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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哥儿便是结合这国家、社会、个人的三个层次,分别讲了幸福是甚么,为甚么,怎么办的问题。或有分而论之,或有联合并处,或有典例,或有猜想与推论
他的心太大了尽然想给大宋画一幅美满的天上人间图。
呵,不知能不能做得到了反正在他的文章推论之中,是一定而且必须能够做到的
当四场考试完毕,涣哥儿大气一松,仰天大笑,出门而去,半点蓬蒿之状没有。
这省试一旦合格,便称贡士,在大宋时期,全成了天子门生,又要分出名次来,第一名叫做会元呢。
故而以后几天之内,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能不能做官,能不能吃铁饭碗都等揭榜之日。
刘涣既做不到清高,当下也不虚伪,跟着天下举子一道,在涌金门前焦急地等待着
这时总算有了交流机会,举子们称兄道弟,都在谈论写的甚么文章。涣哥儿却在找一个人,他只晓得那人字泰之,在茫茫人海之中,一点也不显眼。
可他不知道,他要找的这人其实大有来头。
那人叫做黄定,字泰之,福州永福县人。
初闻黄定二字,或许波澜不惊,但这位黄兄,却是当年,四劾秦桧而名震当世的殿中侍御史黄龟年的堂侄孙,无疑是个书香门第,忠良之后
据传黄定其人,幼年好学,擅诗词,有文才。曾写得一首鹧鸪天,被传送世间,全文是:“闲世文章万选钱,明时平步八花砖。大开紫府瑶池宴,正是橙黄橘绿天。金烛里,玉堂前,翰林原是武夷仙。雍容草罢明堂诏,留取天香馥寿筵。”
最重要的是,若按“正史”记载,此人便是乾道八年的状元郎
怪不得了,刘涣这个“外来客”,第一眼瞧中人家,便心中唏嘘,总觉得泰山压顶,好不自在。
有此人在,刘涣到底能不能得到状元郎,尽也不得而知,且看下回分解了未完待续。~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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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名传天下(其三)
惊鸿一瞥的岁月来不及给时人任何多余踹息的时间,涣哥儿曾说那家伙是把杀猪刀,等到惊回首之时,甚么青春,甚么年化,早成了故事的故事,记不真切的。:6d就算偶尔想起,大多支离破碎,泪流满面
可惜,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刚刚苏醒不久的外来客,说自己是个有故事的人,小伙伴们都不懂,还以为他所谓的故事,便是指其口中七十二变的孙大圣。
就拿今朝而论,乾道八年农历八月间走得太快了,原因是举子们已然焦急等到九月初二,还是不见省试揭榜
这是有原因的。
初一日,临安府,西太乙宫中,皇帝赵昚欢天喜地地坐在上首,下首是太子赵惇、赵昚的三儿子;再下首是他二儿子、雄武、保寒军节度使赵恺。其余人等有赵汝愚、史浩、还有尚书省及一众官员,正在相互讨论,热火朝天,不知说的甚么
赵昚也不着急,他案上堆放着三堆东西,并不是奏折,而是刚刚选上来的举子们的大作,第一叠比较厚,第二跌次之,第三跌最薄,只有四个人的文章。
赵昚先是粗看翻阅,有得许多人的名字映入眼帘,譬如刘卞、陆九渊、赵师渊、趙鞏、趙师譽、趙善恭、趙善珍、趙梦極等等等等,他心中一欢喜,暗道这般多的皇家儿郎,果然有出息。
其留意到那最薄一叠,他晓得,那是堂下官员们推举而出省试头三甲的范围,虽然还不能定夺,可代表了百官心声。
赵昚缓缓翻开,第一份是一个叫做黄定的人写的文章,他突然问道:“众爱卿,这黄定其人,可是黄龟年的侄孙呀”
史浩第一个答道:“回皇上,正是那四劾秦桧而名震当世的殿中侍御史黄龟年的堂侄孙。福州永福县的黄泰之,老臣推举,点此人为状元”
他这话说得最没有礼貌,什么“点状元”,那是他史浩的权力么他只有推荐,举论的权力呢。再说了,这省试尚且还未揭榜。会元都没定出来,殿试也还未进行。哪来的状元
当是时,太子赵惇一个不爽,阴测测地撇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可陛下却不气恼,淡淡地道了一声:“哦”便再无下文,搞得百官莫名其妙
赵昚大致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赞许,然后翻开第二个人的文章嘿,他看也不用细看。一见字迹就晓得,这等笔法,除了信州鹅湖山的刘涣能写出来以外,怕是再无他人。他问道:“子直,鹅湖山的刘涣也在此列”
这话是对赵汝愚说的,赵汝愚当即恭敬答道:“正是陛下有何吩咐”说完满怀激动地期待着。
哪晓得赵昚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态度,叹道:“哦”
之后赵昚翻了第三篇和第四篇文章。一个叫做汪义端,字充之;另一个叫做石起宗,字似之
赵昚隐忍得很,他粗略看了刘涣三篇策论,每一篇当中偶尔乍现的字句辞藻,总能刺痛他的心。其暗道:“哼你是专门写来迎合朕的么”可他也不言语,更不会当朝表现出很喜欢哪一个的文章
等了良久,赵昚道:“众爱卿,尔等且谈谈,本次省试,选谁为元首”
史浩还是老样子,第一个抢先道:“老臣选黄定。此子不但能做会元,就是做状元郎,也无可厚非的。请陛下允诺”
赵昚闻言,面色不喜,呵斥道:“史爱卿既然如此独到,那便由你来定夺罢,朕回宫歇息就算,剩得揪心”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可,史浩当即一个紧张,暗道真是糊涂,越老越放肆了,他赶紧鞠躬道:“臣不敢”
赵昚喝道:“哼”
一声冷哼过后,他又突然对自己的二儿子赵恺道:“恺儿,给史相公搬一张凳子罢”他突然间的转变,显得亲切有佳,不叫自己儿子的官名,却是称一个“儿”字,一时间将慈父的形象表现出来。最重要的是,他尽然叫自己的儿子给一个老臣搬凳子,那可不得了了,把史浩感动得一塌糊涂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这皇帝是叫自己得二儿子搬凳子,而不是三儿子,这里又有说法的。要晓得,二儿子赵恺而今不过是个节度使,三儿子不同,那可是当朝太子
这赵昚就是赵昚,区区一哼一怒,震慑当场;再是寻常一语,当下一箭几雕,箭无虚发
话不多讲,却说当朝文武当即纷纷敬言,说出自己的观点,赵昚也细细倾听,不断点头,但或有沉思之状。
史浩于一众官员不选刘涣为会元,有两点原因。
一是觉得他刘涣的第一篇文章当中,显得过于激进,把“战”字挂于嘴边,有怂恿官家北伐的嫌疑。不冷静,不稳重,不客观,不像个文人作为,倒是个粗鄙武夫的表现。甚么叫做“战争的成本”鬼话连篇,还不是在说教帝王,想握兵权呢,其心必有可诛之处
二是觉得他那第三篇策论“你幸福么”更是大逆不道,哪有寒士子这般策论的,敢向朝廷疑问,敢向天下疑问关键是他这文章写得过于深邃,诸多论点和逻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其想法,其辞藻,其用意,其目的,只有疯子才能做得出来
就算他刘涣才华横溢,曾作出“三字经”那等伟言不假,可要知道,当年商鞅变法,也是以身作则,不得好死的。
史浩是既恨之,又爱之。恨他激进疯狂,“玩弄天下”;爱他才华横溢,思维敏捷,不拘一格
赵汝愚不好讲话,只因刘涣是他的弟子,怕有嫌疑。
可当朝也有好多官员赞赏刘涣,推举他为会元的。不说甚么,就单单论及那通篇规整大气,浑然天成的书法而言,已是当世难寻的
赵昚见得大家发言完毕,忽然朝赵惇问道:“太子如何看法”
赵惇被他老子问及,开口道:“儿臣同意史相公的观点,推举黄定为本次会元”
赵昚也不问他原因,再问赵恺:“你呢你怎么看”
赵恺犹豫片刻,却尴尬道:“儿臣以为,太子和诸位臣公讲得都有道理,无论选了谁为会元,都是我大宋之福,天下之福。儿臣恭喜父皇喜得人才,社稷康泰,大宋前途无量至于至于推举谁为会元、殿试过后谁为状元,全凭父皇定夺”
他这话说得马屁连天,搪塞敷衍,当朝众人心中不懈,暗道怪不得陛下当时不立你为太子呢。
赵昚听后,勃然大怒,骂道:“没用的东西说这些模棱两可的鬼话,你是诓骗朕么哼身为皇子,半点独到没有,罚你一年俸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