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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这鼠目寸光之辈,你懂个逑,等你有了这个东西,一家独大,灵活运用你的‘手腕’,不准市场上出现这等事物,赌客们便来你这里玩……投资最是简单,几条凳子,一张八仙桌就完事……同时,还可以捎带其他消费……你想,一局牌你便能抽水钱三两左右,你摆这等牌局十桌,一次便有三十两……一天是多少?你不会算账么?”
老板细细一想,这他妈还真是这个道理呢。还有,没钱的人赌银子,有钱的人,岂不是要赌黄金、赌和田玉、赌深海珠宝……如此一来,他们赌什么,老子便抽什么……
“娃娃,你这算法倒也得当,即是如此,那你为何不自己开一间赌坊?”
“哼!你以为老子不想么,是我那当官的老爹管得太紧了,这不,钱也不给小爷花一分,前些时日在临安,老子与人赌博,欠了人五百两黄金……无法,只得逃到信州来……你到底干不干?”
老板一听不得了,原来这小子是临安来的,老爹是当官的,在临安当官,非同寻常啊,怪不得一出手便这般阔绰。
“你……你欠人家五百两黄金,却向我要八百两,不觉得心重了么?”
“心重么?你一个神像,收老子四十两黄金,你心才重呢?”
“哈哈,哈哈哈……老子是谁,便是吃这碗饭的,有什么好说的……娃娃,这样吧,老子给你五十两黄金,卖给我吧。但是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卖给其他人……”
“黑娃!收拾东西走了,什么东西,老子还以为这间最大赌坊的主事是个高瞻远瞩的雄才,谁他妈知道,尽是个鼠目寸光之辈。走吧走吧,老子也不卖了,把这东西送给老爹的大官朋友,换百十亩肥田来租吧……”
“哎哟,哎哟,娃娃,哪来这么大的气……好了好了,一百两!”
“黑娃,你他妈呆了么?”
“二百两,这是最高价了……”
“老板,小爷而今虎落平阳,否则无论如何是不会来你这里的。你可知道,在临安府,小爷们玩的都是黄金翡翠,哪里有玩白银的……实不相瞒,若不是家父管得紧,老子定在临安开一家赌场,到时候,别个赌金子,老子就收金子,赌美玉,老子便抽美玉……这帐,别告诉我你一个多年的老赌鬼不会算……也罢,你若是有诚意,给老子五百两吧,这东西卖给了你,老子再不会向其他人提及,等你将来做大做强,到了临安府,小爷来赌金子,你可得少收一些才是……”
“好好好,公子爷,财神爷,再少一些吧,三百两如何?”
“哎……算了,走吧,黑娃,天下间不识货的人太多了……”
“好好好!成交成交!”
老板说出此言时,如丧考妣……
其实,五百两黄金,无论对谁,都是一笔横财了。而今大宋年年向金人纳贡,国库早已承受不起了,世人又哪里有这许多的钱财。
但凡能拿得出这许多钱财的人,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超级大官,要么是土匪军阀,要么,就是这等赌坊黑市或者妓院老板……
五百两黄金,沉甸甸的,按照那时候的计量,八两左右便有半斤,如此算来,五百两差不多三十一二斤的样子。刘涣一一查探,觉得假不了,只是成锭的并不多,倒有许多散碎的……管他呢,是金子就好。
刘涣将之装于麻袋中,使劲一抡,抗在肩膀上出门而去。
过了那条“肮脏”的街,二人赶紧顾了一辆马车,朝鹅湖村赶去……
“爷,五百两黄金就买这么个东西么?”
“哼哼,天下哪有这等美事……跟好了,别给老子出差错,明日早晨,老子要收到今日支付出去的黄金。”
“可是爷,那小子也晓得是啥来头,若是临安府的大官公子哥,我们怕是惹不起……”
“哼!怕他个贼厮鸟,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做了他,谁知道?”
“好,我这便去叫兄弟们。”
“等等,这次老子亲自带队,许多年不做土匪勾当了,世人还当真忘记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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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愤而装‘逼
“黑娃,你不要回头,一直往村里面赶,但速度不要太快!千万不能太快!记住,在永平的那条河边等我,我不来,你便不走。”
“涣哥,五百两黄金呢,我怕我一个人……”
“好兄弟,不用怕,记住,如果今朝能顺利得到这五百两黄金,我哥两的日子便从此天翻地覆好起来。”
“涣哥,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已经得到了么?”
“好了,别废话了,记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涣哥,你去哪里?”
“我去会会知县大人。”
“咋地,涣哥你还要赚钱么?知县老爷的钱可轻易转不得啊?唉,涣哥……”
刘涣跳下马车,几个健步之间,穿入人群不见了……
黑娃的警惕性并不高,他与车夫都没发现,在其身后,隐约有人跟着,而今人多眼杂,倒无大碍。可一旦出了县城,便不好说了。
却说刘涣此时才伸手往身上一模,暗道糟了,除去背包中剩余的两幅麻将牌以外,尽无半点钱财。
师父留给他的那一包银子,里面少许黄金已然被他挥霍一空,加上他大摇大摆的往常开销,剩下的,便只有一些琐碎银两。
“天了,我还是太匆忙了,而今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如何办事。也不知道这县衙好不好进,是不是如电视剧中的那般,没钱便办不成事情……哎,但愿此间知县是个清官吧……”刘涣心中忐忑,朝着铅山城北而去。
说是城北,其实距离城中极近,只是按照方位而言,县衙府邸却是坐北向南。
刘涣一路疾奔,穿过人群,不多时来到县衙。但见得一方青砖青瓦、牌坊式样的屋子立在眼前,屋子两边左右对称,工整而严肃。对面左边立有石碑两块,上面刻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子,或是地方县志,或是县衙由来;右边立着牛皮大鼓,用木架子支撑了起来,木架上放有鼓槌一根,便是所谓鸣鼓喊冤的物事。
中间开着一对朱漆大门,成色很是讲究,暗合宋人惯例。追寻稳而单纯、清淡高雅的色调,是受了儒家的理性主义和禅宗的哲理作基础的宋代社会思想所致。
门上写着铅山县衙四个大字,也是规规矩矩,肃穆森严。
而今正是年初正月头几日,街市热闹,偏偏这县衙门口极为清静,往来人稀,一时间到有些冷清。
刘涣突然止住了脚步,尽不敢上前。在他心底,到不是“怕官”,只是觉得这气氛有些压抑,他是那山野间的顽鸥,终日着迷于小河边的沙地。这突然间要进了“笼子里”,打起了退堂鼓却很正常。
去或是不去……这人尽在门前徘徊起来……
刚好一个老者经过,见他这般模样,顿足而问。
“小相公为何徘徊?”
刘涣一惊,回头一看,正是一个衣着整洁,满面红光的老者,大抵知命之年,下巴的胡子花白花白的,有些滑稽,但却不能掩盖他神色之间的严肃。
“有劳前辈,晚生是想告一桩官司,只是不知礼仪典法,故而徘徊。”
“哦,原来如此,公子何方人士,所告何事?”
“这……说来复杂,只言片语之间也道不明白。”
“呵呵,小相公不必介怀,老夫便居住在这县衙左侧,平常间的官司见得多了,或许能指点一二。”
“前辈好意,晚生谢过了,只是……我所要状告之事,却是人命关天……不见知县大人,想是办不成的。”
“哦?这些年来,铅山时日太平,百姓安居,也无匪患,更无天灾,人命官司可是极为少见的。小相公可不得枉言?”
“哎,小子岂敢。我要状告之事,却还没有发生。但却即将发生,如果推算没错,今日酉时左右,若无官府管辖,定出人命……”
“你……何以如此断言?要知道,就算你见了知县大人,要是谎报案情,轻者杖罚,重者是要移交州府处置的,可担待不起啊。”
“哎……有劳前辈好意了,但救人如救火,实在耽搁不得,这便不打搅了……”
“等等,你是找不着那知县大人的。”
“为何……不要紧,找不到知县,便找县丞、主簿也是可以的。”
“你还是找不到的。”
“咦?前辈为何如此断言?”
“哈哈,这有何难,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