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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发白,强作镇定,心中更是憎恨。
想她一生荣华,在府中一贯说一不二,在朝中也颇有脸面,何曾这般无可奈何地受人胁迫,她恨李氏二女不识大体,将事情搅大,更恨姚氏为争权下毒手挑起事端,令她陷入两难之地。
虽然眼下情形不得不保她正妻的位置,等这事一过,哼,再要她好看!
“你们姐妹二人先让汐丫头医着,不可延误了病情,至于下毒之人嘛,安侧妃赶紧给我查,查出来我们也好安心!”
听得老太君如此一说,大李姨娘做出满脸感激样子,心中却是明白老太君虽是答应调查她们姐妹二人中毒之事,实际上采取的是缓兵之策,她虽有意见却无法再多言,想到太皇太后不日即可抵达京城,到那里,楚王府还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那可别怪她不讲情面!
这里李氏打定主意不再多言,那边姚氏却是越想越怕,老太君看向她的眼神,让人觉得发冷,她不是什么愚蠢之辈,哪还不明白她眼下的处境。
李氏二女中毒,最得利之人是她,她便是最为重大的怀疑对象,当时只觉着正妻之位受到威胁,不管不顾地,仅凭一片孤勇做下此事,现在想来,实在是破绽颇多。
幸好她早已将一切有关的物事均已销毁,就算她们能看穿此事又如何,没有证据,只要她抵死不认,谁又能奈她何?能安安稳稳地在王府中安享荣华富贵,谁的双手上又能少得了血腥!
姚氏看了一眼苏雨汐,她先前多方亲近于她,也是为了万一事败,可以将她拖下水,分担她的罪责,她精通药理,说那毒药是她给的,十人之中必有九人会相信。
李氏不知撞了什么大运,这么快就被诊出中毒,若是晚上月余,那孔氏进府,姚氏自认为脱身的可能性要大许多。
现下,老太君已经盯上了她,目前虽不会将她如何,可是事态一过,只怕没有她的好果子吃,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水搅混,弄混老太君的视线,减少老太君对她的仇恨。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为了能脱身,那就只有对不起你了,沉香夫人!你有楚郡王作你的后盾,就算捅破了天也不会有事的!
姚氏轻轻抬起头来,冲着苏雨汐微微一笑,道:“苏夫人,你的医术是连皇上都赞口不绝的,怎么连我家两位姨娘的毒都辨不明呢?着实令人不解!王府之中也就是你能摆弄些药物了,两位姨娘不会是误服了你的药物才中的毒吧!难怪,你推三阻四地不愿为两位姨娘医治!哟,我就这么一说,说说我的想法罢了,可作不得数的!”
姚氏说完,受惊似地用帕子掩着唇部,做出一付她这么心直口快地说出一番话,又有些悔意的样子来。
王府规矩很大,人与物品进出都查得十分严密,绝人子嗣这种既歹毒又霸道的药物是无法从外间传进来的,及有可能就是在府中配制的,这府中会弄药的就她一人,这药不出自她的手又能从哪里来?
大家的眼光都投向苏雨汐,只见她不慌不忙,冲着姚氏说道:“大少夫人真会说笑话,两位姨娘是大爷的姨娘,与我家二爷可没有什么干系,我犯得着去害她吗?您说我会制药,不错,我的确是会,可是,大少夫人,自打上次有人构陷我给大爷的通房下药我就不再碰药物了,这事,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您不会不知吧!说是我下毒害人,您在说笑话吧!”
如此牙间嘴利地,倒是小看了她!姚氏紧锁了眉头:“两位李姨娘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身份虽是特殊,却是自幼秉承庭训,不会到太皇太后跟为大爷去争什么的,夫人不要太过担心,还是给她们解药快快将她们的身子医好吧!你放心,这事儿就咱们这些人知道,不会外传的!”
她这话是暗指苏雨汐为了怕大爷抢楚郡王的世子之位,才给有特殊身份的两位姨娘下药的。
安侧妃闻言则内心一动,那日书房楚王爷与王妃还有老二交恶的事情她是一清二楚的,眼看剑儿的世子之位就要到手了,就还差宫里的那把火。
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安侧妃觉着自己就天命所归楚王府的当家人,正愁请封的折子递上去,宫里会不批呢,就有人送上大礼。
现在,若是将李氏女中毒的事栽在苏雨汐头上,苏雨汐是老二的爱妾,她的一切举动不就是老二所指使?
竟敢毒害太皇太后的侄女,皇上赐给大爷的贵妾,藐视皇族的大罪是跑不了的,老二都获了罪了,那剑儿的请封折子就没不批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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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想到这里安侧妃赞许地看了姚氏几眼,这个女人背着她搞尽事端,也就这件事给她碰对了,还勉强合了自己的心意。
“苏氏不过一个后院妇人,虽是精通药理,配个药什么的倒难不住她,可若说起前院里男人家的事,她怎么可能知晓!”
安侧妃话音刚落,姚氏立马接口道:“她若是不知,那她给李姨娘她们下药做什么?”
苏雨汐闻言双眉一扬,听姚氏这话的意思,那是断定这黑锅由自己替她背了?
安侧妃冷哼了一声,道:“她不懂,自然有人懂,对她如此偏爱,她自然是要投桃抱李的!”
老太君见姚氏牵扯出苏雨汐,虽然知道这是姚氏为了脱身而恶意构陷,却也没站出来替苏雨汐说话。
那是因为老太君在细想了之下也觉着这样是一举数得,最好不过了,既能给李氏二女一个交待,也暂时保住了姚氏正室的地位,还给了苏雨汐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若是没有自己的庇护那是举步维艰的,并且,为了自身的安全,她也会尽全力去医治李氏女,来平自己李氏女的怒气的。
可听到安侧妃字字句句中暗示着苏雨汐给李姨娘下毒是受楚郡王所指示时,忍不住怒气勃发:“这还没开始查呢,就在这里胡言乱语地,你若躲懒不想去查,我便令人唤齐恭人来便是了!”
安侧妃眼中闪过怨恨,急忙施礼道:“老太君息怒,妾身正是在这儿查着呢!”
苏雨汐冷笑道:“原来侧妃娘娘这是在调查呢,妾身还以为您与大少夫人这是在给妾身定罪呢!娘娘若是认定妾身有罪,还请列出证据才好,若不然,妾身便是上金殿鸣冤也要求个清白的!”
这也不是个善茬,可今儿这个黑锅你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在请封世子这个紧要关头,她可不能让姚氏这个蠢妇做下的蠢事毁了她的儿子,老太君的心思她明白,只要不将事情扯到老二身,老太君是乐见其成的。
老太君的狠决也令安侧妃心悸不已,说起来这个苏雨汐还救过老太君的命呢,如今一个不顺心就能袖手旁观地看着她陷入这般境地,若是知道自己这些年做下的那些个事,那自己这条命……
安侧妃顿时觉着寒气直冒,好一阵才醒过神来,她轻轻摇了摇头,阴郁地盯着苏雨汐继说道:“这证据么,要细查才会有,苏氏,你可说得清这阴损药物的来历?府中是断无此药,进府盘查甚亚,从府外带入也是不可能,若说不是你所配制的,那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面对安侧妃的责问,苏雨汐也不恼怒,她不愠不火地说道:“若只因妾身会配药,侧妃娘娘便认为是妾身所为,那未免太过牵强,更何况府中上下均知我不再配药了,就连这些天给王妃娘娘医病,妾身也只开方子,没碰过药物,这一点王妃可为妾身做证!”
“不错,我可为苏氏做证!”门帘一掀开,楚王妃迈步走了进来。
楚王妃身着素色锦衣,松松地挽着个花髻,头上只插了两支点翠的簪子,面色还有些苍白,被楚王妃打肿的脸颊已经消退,只余下几不可见的浅浅红印。
安侧妃与老太君不约而同地锁紧了双眉,暗自道:她来做什么?
楚王妃给老太君见了礼,没有象平时一般随便寻了个座位,而是在安侧妃跟前站立不动,一双盈盈的妙目盯着她不放。
安侧妃坐在老太君的左侧,这个座位除了老太君的那个为最尊,按说楚王妃来了,安侧妃应先见礼再将位置让给王妃坐才对。
可安侧妃却认为楚王妃在楚王那里彻底失了心,自己的儿子又请封在即,她又主持了府中的事务,最为主要是,老太君十分不喜楚王妃,因此根本没有行礼让位的想法。
被楚王妃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安侧妃浑身上下觉得难受极了,她委屈地看了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