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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他被刘涣丢到了地上。
二人沉默不语,直到夜间的鸟儿鸣叫,打破了诡异的寂静。赵挺一个冷摆子,才发现身处在一条小溪流的边上,那水流舒缓,如奏一曲小调一般,经久不绝。风儿一起,沙沙的竹鸣声响了起来……原来,却是又到了一处竹林边。
“出来吧!”
刘涣轻唤一声,顿时**支火把点燃了夜色。赵挺这才朦胧看见,尽是**个精壮的儿郎围了一圈,他与刘涣处在最中央的位置。
“一号!你来得慢了许多。”
“废话少说,黑鬼呢?”
“去请了虚相,或许在来的路上……”
这刘涣和其中一人的对话,赵挺听得真切,觉得像军队里的对答,但他并未去过军营,倒是觉得更像宫里面的侍卫与头头的谈话。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赵挺没了底,想要问话,又不晓得从何问起。他只记得来时刘涣曾说,要带他结交一些豪杰,一些中流砥柱之辈……隐约之间,倒像是那般模样……
“这位便是当今圣上之嫡孙、已故庄文太子遗孤,赵挺赵国公,却是与我投缘,又心怀北伐恢复之念,算是一条道上的人,大家要以礼待之……”
“是!”
一阵异口同声的见礼之声响起,言“见过赵国公”!
那一声问候,低沉而劲道,全无半点累赘和拖沓,激扬之中,尽显男儿慷慨之色……赵挺脸色微红,心儿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这才是军人,才是我大宋的人才。
他平复许久,才提气传音,到了一句“无需多礼!”
众人微微弯曲的腰杆唰的一下直立起来……
赵挺震惊了,年幼时也曾闻父亲说过军旅事宜,但一切种种,如马革裹尸、战死疆场、饮血食肉等内容,大抵皆是道听途说,那澎湃的气势,岂是他一个小儿郎能够懂得的。
今日不同,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冷峻和孤寂,那是一不小心就要杀人的气息……这气息很好,很振奋人,仿佛他那苟延残喘的身躯也好了起来……
“二号,黑鬼和虚相为何迟迟不来,你差人去探探!”
二号便是指的刘三,这些所有的代号称呼,皆是刘涣的注意。他去信州读书,训练的事情自不能事必躬亲,但凭借知识积淀和想象,硬是写成了一部客观可行的训练之法。只是那些个法子过于变态,非常人能够接受……
刘三刚要发言,却听竹林之中一阵异象,几只鸟儿也被惊飞……
“刘施主别来无恙……”
“涣哥,你丫终于出现了……”
一前一后,人未到,声先至。
众人但见得一个饱经风霜、但双目炯炯有神的秃头,穿着一身佛依,身旁站立了一个黑乎乎的少年郎,看向刘涣的目光之中,显得复杂无比。有怀念,有惊奇,有期盼,有迫不及待的询问,更有一种“你他妈终于出现了”的谩骂……
“大师,你本方外之人,小子实不想把你牵扯到红尘俗世之中,奈何而今国不国、家不家……又是涉及皇亲血脉,兹事体大,不得已请你出山,还望赎罪!”刘涣恭敬而言,再不是那般唏嘘调侃的态度。
“阿弥陀佛,刘施主心念苍生,要为天下寒士‘盖房子’,老和尚心中好不佩服,能尽一份绵力,也是应该的,不足挂齿!”
虚相还是那副谦逊的样子,说话声缓缓入耳,初闻之间,就如一道暖流,把人的心儿也烘得热热的……
“大师,这便是已故庄文太子之遗孤赵挺赵国公了,小子怀疑他身中剧毒,还请大师慈悲,救他一命吧!”
刘涣说完指向身边的赵挺,却把赵挺搞得很不好意思,他想,“这便是刘涣口里的虚相,便是那个当年救了刘涣好和尚,恩,确有几分出尘姿态……”
赵挺当即也不说话,只是微微躬身,算是给虚相行了礼。要知道,他是皇亲国戚,这般点头哈腰,算是难得的了。
虚相见状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好说好说!”
之后缓步上前,轻手抓住赵挺的手腕,眉头微锁,双目下沉……
刘涣见得这般情形,右手一举,身旁的火把便被众人熄灭,小河边复又恢复了寂静,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只有或平缓,或急促的心跳,还有高低不平的呼吸之声……
几人等了良久,尽无插话之举,就连那久别重逢的黑娃,也是警戒地看着周围……
“哎……刘施主,还请借一步说话。”
虚相终于把脉完毕,但却叫走了刘涣,这一举动对于赵挺而言,明明是无礼之举,但是虚相所为,不知他到底买的什么药。
二人走开,绕到小河旁,虚相又刻意看了一眼周遭,才放心地对刘涣说来。
“阿弥陀佛,刘施主,老和尚有一些话儿,兹事体大,要与你细细说来,不当之处,还请见谅啊。”
“大师客气了,有何见解,一一说来就是,小子省得!”
“如此便好。实不相瞒,这赵挺小国公是中了慢性毒药,药力已然深入血脉,恐有一年之久了。”
“还能治么?”
“阿弥陀佛,能治倒是能治的,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欲言又止,恐有极度难言的地方。
刘涣见状微微蹙眉,思索片刻,便已然知晓其心中所想,当即呵呵轻笑,复又长叹一声。
“哎,大师多虑了。你到底是信不过小子啊,还请您老放心,在我跟前,即便是有生之年,你那‘顾虑’万万不会出现,一切皆在控制之范围,还请大师释怀!”
“阿弥陀佛……即是如此,老和尚也再无多言,帮你一把吧……但还请小施主记住,不等于搭上了‘线’,就和‘官家’有了‘关系’……‘靠山’的稳靠与有力的支撑,非是靠个把人便能做到的……老和尚方外之人,却说世俗之话,但皆出肺腑,还请小施主不要见怪才是……”
“大师于我是厚恩厚情之人,你的教诲,小子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说甚么‘见怪’的话……还请大师放心,你且救活赵国公,于情于理,都是小子亏欠你的;于小利和大义,他赵挺对小子而言,都有莫大的用处啊!”
“阿弥陀佛,老和尚省得了,若再有半句赘言,当是不该,必愧对佛祖了……老和尚衷心祝愿小施主早展宏图,救天下苍生一把吧……”
说完尽深深鞠了一躬,惊得刘涣赶紧把他扶起来……
旁人自不晓得他们在鬼鬼祟祟地说些什么,也看不清二人的表情。
刘涣也不会让旁人知晓,他今日到底是搭了一条暗线,这条线来得突兀,但必有用处,一头连接上了帝王家,一头连接上了政治、金钱、权利、还有无休无止的明争暗斗,是好是坏,当不得同日而语,皆看操纵与利用之人的手腕了
月黑风高,在这政局动荡的年代,利用与被利用,都是绕不过去的事情。正所谓是――“千金之子,不死于市。”此非空言也。故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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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最毒的不是砒霜
炊烟寥寥升了起来,伴着几处懒惰鸡鸣声,村里的人开始了一天的劳作,这是最忙的时节,也是最辛苦的日子。…≦頂點小說,辛苦得别无他顾,就连那名躁一时的刘涣回了鹅湖山,农人们也不晓得……
鹅湖寺左侧的那间厢房里,还残留着刘涣当年的尿骚味……
虚相‘故伎重演’,弄了一个大木桶,将赵挺装到了里面,又在其全身上下插满了银针,桶里的药水变得乌黑乌黑的,腥臭而吓人。
“大师,照这般进度,何时能全部祛除他体内之毒?”
“最快也要半年时间。”
“我怕等不了这么长。”
“无妨,这慢性之毒,还得缓慢而解,等过了七日时间,老和尚传你一套针法,再配一些药方,你照顾他服下,一年时间,也可去之**。”
“如此真实太感激大师了,小子真是不知何以回报……大师,你且说来,他这毒是从何而来?”
“哎……老和尚哪里说得清楚,他身处皇宫要地,本是争权夺利的深渊地方,以他庄文太子遗孤的身份,想不中毒都说不过去,防也防不住的……”
“恩,想来也是如此。但而今临安大变,东宫已然有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