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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突地显出身形来,拔出匕首,飞奔而起,一刀解决一个。
刘涣一惊,没想到丘处机尽这般鲁莽
金人一惊,这是甚么人要做甚么
眼见金人要大叫,伙计们惊险万分,不敢耽搁,全部动如脱兔,看准目标,刀起人灭
但问题出来了,刘涣一行加上丘处机也十二个人,这支巡逻队却只有十个人。
时间紧迫,当是争分夺秒之刻,刘涣再不含糊,急道:“老八老九退出此行,回到藏马之地等着”
几人也是顾大局,赶紧各司其职
还好,其余巡逻之人闻得响动,催快马儿来看,可又看不出甚么怪事来,心中的石头落地,当是“自家兄弟”玩闹呢
如此,十个刺客全部伪装成了金兵,在大鸿寨山下巡逻,距离敌首越来越近。
丘处机不时回头来看刘涣,想要说些甚么,但又怕惊动金人,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到得现在,他还在冷汗直流,暗道适才好险,若无暗中兄弟现身帮助,只怕是凶多吉少,看来自己在武学上与刘涣不相上下,可在谋略与心境上,却差他太远了
刘涣也不气恼丘处机,毕竟他自己那般做法实在麻烦,也不见得万无一失。
几人便这般呆了起来,话也不说一句。老马识途,安定下来后更不会乱跑
终于又行到无人之处,刘涣急道:“三哥,老三,转了几圈,地形是否记好”
刘三道:“了然于胸”
刘涣道:“好,三哥,待会行到大山南边之时,那下面有一个偌大的马厩,里间养的全是战马,你摸过去,将战马惊动放跑,然后点火烧了马厩;老六摸到金狗歇息的营房周遭,处处点火,速度要快等大乱起来,必定引起贼首注意,他若下来巡查,便寻机会结果了他,他若不来,我们浑水摸鱼,趁乱开溜,此番作罢”
刘涣越等天色月亮,他心中越不安定,总觉得大事不妙,要出甚么意外一般,说也说不清楚
此际巡逻距离队伍相汇还有一段时间,刘三和老六飞身下马,疾奔而去
可迟迟不见动静
众人心中没底,冷汗直流
突然
那前方巡逻之人要行来与涣哥儿一行交汇而过。他心中焦急万分,忍不住道:“怎地还不见动静,看来只好动粗了”
说完要动手
魏伯急道:“且慢你听”
众人附耳静听,但听得大山南边群马嘶鸣,溅蹄声震耳欲聋
这刘三也是狠辣,尽将许多战马的尾巴隔断,眼睛刺爆,那战马哪有不惊的道理
几人闻声,赶紧止住马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接连着,有得烟火之味传来
巡逻之人惊愕之中,但见得火光滔天,营房燃烧起来,将士们急躁大骂,四处乱窜,更有被刺瞎了眼睛的战马群冲进营房之中,一阵横冲直撞,将迷糊中的金兵撞伤撞伤,且片刻不停,疼痛着疯狂奔走
对面之人还未反应过来,见狼烟四起,大鸿寨山下一片大乱,当即有人朝刘涣一行打了一通口语,丘处机也学着他们的话儿,说了一番,便见得那群人调转马头,朝山脚南边急去
刘涣惊道:“道长,你会说女真话”
丘处机道:“这有何难,某家还会说蒙语呢我对这伙人说,赶紧去禀报,于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刘涣抢道:“道长,你立了大功了伙计们,趁乱靠近山脚南边”
丘处机不明所以,边走便问道:“如何讲”
刘涣道:“你与那伙人说去汇报,他们便朝山南而去,想必头头的本营不在山上,定在那大山南边,算都不是,那南边定有哨卡通道,为首之人来回必经过那里”
丘处机恍然大悟,道:“明白”
却说此时此刻,山上之人见得山脚一片动乱,这可是他们这支军队中的王牌军,怎可能出了乱子
有人急急朝副都督禀报,道:“禀副都督,大事不好了,那刺客又来偷袭,放了战马,烧了好多营房,山脚一片大乱如何是好”
副都督闻言心底一怔,好不愤怒,当即挥出一记重拳,“砰”的一声将一方桌子击坏,骂道:“不得了了,传我命令,容本将亲自指挥,山上护卫,速去救火;速传命令,封锁所有哨卡和道路,只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斩”
那人道:“得令”
之后副都督穿上战甲,手握弯刀,恶狠狠地下山而来。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便在山脚的通道边,早有送他归西的人儿等着呢
丘处机急道:“你看山上动了”
刘涣道:“切记小心,此番必须一击而成,听我口令”
魏伯道:“哼,我三人合力,又是身在暗处,还怕不能成功么只是到底为首之人长什么模样要是搞错了,可不得了”
刘涣道:“所以此番必须听我的”
他这话说得决绝,要想,一个是他师父,一个是他朋友,这般言语,难免不妥。可紧急时刻,也顾不得许多,二人闻言不再多说,躲在暗处
而今一片大乱,来来往往不知多少人头,追马的,灭火的,封路的,传令的总之是急火攻心,恨不得将作祟之人大卸八块偏非他们越是这般,越是难以发现刘涣和丘处机三人。
至于刘三和射手等七个兄弟,全部融入“救火”的队伍之中,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准带队的小头目,趁乱杀之,趁乱转移,趁乱找目标,再趁乱杀之、转移,最后趁乱逃跑
乱乱乱
急急急
终于,那副都督带着一干人马下山而来,前前后后举着火把
魏伯道:“来了,目标是哪个”
刘涣道:“看不清,再等等”
再等等
丘处机急道:“近了,看清了么”
刘涣道:“他妈的,骑一匹白马的那位便是”
魏伯道:“你确定”
刘涣道:“如何不确定,你看他那马儿神威凛凛,关键是所有人都举着火把,偏非他没有”
丘处机再次问道:“确信无疑”
刘涣道:“万无一失”
那骑白马之人,是此间首领,奉完颜雍之命前来中原之地驻军巡查的副都督、纥石烈志宁的儿子
刘涣可不晓得他的来历,他只深觉得此人真是个草包,越乱越没脑子。若金人都是这般人物统军,大宋挥师北上指日可待
见得时机越来越好,刘涣道:“拿出弯刀,听我数数,数到九时,师父砍断马腿,道长砍他腰部,我砍他头部”
“一”来人近了
“六”来人更近了
“九”刘涣铿锵一声,魏伯第一个滚地而去,使出生平力量,弯刀寒光一闪,“唰”的一声砍去。那马儿疼痛的嘶鸣一声,跪倒在地。
马背上的人一个恍惚,惊愕得瞪起大眼
刘涣与丘处机不待其周遭之人下马来护卫,当即配合默契,如蛟龙出渊、猎豹扑食、狮子搏兔、君临天下一般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两道寒光一闪而过
三人前后不到两个呼吸,果然一击而成
金兵大乱不堪,铁甲护卫之人围拢而来,只见副都督脑袋开了花,一分为二,怒目圆睁,鲜血直流,死于非命
可那行刺之人却突然几个纵越之间,钻进混乱之中,不见了身影。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副都督死了”
现场惊愕,一传十,十传百,全尽没了法子,乱上加乱
又得时机,刘涣等人渐混渐退,渐退渐远,慢慢绕出了最混乱的中心位置,然后忽地夺了战马,弯刀一拍马背,那马儿急行而去
有得士兵见状,骂道:“他妈的,出了祸事做逃兵,以为逃到外围,便不被追究罪责了么”
哪晓得,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伙“刺客”早不见了踪迹,这捕风捉影,比登天还难
刘涣等人马不停蹄,不肖片刻,一前一后来到藏马之地。
“人齐”
“人齐”
“走人”
“驾”
也如当年在鹅湖山的时候,几人的对答是这般简洁,半点脱泥带水都没有
而今换得好马,丘处机与刘涣同乘一骑,等到马儿疲乏,他再换另一骑。
如此连续赶了三夜两天,马儿再也跑不动了,一个哀鸣,前蹄跪倒下去,马背上的人儿飞将出去,一不小心来了个恶狗抢屎
灰头土脸之中,几人藏好马儿,登高驰目。
刘涣问道:“到了何处”
魏伯道:“襄阳府以东、蔡州颍州以南,再往东行,到安丰军”
刘涣笑道