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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汐见那男子,身材魁梧,长相倒也不俗,只可惜一开口就知道,这是个缺心眼的。
“爷与人打赌,与这里的一个头发遮住半边的丫头说上十句话,就算爷赢,是你吗,快快与爷说十句话!”
苏雨汐张大了嘴巴,“哇哇”地叫了几声,又指了一下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你是哑巴,如何能说话?岂有此理,竟敢耍弄爷,爷决不会放过你们的!”那男子暴跳如雷,飞一般地走了。
苏雨汐喘了口气,急急向竹苑奔去。
是谁,是谁想害自己?若是与那缺心眼说上几句话,他定会到处炫耀如何赢了赌约,那时自己的名节全毁了!苏雨汐安全回到竹苑,仔细地推敲着,那男子身着国子监的统一服饰,右胸的名牌绣着“意还乡”三个字,据他言道,是与人打赌,要与自己说上十句话,知道自己垂发的特征,又知道自己居住的地方,只有苏府内宅中人,这苏府之中只有苏雨晨与苏雨沛二人在国子监就读,难道说是他二人设计陷害自己。
也许,搬离这竹苑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情,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不毁了自己,这背后设计之人怕是不会罢休的。
苏雨汐不知道的是,第二日,赋闲在家的兵部意尚书在一处小倌馆找到了自己彻夜未归的儿子,那时他身上的媚药还未全醒,一整夜里与几个小倌胡天胡地地乱搞,他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为了避人口舌,意尚书只得将他远远送回老家去了。
而国子监几名缺课的学生,两日后在京郊外的林子里找到了,他们都被扒光了了衣服,赤身**地倒吊在树上,两日未进水米,有两人都晕厥过去了,其中一人就是吏部尚书府的大公子苏雨晨。
此时,苏雨汐已搬回到幼时居住的雨荷院,正与丁香整理着箱笼,麝香跑了进来,说道:“姑娘,奴婢在大厨房听到厨娘婆子们聚在一堆嚼舌根,说是玉姨娘在姑娘呈给夫人的药膳里投毒,夫人正派林妈妈来查这件事!”
简直胡说八道,熬制药膳虽说是借了大厨房的地方,可自己一步也不曾离开,熬制过程中决不会有人投毒!苏雨汐隐隐地感到,这是一个阴谋,是一个冲着自己来的阴谋!
苏雨汐知道此时自己不能亲自前去找玉姨娘,便使麝香去将玉姨娘请到自己这里来,反正最近玉姨娘常来帮衬自己整理院子,想必不会落人口实。
没想到,麝香回来回话,说是晚了一步,玉姨娘刚刚被夫人叫去了。
唉,迟了一步,苏雨汐跌坐在床上,额间泌出了点点冷汗,本想在沈氏问话之前告诉玉姨娘该如何去周旋此事,否则以玉姨娘那柔弱的性子,又极不善言辞,只怕难以脱身啊!
如今这情况,也只有自己去一趟了!
苏雨汐站起身来,向沈氏的主院走去,这几日以来,自己连番受到陷害,身心早已是疲德不堪,如今又是玉姨娘遭难,心中涌起从来没有的厌恶,厌恶这个没有温暖只有算计的苏府,厌恶这些眼中没有亲情只有利益的亲人,逃离之心越来越强烈!
还未曾进屋,就听到沈氏那尖锐的声音:“一向以来,我倒是小看了你啊,有人看见你投了毒,你还不承认,想让在板子下才招吗,我在这里给你体面,你可别不知好歹。”
苏雨汐也不等丫头请示告进,自己一掀帘子就闯了进去,只见玉姨娘双颊红肿,发髻散乱,钗环掉了一地,衣裳被扯破几处,整个人躺在地上,双手撑地,费力地抬起头,神色一如平常地淡然,“夫人,婢妾为何要下毒,为何要下在四姑娘的药膳内为四姑娘惹来祸端,婢妾下毒对婢妾又有何好处?请夫人明察!婢妾……”
玉姨娘的话还未说完,站在一旁的林妈妈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两脚,只踢得玉姨娘在地翻滚了几圈,“你故意这么做,越是不合情理,才不会招人怀疑!真是好深的心计!”
苏雨汐见玉姨娘这般模样,心中猛地一抽,只觉得一股钻心地疼痛从心房漫向四肢,于是便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心口,强忍了疼痛,上前给沈氏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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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第2章第一卷,苏府'
第71节第七十章
“母亲,女儿听闻有人见到玉姨娘给药膳下毒,那药膳可是女儿亲自熬制,一直不离左右,女儿倒想问问那人,玉姨娘是何时下的毒!”
苏雨汐眉间带着冷意,整个人依然如平日般柔和,但沈氏却觉得苏雨汐周身隐隐透着锐利。
沈氏笑了,聪明、冷静、大胆、行事沉稳有度,这样的苏雨汐也许才是真实的她,这也是自己所真正所需要的苏雨汐,只有这样才能在楚王府那深宅大院中取得一席之地,只有这样有胆识有手段的人,才有能力帮助自己那不对楚郡王心思二姐儿稳固地位。
她一改往日的谨慎小心,如此地大胆冒进,苏雨汐原以为沈氏会勃然大怒,没曾想,沈氏丝毫不见恼怒,反而噙着满意的笑容,眼睛看向角落里低着头跪着的一个仆妇说道:“陈二家的,你给四姑娘详细地说说看,你是如何,又是何时见到那玉姨娘下毒的?”
这个陈二家的,苏雨汐认识,她是沈氏院中一个小小的管事,据上次她所说好象是掌管衣物浆洗的,那被人丢弃的药瓶就是她寻到的。
沈氏的问话口吻虽是凌利,眼中却着些许嘲弄,面上却是一切了然于心的平静。
“是,夫人,那日奴婢去大厨房找平日里相好的姐妹,想让她给奴婢做些酱菜,就看见三姨娘神色慌乱,匆匆忙忙地从厨房内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手还一边往袖内放着什么物件,后来当奴婢进了厨房,才知道四姑娘在给夫人做药膳,奴婢所相好姐妹并不在,奴婢也未曾多想,便回来了!”
苏雨汐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陈二家的,只见她的叙述十分流利,一脸平静地不带半点儿思考,一口气就将所有的事情说完,然而她刻意低垂的眼睑,却遮不住极度的惊惧与恐慌。
苏雨汐笑了,陈二家的这背书似的讲述,很明显是一早就有人编撰好了,只是让她在人前说出来而已。
这个在背后设计一切来陷害自己与玉姨娘的人,与陷害沈孺人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他究竟是谁呢?
是沈氏?不像!依陈二家的在沈氏跟前回话时,极力隐藏的惊惧,无一丝有所仗恃的得意来看,陈二家的背后指使之人应该是另有其人,那究竟是何人与自己和玉姨娘有何冤仇,竟屡次下此黑手?又或者是自己母女二人无意中挡某些人的路,而招至杀身之祸?
“母亲,陈二家的此言有误,熬制过程中女儿一步也不曾离开,可未见玉姨娘和陈二家的的人影啊!”苏雨汐说道。
“那三姨娘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自然是坦护于她,又或者,是你们母女共谋也说不定!夫人,奴婢所说的确是亲眼所见,决无虚言!”陈二家的似乎早料到苏雨汐会这么说,苏雨汐话音刚落就急急地辩解!
躺在地上的玉姨娘听得陈二家的竟然连苏雨汐也不放过,不由急了,指着陈二家的正欲说话,不想被苏雨汐走过来扶住了她,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生的这个女儿极有本事,便不再言语,只是心中暗暗发誓,决不能让她们伤害到自己的女儿,哪怕是要自己含冤受屈,认了这罪名。
苏雨汐将玉姨娘扶了起来,掏出帕子擦了擦她嘴角的血痕,冷笑了数声说道:“就如你所说,你见到姨娘鬼鬼祟祟从厨房出来,夫人便中毒,当时老爷审问之时你为不说!事隔如此之久才又说起,这你又如何解释?”
“那时,事发突然,奴婢一时未能想到也不觉奇怪啊!”陈二家的仍是对答如流,而且面对苏雨汐的质问她的惊恐之意退去了不少。
“那可真是太奇怪了!你在花坛中发现了药瓶就认定是装毒药所用,便呈现给老爷,那时的你对事情反应可是挺快的啊!”
苏雨汐一边说着一边突然逼近陈二家的,蹲下身来,锐利的两眼直视着她,接着说道:“当时,事发突然,姑娘我也一时未想到,说不定那药瓶根本就不是你拾的,而是你投了毒之后为避嫌疑才呈现给老爷,刚才你不是也说在药膳熬制过程中,你去过大厨房嘛!”
说到这里,苏雨汐又站起身来,转向沈氏道:“母亲,女儿认为,持有药瓶又去过大厨房的陈二家的下毒的嫌疑可比玉姨娘要大得多了,她却在这里贼喊捉贼!请母亲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