喷着酒气,一面将一个白生生的明国女人往马背上绑,强忍着心中的厌烦,喝骂着,用鞭子抽,急着从这恐怖的人间地狱里西撤。对于自身的安全,公爵大人还是做了惊心安排的。
城破后,他连夜派出最精锐的龙骑兵团往东边去,警戒,迟滞明国的军队。他手下最精锐的龙骑兵团,总兵力一千两百人,顶在东边明**队必经之路上,他的安全不成问题。为什么要将那些骄傲的龙骑兵派到东边去,安德烈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是一个骄傲的俄国皇室,是一个骄傲的龙骑兵,他并没有加入到城破后的狂欢盛宴,还把手下最精锐的龙骑兵团也派出去了。或许作为一个骄傲的皇族,他内心深处不愿意那些骄傲的龙骑兵小伙子们,变成禽兽,变成毫无人性的魔鬼,屠夫。
然而血战城破后,这座明国的城市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地狱里的狂欢盛宴。安德烈虽贵为公爵,一军统帅,他也无力约束军纪,这便是俄军的先天不足,士兵的素质实在太差了。一日夜间,这种明国的城市被彻底摧毁了,他的部队缴获了大量辎重,有了女人的滋润士气高昂,这便足够了。
看着那几门明国人的轻型城防炮,安德烈公爵甚至有了远大的理想,这地方太大了,有了这几门炮,安德烈公爵有十足的信心占领一块地方,开辟属于他自己的疆域。喧闹中,安德烈公爵心情畅快起来,瞧着那些肮脏野蛮的士兵,似乎也没那么恶心了。
此时,喧闹中,女人的尖叫声中,公爵大人胯下纯血顿河马,突然不安的嘶鸣起来。公爵大人尽力安抚着战马,心中疑惑,纯血顿河马对危险有天然的敏锐嗅觉,为何如此不安紧张,然后,他便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高大城墙后头,冲出了一支红衣红甲的骑兵。
高大的顿河马嘶鸣,四蹄扒拉着地面,越来越多的红色骑兵从城墙后突然冲了出来。高大城墙的掩护,让辽骑的进攻变的极具突然性,这简直便是天水之战的重演,却更加致命。乱成一团的俄军几乎是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数里外,那些全服武装的红色骑兵加速,冲过来,成群结队的红色骑兵在不停的加速,数里远的距离转瞬即逝。
铁蹄轰鸣声,渐渐压过了喧闹的人声,盖过了女人的尖叫声。
“敌袭!”
随着安德烈公爵惊恐万状的一声悲鸣,那些红色骑兵席卷而至。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