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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倒十分机灵,抬手便向门的两个粗壮婆子打了手势,那两婆子相对一眼,便一同上前欲拦住白露。
却不想白露身形一闪,脚步也不见迈大,模样依然十分悠闲,可人一闪就出了门,那两婆子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白露就闪身而过,不见了人影。
沈氏脸色有些发白,这个丫头好象不简单!她好象一直跟在那贱丫头身边,那贱丫头不会没事吧!
想到这里,沈氏看了看苏雨汐,只见她低眉顺目地坐在楚郡王身旁,一脸平静,不象被人侵犯过的样子,可那周身上下的狼狈却骗不了人的!
沈氏抚了抚胸口,欲压住砰砰乱跳的心,那傻子可打小就力大无穷,一个丫头而已,再有些本事,也抵不一个身强身壮的男子吧,再,那傻子不了么,他扒了女人的身裳,也睡了么?那个贱丫头怎会逃得过?这不可能!
想到这里,沈氏神色稍定,看着一旁紧锁着双眉的苏正德,轻声道:“老爷,您三嫂这干嘛呢,汐儿出了这事,遮还来不及,她怎么闹个不停,要传了出去,咱们苏家的脸面……这……”
不能再让花氏给查下去,苏正德最重家门与门面,出了这事,不遮掩还来不及,要他出面阻止花氏最好的人选。
不料,苏正德冷冷地道:“跟我有何,没见她求的你那贤婿吗,不如让你的宝贝女儿跟贤婿?”
她那宝贝女儿在楚郡王那里可不上半句话,沈氏被苏正德噎得再也不出话来,她明白,苏正德那在迁怒。
苏正德以苏家的大家长自居,花氏越过他去向楚郡王求助,楚郡王也出手相助,这令他十分恼怒,楚郡王虽然位高于他,可这在苏家,一切应该由他作主才,他又不敢对楚郡王发作,只好将怒气发泄在送上门的沈氏身上。
沈氏碰了个硬钉子,脸色有些发阴,静妃娘娘抬妃后,苏正德对好过一阵子,可没多久就宠上了玉姨娘,她多次上静妃娘娘那里哭诉,静妃也只叹着气告诉她,静妃在宫中朝中都缺少人脉关系,将来求父亲的地方也挺多,不好太过得罪父亲。
沈氏扶了扶头上的八宝金嵌翡粹的步摇,这静妃特地为她订做的,却交到苏正德手上再转给她的,她知道这静妃对苏正德的提示,希望苏正德能对多一些宠爱。
可这效果并不太理想,苏正德也就送东西的当晚歇在她房里,然后又继续与玉姨娘同吃同住。
玉姨娘,提起这个人沈氏恨得心都发痛,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痛恨,没想到这失忆的下贱孤女不仅有着惊人的美貌还有着过人的才华,每每看着苏正德把她宠到手心的样子,沈氏都有上去撕裂她的冲动,苏正德从来没有如此地宠爱过一个人,就当年小沈氏最为受宠的时候也不及她十之一二。
哼!玉姨娘,过了今晚,这个称呼便成了历史了!想到这里,沈氏脸色又好转了些。
这时,突然一个妇人被人推了进来,紧接着,白露走了进来,大声道:“回王爷,沈家乳娘带到!”
这乳娘倒个精明人物,见白露找来,便觉事不好,拔腿想溜。白露谁,让这么一个没用的妇人在她手里溜走了,那还给人笑死。于,被轻易抓住的乳娘,一路上没少吃苦头。
乳娘跪在地,用颤抖的声音道:“奴婢大人们夫人们请安!”
花氏一见此人,恨不将她大卸八块,她长呼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问道:“杜氏,你在我沈家给康哥儿乳娘,我沈家可曾亏待于你,康哥儿可曾对你不好?”
乳娘脸色发白,连连叩首道:“夫人为何如此相问,沈家待奴婢恩重如山,少爷对奴婢也十分好!”
花氏的声音突变得十分尖厉,“既如此,杜氏你为何要害康儿,要害我们沈家!”
乳娘眼中闪过惊慌,急忙伏在地道:“夫人何出此言,奴婢报恩还来不及,怎会害自家主了!”
“报恩?”花氏冷笑数声,“你教康哥儿用下作手段在他姑母家找什么媳妇,你让康哥儿怎么做人?这不害他什么!你,你何居心!”
“夫人,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啊!”杜氏一边叩头一边连连呼冤,“这哥儿自己的主意,与奴婢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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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花氏攥紧了双拳,强行抑住怒气,恨道:“你这老毒妇,竟然还往哥儿身上泼脏水,我好好一个哥儿给你害成什么样了!如今事败,还不实话,定叫你有吃不完的苦头!”
杜氏涕泪俱下,哭喊道:“奴婢都为了少爷啊,少爷这么大年纪了,房中也无人服侍,奴婢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啊!少爷奴婢奶大的,奴婢真心疼他的!”
到这里,杜氏双腿擦地前行,一把抱住沈永康的大腿的道:“少爷啊,救救奴婢吧,奴婢对少爷的一片忠心啊,救救奴婢吧!”
沈永康一直被沈三老爷夫妇二人保护得极好,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粗壮的大汉子吓得如孩童般地大哭起来。
沈三老爷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对杜氏也恨得直咬牙,抬起腿了对着杜氏的心口就一脚,把杜氏踹得一翻,将沈永康揽在怀中安慰。
见杜氏此时还要利用儿子,花氏更愤怒,她冷笑一声,道:“杜氏,你这为哥儿好?哼!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还留在沈府中干什么,回去便将你们一家子全都卖到西北的盐窑子里去挖矿去,包括你那最有出息的小儿子!”
杜氏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顿时止住了哭声,脸色白得惨然,好个狠心的花氏啊!
小儿子她最喜欢的儿子,打小就聪明,极会读书,由于她给沈永康做乳母,才有了读书的机会,前一阵,花氏还要放了他自由,让他奔个好前程,可如今却要跟着一家人被卖到西北去挖矿。
西北的盐窑子啊,去挖矿的人都活不了半年,那可都被盐矿给腐蚀了皮肉,活活疼死的。
不,怎么会这样,她最心爱的儿子马上就要脱了奴籍,去参加科考,将来要做官老爷的,她们全家都能跟着过上好日子,怎么会被卖到西北做苦力,都被活活折磨而死。
杜氏趴在地上,被沈三老爷踢中的胸口一阵阵地发疼,现在她却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该怎么办?她的头脑中一片混乱,看样子少爷在姑奶奶府上怕惹了不小的祸事了只怕跟她与少爷起的找媳妇的事儿有关,几日前,的确有人要她在沈永康跟前起如何在姑母的寿宴上找媳妇,为此,她还得了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啊,有了这银子,她那最出色的小儿子就可以去京城最有名书院读两年书,下届的科考便能考更好的前程出来啊!
可,眼下,别去读书了,就想脱奴籍只怕都不可能,还要被发卖到西北挖矿,去了那里,决无生还的机会啊!
可若将实情了出来,以太太的性格,她们全家只怕也难全身而退!
怎么办,还不?杜氏不知该如何好,只得频频叩首,口里不停地道:“太太,您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还嘴硬,花氏满脸厉色,道:“杜氏,你到底为何在哥儿跟前胡言乱言,若不出实情,西北你们一家去定了!”
杜氏在沈府多年,对花氏知之甚深,知道她一贯一不二,相信这绝不虚言,不由脱口而出道:“宝柱媳妇要奴婢跟少爷!真的宝柱媳妇!”
花氏沉吟道:“宝柱媳妇?”忽然两眼射向沈氏,大声道:“宝柱媳,可不就姑奶奶身边林妈妈的侄孙媳妇么?”
沈氏倒不慌不忙,道:“林妈妈多年不曾与沈府的人有联系了,她侄孙媳妇的什么事,与她有什么干系?”
早就料到她会抵赖,花氏也不生气,只轻笑一声,眼中满嘲讽之色,对杜氏道:“你且把事情仔细地个清清楚楚,不要着急,慢慢地,可不要有什么遗漏!”
见花氏稍许和气了些,杜氏定了定神,想了片刻,慢慢地道:“三天前,宝柱媳妇来找奴婢,跟奴婢道,少爷这么大年纪了,还离不开人,若不找个媳妇来照看他,太太定会担心奴婢会离开少爷,这样就不会放奴婢的小儿子自由!太太一向视少爷如珠似宝,奴婢听了也十分担忧,宝柱媳妇又接着道,过三天便姑奶奶的生日,定会下帖子来邀请老爷太太与少爷一同赴宴,可令少爷在姑奶奶府上找个媳妇,这样,少爷有了媳妇的照看,太太也就放心了,这样才会给奴婢的小儿子脱了奴籍,让他奔前程去。太太,奴婢听了宝柱媳妇的话,才鬼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